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482章 瑾嫺暈厥
    眼下章彥成不在琅華院,瑾嫺不確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遂交代致遠先回去,等她打探清楚,再給他遞信兒。

    “你先別衝動,別亂來,此事非同小可,關乎到雯玉的安危,你必須沉住氣,等我的消息。”

    方致遠只知道雯玉失蹤了,但具體的因由,他並不清楚,但看姐姐如此緊張,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好,我知道了,我在家等你的信兒。”

    方致遠走後,瑾嫺向人打探章彥成的去處,小右子只道王爺人在聽雪閣。

    皇帝讓他在家思過,章彥成不能入宮,不能去六部,待在琅華院,瑾嫺也不搭理他,那樣的凝重氣氛令他心氣兒不順,他便到後園來透透氣。

    這聽雪閣建在水榭附近,坐在裏頭,開着窗,便可看到外頭的池塘,還有附近盛開的紅梅,那一樹紅蕊在晦暗枯寂的冬日裏顯得格外耀眼。

    猶記得上一個冬日,章彥成也曾帶着瑾嫺來此。那時她因爲避子湯的事與他鬧彆扭,後來章彥成決定退一步,不再給她喝避子湯,兩人才和好。

    猶記得某日下着雪,他帶着瑾嫺來此看雪,瑾嫺在雪地裏練字,寫下一句詩:

    皓天舒白日,靈景耀神州。

    當時瑾嫺只是隨手一寫,可他卻記在了心上,所以他纔會爲孩子取名景兒。

    關於她的事,他一直默默記着,可她從來不會在意那些細節,因爲她的心裏從不曾爲他空出一方位置。

    正傷神之際,忽聞小右子來報,“王爺,瑾姨娘求見。”

    瑾嫺對他避之不及,他纔會出來散心,今日她怎會突然主動來尋他?

    負手而立的章彥成緩緩側首,“所爲何事?”

    小右子低眉答道:“瑾姨娘沒說,只說是有要事求見。”

    難得她肯主動,章彥成窩在心底的那口氣稍稍順了些,但又覺得自己不該放低姿態,她想冷臉就冷臉,想見就見?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自尊心促使着他冷然拒絕,“本王不得空,讓她回去。”

    王爺居然拒絕了瑾姨娘的求見?小右子詫異的愣在原地,仔細回想着王爺的話,他好像真的沒聽錯!

    看他仍杵在那兒,章彥成不悅皺眉,“愣什麼?還不去回話?”

    小右子這纔回過神來,惴惴不安的走了出去,怯生生地道:“回稟瑾姨娘,王爺說……他不得空見您,請您回去。”

    先前瑾嫺去見章彥成時,從來不需要通稟,如今兩人鬧了矛盾,她才恪守規矩,讓小右子先進去請示。

    她本以爲,只要小右子進去說一聲,她便可以進,哪料榮王居然不肯見她!這是什麼道理?

    “這聽雪閣,不是賞梅品茶的地兒嗎?王爺來此應該是消遣的,大約沒什麼可忙的,他爲何不願見我?”

    小右子生怕瑾姨娘會失望,絞盡腦汁的找藉口,“呃---王爺他……在抄寫經文,練字呢!瑾姨娘您也知道,寫經文時不能被打斷。要不您先回去,等王爺忙完,回去再說。”

    此事關係重大,瑾嫺等不得,必須儘快問清楚。

    若擱以往,她可以直接闖進去,但如今她和章彥成之間已經有了隔閡,她更加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可亂闖,一旦惹他生氣,保不準他又做出什麼事來,所以她只能依照規矩等着,

    “無妨,既然王爺在忙,那我等着便是。”

    小右子不免憂心,“可是外頭天寒地凍,您一直候在這兒,怕是受不住的。”

    她若這會子回去,榮王不定何時纔會回來,所以她得等在這兒,“無礙,我候着便是,你先去忙吧!”

    瑾姨娘堅持要等,小右子無可奈何,只得告退。

    今日天陰,風不大,但偶爾旋來一陣兒,立在檐下的瑾嫺只覺這腦仁兒又開始疼了。

    她扶額揉了揉太陽穴,想借此緩解痛楚,知秋見狀,忙問道:“主兒您怎麼了?可是不舒坦?要不奴婢送您回去?”

    瑾嫺忍痛擺手,“不打緊。”

    她這會子還能找到他的人影,便得在此守着,待會兒他若去了旁處,找不到他,那可就麻煩了。

    屋內的章彥成明知她沒走,卻還是不願開口喚她。

    實則她若直接進來,他也不可能趕她走,但她卻突然變得很守規矩,他說不許進,她便真的不進來,明顯是與他生分了。

    也罷,她不進,他不請,看誰耗得過誰。

    爲了探查雯玉的事兒,瑾嫺堅持候在這兒,可這寒風太烈,吹得她額頭一陣陣的疼,像緊箍咒一般,勉強撐了兩刻鐘,她實在撐不住,身子一軟,頃刻間向一旁倒去。

    幸得知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主兒,主兒!您怎麼了?”

    此時的瑾嫺已然失去了意識,歪倒在知秋的肩頭,眸眼緊闔,知秋嚇一跳,她再也顧不得什麼規矩,揚聲求助,

    “王爺,王爺!主兒她暈倒了!”

    知秋的聲音極大,聽雪閣內的章彥成聽得一清二楚。

    一聽說瑾嫺暈倒,章彥成立時警覺起來,再也坐不住,扔下手中書便往外衝去。

    他迅速打開房門,只見瑾嫺歪倒在知秋懷裏,雙眸緊閉,似是失去了知覺。

    章彥成疾步走過去,自知秋手中攬過瑾嫺,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邁着匆急的步伐跨過門檻,往屋裏抱去。

    聽雪閣裏沒有牀,只有榻,章彥成將她放在榻上,知秋拿羊毛毯過來,爲她蓋好。

    瑾嫺就這麼躺在這兒,面色蒼白,虛弱至極,目睹此狀,章彥成心下一緊,“瑾嫺這是怎麼了?怎會突然暈倒?”

    知秋滿面憂色,“奴婢也不確定,奴婢猜測,主兒這應該是月子病。之前坐月子的時候,主兒就時常頭疼,這大月子本該是四十日纔對,可主兒只休養了三十日便走了,之後又遭了難,估摸着就是因爲這事兒,身子虧損,纔會烙下病根吧!”

    他故意賭氣,不讓她進門,但他卻忘了,這個女人年前才爲他生了孩子,身心受創,元氣大傷。

    她纔出月子,還沒養好就又去了外地,而後又摔落山坡受了傷,她這身子尚未痊癒,他竟渾然忘了,還故意與她慪氣,讓她立在寒風之中,捱了那麼久的凍,凍到暈厥!

    章彥成暗恨自個兒犯糊塗,當真是混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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