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514章 他對瑾嫺就這麼偏愛?
    瑾嫺突然說想搖鈴,章彥成愣了一瞬,一時間沒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笑着應承了,“當然可以。”

    鈴鐺架子就在她手邊,只要她想搖,隨時都可以。

    瑾嫺本沒有競拍的打算,只是來湊熱鬧而已,這會子情勢不利,她纔出此下策,嘗試着搖鈴競拍,

    “王爺可有上限?”

    章彥成微搖首,“不設上限,只管叫價。”

    看來他是勢在必得,瑾嫺無需顧忌價格,只負責搖鈴即可。

    對面的章彥安見狀,眉心微蹙。

    方纔只是章彥成在搖鈴,他沒當回事,一直在爭,這會子瑾嫺動手搖鈴,卻是爲何?難道她也對這把寶劍感興致?可她一個弱女子,不會武功,又怎會鐘意一把寶劍?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把寶劍的意義是什麼?是純屬好奇,還是故意幫着章彥成與他較勁兒?

    年前她離城之際,明明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可以看出來,瑾嫺是不喜歡章彥成的,她又怎麼可能幫助章彥成呢?

    他猜不出她的心思,但她親自搖鈴,那就變成了他在與瑾嫺競爭,他怎麼好意思跟她爭搶?

    他對她始終有愧,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給她!

    跟了兩次之後,最終章彥安沒再跟下去。

    瑾嫺暫鬆一口氣,但又未能真正安心,生怕他又突然出價。

    其餘兩人又跟了幾輪,發現榮王似乎勢在必得,信郡王又不跟了,他們再跟下去,難免會被榮王記恨,這把寶劍已經升至一千二百兩,這個價格遠超於它本身的價值,於是他們陸續停止,沒再跟價。

    無人叫價,三錘定音,最終這把寶劍歸榮王府所有。

    瑾嫺默默算了算,三十六萬塊買把寶劍,確實不划算,但若能因此拉攏武將,倒也值當!

    這一切都被章彥成看在眼裏。原本章彥安窮追不捨,瑾嫺一出手,他便放棄了,這個章彥安,不會給兄弟面子,卻會給瑾嫺面子,他對瑾嫺,就這麼偏愛嗎?

    雯玉的事鬧得這麼大,瑾嫺親眼目睹章彥安是如何殘忍的對待雯玉,但凡是個人,發現自己的表妹這般被人虐待,都不可能再對他有一絲情意!

    難道章彥安還抱有幻念,認爲瑾嫺會理解他,原諒他?

    真是癡心妄想!

    江山和女人,章彥安都在覬覦,不肯死心,終有一日,章彥成會讓他明白,他得不到江山,也得不到瑾嫺,夢,不可能做一輩子,終究是要醒來的!

    但有一點,章彥成心存疑惑:瑾嫺突然說要搖鈴,是真的好奇想嘗試?還是看準了章彥安會因她而停止加價,所以纔出手?

    有些事,不能深思,一旦深思,便經不起推敲。章彥成暗暗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不論過程是怎樣,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瑾嫺的初衷是爲他好。

    單就這一點,他就應該心存感激。

    這把劍是到手了,如何才能說服高家,卻是個問題,還得章彥成親自出馬纔是。

    寶櫻自小便被家人寵慣了,只要是她喜歡的,她根本不在乎價格。

    接下來展出的一件珊瑚樹,寶盒被擡起的一瞬間,衆人便被這珊瑚的色澤給鎖住了目光,寶櫻尤其喜歡珊瑚,最先搖鈴。

    蘭容也忍不住讚賞,“我母妃有條牛血紅的手串,一尺高的牛血紅珊瑚擺件卻是少見,這色澤可真美啊!”

