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509章 章彥成與瑾嫺算昨晚的帳
    知秋兀自思量着,“那時王爺與主兒尚無感情,如今不一樣,王爺對主兒很在乎,珍姨娘若再敢欺負您,王爺肯定不會輕饒了她。”

    瑾嫺自嘲一笑,“感情最是多變,還不如利益來得穩固。我跟王爺的近況,你都看在眼裏,表面和睦,暗地裏卻是我在費心討好。我不惹事,不惹他生氣已是萬幸,哪兒還敢期待他爲我做主?

    從前我只需自個兒小心謹慎即可,但如今有了景兒,景兒還小,不懂防備,雖有奶孃嬤嬤們照看,卻也是防不勝防,我若呈口舌之快,得罪了珍姨娘,萬一她氣不過,想方設法的謀害我,或者害景兒,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爲了景兒,我也得忍氣吞聲,讓她們認爲我的日子並不好過,她們心氣兒順了,就不會再找我和孩子的麻煩。”

    瑾姨娘越發隱忍,不似從前那般灑脫,知秋見狀,只覺心酸。但仔細一想,瑾姨娘的思慮是對的,在這王府之中,的確應該謹慎行事,纔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是奴婢糊塗了,今後奴婢定當謹言慎行,不給主兒和小少爺惹麻煩。”

    瑾嫺最怕碰到她們,每次碰見都少不了一場暗戰,她得小心應付,方能全身而退。

    心累的她沒再閒逛,回了琅華院。

    彼時章彥成正在院中練箭,瑾嫺行至他身邊時,象徵性的福了福身,未等他應聲,她便直接進屋去了。

    看她薄脣緊抿,似乎不大高興,章彥成猜測她可能是遇到了什麼事,遂將弓箭遞給了小允子,而後進了一間屋子,召來了暗衛。

    他知道瑾嫺沒有安全感,所以自從她回府之後,他便安排暗衛,暗中守護瑾嫺。

    但也僅僅只是守護,至於瑾嫺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章彥成一般不會去過問,今日看她面色不對勁,他纔會去打探。

    “方纔瑾嫺去過何處?”

    暗衛如實稟道:“瑾姨娘先去了晴姨娘那兒,而後又去了後花園,遇見了李側妃,珍姨娘和嵐姨娘。”

    那幾個都不是善茬兒,估摸着又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吧?章彥成問起細節,暗衛仔細回憶道:

    “嵐姨娘問起,王爺是不是要將瑾姨娘晉爲側妃,珍姨娘說,瑾姨娘家世一般,王爺又與徐大人不睦,她沒資格做側妃。”

    趙意珍居然當着瑾嫺的面兒說這樣的話?怪不得瑾嫺不高興,她應是把趙意珍的話當真了,認爲他遲遲不給她晉位,是因爲徐宏的緣故吧?

    “這個王府什麼時候姓趙了?趙意珍她有什麼資格妄加揣測?”

    章彥成心下惱火,揮退了暗衛,而後回房去找瑾嫺。

    瑾嫺正在喫糖水,聽見腳步聲,她並未回首,只當沒聽到,繼續捏着勺子攪動着碗內的桂圓。

    章彥成在旁坐下,知秋近前道:“王爺,奴婢爲您盛碗糖水。”

    瑾嫺提醒道:“王爺不喜甜食。”

    知秋怔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章彥成又豈會不知,瑾嫺這是不願與他同桌共食,才故意這麼說,他偏不如她的意,

    “人的喜好是會變的,本王最近愛喫甜食。”

    榮王都發話了,知秋自是得給他盛上一碗。

    她將糖水奉上,而後便退了出去。

    瑾嫺覺着不自在,隨即放下勺子,“我喫好了,王爺慢用。”

    她剛想起身,便聽章彥成道:“你才用了幾口?半碗都不到,是喫好了,還是看着本王喫不下?”

    他心裏門清兒,偏偏還要問出來,瑾嫺又不能承認,只得賠笑,“王爺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

    “那就乖乖坐着!”

    他的語氣不太友善,瑾嫺怕又惹惱他,只得順從他的意思,繼續坐着。

    喫糖水是假,他之所以坐在這兒,不過是藉機與她說說話,章彥成狀似無意的提及,“昨晚的事……”

    他還沒來得及細說,便被瑾嫺給打斷,“昨晚我喝醉了,斷片了,後來的事都不記得了。”

    “是嗎?”章彥成覷她一眼,笑嗤道:“你的酒量似乎比我好,你喝得比我還少,怎麼可能不記得?”

    瑾嫺苦思半晌,藉口道:“興許是幾個月沒喝過,酒量變淺了些。”

    她不想聽,他偏要提,“昨晚之事,本王可是記得一清二楚,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不必了,醉酒之言當不得真,無需再回憶。”

    她的眼神明顯慌亂,章彥成越發篤定,她根本就沒醉,章彥成故作恍然,“我記得昨晚好似答應過你,準你去參加雯玉的婚儀,既然你說醉酒之言當不得真,那就就此作罷。”

    瑾嫺一聽這話,立時擡首,“這句得當真!王爺說話得作數!”

    她明知章彥成根本沒說過這句,但他既然扯出這件事,她當然得抓準時機,逼着他應下。

    章彥成趁勢反問,“你怎知我說過這句?你不是醉了酒,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瑾嫺尷尬一笑,絞盡腦汁往回找補,“即便醉酒,也會有記憶的碎片,我模糊的記得,好像有這麼一句來着。”

    章彥成緊盯着她,趁機誘哄,“所以,醉酒之言究竟該不該當真?一句真,句句真,一句假,句句假。”

    此時的瑾嫺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故意逼她呢!心虛的瑾嫺不敢與他對視,“我只記得這一句,那肯定是得當真的。”

    “還有很多句,我對你說過的話,你全都聽到了,對不對?”說話間,章彥成握住了她的手,瑾嫺不習慣這樣的接觸,下意識想抽回,卻被他握得更緊,牢牢的攥在手心裏,

    “倘若喝酒真能讓人忘記一些事,那我情願我們之間的那些不愉快全都被酒沖刷,不存留在你的記憶之中。但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喝得再多,記憶也不會消除。

    既然無法抹去,那就將其封印。瑾嫺,昨晚我對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不是醉酒胡言。我知道,你的傷口太深,很難癒合,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也不奢求你再完全信任我,我只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我對你的刁難,皆是源於我想要靠近你而耍的花招。你逃離都城,離開我,我恨過你,怨過你,卻從未放棄過愛你!從今往後,我會以你爲重,當你的生命受到威脅時,我不會再有任何的猶豫,定會幫你解決後患。我會成爲值得你和景兒依靠的男人!

    即便你不信我也無妨,只要你肯留在我身邊就好,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你能做回你自己,做最真實的你,無需再逢迎我,你想說什麼都可以,無需顧慮我的感受。你可以不愛我,但你千萬別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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