    方纔展出那麼多,蘭容都興致缺缺,唯獨這一件,她露出了欣賞的目光,黎雲楓瞬時會意,“你喜歡?我買來送給你。”

    蘭容的確喜歡,但並沒有要他買單的意思,“不必了,我也帶了銀票,若遇喜歡之物,我可以自個兒買。”

    黎雲楓的自尊心不允許她這麼做,“男人在場,就不該讓女人破費。你我婚期已定,很快就要成親,縣主不必見外。”

    他不是小氣之人,但蘭容有自己的顧慮,“一日尚未成親,就可能有變數,在沒有成親之前,我不想隨便花你的銀子。”

    這話聽起來不大順耳,黎雲楓長眉微挑,“難不成,縣主期望有變數?”

    她當然期待,但卻不能明言,推脫道:“所謂變數,不單單是指我,也有可能是王子殿下啊!”

    黎雲楓斜倚在座椅上,鳳目半斂,懶散一笑,“小王對這樁婚事很滿意,並不希望生變。”

    蘭容也就是隨口一說,找藉口而已,至於黎雲楓心裏到底想些什麼,她還真不在意,反正兩人都只是遵從皇命,爲兩國聯姻而已。不談感情,只談利益。

    她既喜歡,黎雲楓便開始搖鈴,紅珊瑚是佛教七寶之一,乃象徵吉祥之物,且這牛血紅珊瑚格外珍貴,在場有許多看中者,紛紛搖鈴。

    鈴鐺聲音此起彼伏,瑾嫺都聽糊塗了,臺下那位中年男子卻能聽聲辨位,能在混亂的鈴鐺聲中聽出到底是誰搖了鈴,加了幾次價,他都能準確無誤的判斷出來,沒有一絲慌亂。

    章彥成問瑾嫺是否喜歡此物,瑾嫺搖了搖首,“恕我眼拙,欣賞不來。”

    章彥成笑慰道:“不是你眼拙,只是它福薄,入不了你的眼。”

    章彥成對這種跟佛教有關之物不是很感興致,他的府中設有佛堂,但他心中其實不怎麼信佛的,他始終認爲,佛教只是統治者們牽制百姓的一種手段。

    直至瑾嫺失蹤之後,他無助仿徨,派了許多人手都找不到瑾嫺的下落,走投無路的他竟然也開始拜菩薩,請求菩薩保佑,讓他找到瑾嫺。

    那時的他才終於明白,其實佛教對世人而言,是一種迷茫時的信仰,絕望時的慰藉。人們相信佛祖的存在,唯有心中有期許,這悲苦的日子纔有那麼一絲亮光,指引着世人負重向前。

    自此後,他對佛教有了新的認知,多了一絲敬重,但這珊瑚樹,瑾嫺不是很喜歡,他也就沒必要去搶,他還在等,他知道,今晚還有好物未上。

    寶櫻很喜歡這珊瑚樹,一直搖鈴,明兆瞄見蘭容也在搖鈴,便不想與之相爭,遂小聲勸道:

    “蘭容縣主是我三哥的表妹,也算是自家人,她既喜歡,你便讓讓她,莫再搖鈴了。”

    寶櫻與蘭容不熟,自然不會留情面,“搖鈴的可不止我一個,很多人都想要,即使我不爭,也會有旁人跟她爭,我又不是針對她,我只是想將喜歡的東西據爲己有罷了!”

    “這叫人情世故,旁人爭不爭,咱管不着,只要咱們不去爭即可。”

    方纔她買東西時,明兆並未發表意見,怎的這會子這麼多大道理,寶櫻不悅撇嘴,“既是自家人,她怎的不讓着我呢?偏要我讓着她?這是什麼道理?”

    說話間,她還不忘搖鈴,繼續跟價。

    寶櫻望向他的眼神滿是疑惑,再說下去,明兆擔心自己可能會露餡兒,心虛的他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

    “隨你。”

    明兆可是她的丈夫,居然不站在她這邊,還幫別的女人說話,勸她退讓?

    寶櫻這心裏自是不舒坦,直覺告訴她,明兆與那位縣主的關係可能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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