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557章 王爺和瑾姨娘的情致
    知秋不敢說榮王在家,“可能王爺今日繁忙,還沒回府吧?”

    知秋前言不搭後語,明顯是在爲榮王找藉口,她刻意隱藏,不敢說出心裏話,瑾嫺直言不諱,

    “我離開琅華院,是真的不想再住在那兒,不是故意耍脾氣,等他來哄。人一旦有了期待,就容易患得患失,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知秋,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真的沒事,開雲閣纔是我的住所,不要因爲榮王破過例,你就理所當然的認爲我應該住在琅華院。人有了自知之明,就會減少許多煩擾。”

    瑾姨娘很會自我安慰,看起來好似並不介意這件事,但她越是平靜,知秋越是擔憂,

    “主兒,您看得開是好事,您不想待在那兒,奴婢也理解,奴婢只希望您有什麼心事一定要說出來,千萬別一個人藏掖着,我怕您悶出病來。”

    “我會善待自己的,你放心吧!”瑾嫺勉力一笑,知秋只覺她的笑容異常苦澀。

    今夜的月光明亮照人,章彥成在窗前賞月,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院中,甚至還往院門口走去。

    小允子在後方隨行,他以爲榮王是要去開雲閣找瑾姨娘,但行至月門前,榮王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章彥成神情恍惚,也不曉得自己怎就走到了外面,他要去哪兒?

    賞月嗎?一個人看月亮,冷冷清清的,越看越覺得周身涼意蔓延。

    去開雲閣?去了她也是冷着一張臉,不會給他好臉色,他的解釋她聽不進去,他的難處她也不會諒解,見面只會徒添矛盾,要麼吵架,要麼冷戰。

    那日她就曾說過----別逼我恨你!

    如今景兒還是被接走了,瑾嫺一定恨他入骨吧?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愧疚與委屈交織在一起,纏繞成繩索,禁錮了他的腳步。

    遲疑再三,最終他還是轉身回屋去了。

    一旁的小允子莫名其妙,但他也看得出來,榮王的內心應該是很糾結的。

    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多嘴得好,說錯一句就會挨訓,他可得小心些。

    回屋後的章彥成躺在帳中,身側的枕邊空空如也,這樣的情形,彷彿又回到了她逃離都城的那段日子。

    那時他也是像現在這樣,一個人躺在帳中,每天都在等消息,都在想着如何才能找到瑾嫺。

    日有思,夜有夢,每晚他都會夢見瑾嫺回來了,可醒來後,身邊仍是冰涼的牀鋪。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太久,即使後來他終於將她找了回來,即使每晚她都睡在他身邊,他每隔幾日仍會做噩夢,夢見瑾嫺又趁他不注意逃走了。

    夢裏的情形令他無比惶恐,他總在一遍又一遍的體會那種失去她時憤怒又無助的心情。

    她失蹤的那幾個月是他心底的陰影,直至現在都揮之不去。

    自瑾嫺回來之後,兩人的關係一直都很緊張,最近好不容易纔把話說開,關係有所緩和,瑾嫺也說過,她願意嘗試着重新去接受,哪料竟又平白無故的出現景兒的意外。

    儘管章彥成不願承認,但他心裏明白,孩子的存在是維繫兩人關係的紐帶,一旦景兒不在身邊,瑾嫺對他也就越發冷淡。

    明明他已經很努力的在緩和兩人的關係,爲何老天總是在鬧事,一遍遍的在兩人之間橫亙出一道銀河?

    每一次,瑾嫺都默默的立在銀河對岸,只有他一個人排除萬難,努力的蹚過銀河奔向她,他不在乎顏面,不在乎她是否愛他,拼了命的向她靠近,只要能與她並肩,他便知足了。

    可是主動太多次之後,他不免有些氣餒,這一次明明不是他的錯,她卻還要與他置氣,他忽然覺得很累,不願再去討好她。

    他就想看看,她會不會主動一次?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答案,可是他還是想賭一把,這才強忍着不去找她。

    這一夜,章彥成睡得很不安穩,時夢時醒,瑾嫺也睡不好,卻不是因爲章彥成,而是因爲景兒。

    景兒突然入宮,宮裏不允許帶外人,但又怕他認生,便只准奶孃許氏跟進宮去,其餘的嬤嬤和丫鬟都不許隨行,進宮之後另行配備。

    景兒這個月份已經學會認人了,許氏不可能一天到晚抱着他,若有陌生的宮人抱他,指不定他會哭得很厲害。

    他在宮裏過着怎樣的日子,那些人真的會盡心盡力照顧景兒嗎?他會不會不適應?會不會生病?若是分別得太久,他會不會逐漸忘記她這個母親?

    瑾嫺越想越難過,只恨自己護不住孩子,景兒與她相隔那麼遠,他若是出什麼意外,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白日裏她告誡自己儘量忽略這件事,怎奈紛亂的思緒在夜間會變得越發清晰,她討厭自己的理智,她也想活得糊塗一些,想勸自己接受這皇室的規矩,可她卻悲哀的發現,很多時候,糊塗比聰明更難。

    自這日起,瑾嫺便一直住在開雲閣,其他女眷都盯着呢!姚姨娘最爲高興,“你們知道嗎?徐瑾嫺已在開雲閣住了三日,而王爺這幾日都沒去找過她,看來兒子一被送走,她就失寵了啊!”

    這便是珍姨娘最期待的一幕,“這就叫母憑子貴,她真以爲自己沒了孩子還能得寵一輩子嗎?”

    嵐姨娘可不認爲這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兒,“這算什麼呀!王爺和瑾姨娘時常好一陣兒鬧一陣兒,此乃他二人的情致,你們等着瞧吧!過不了多久,王爺又會去哄她的。”

    珍姨娘不以爲然,“哄一兩次也就罷了!哪個男人願意一直去哄一個女人?王爺也是有尊嚴的好吧!我若是位高權重的皇室子弟,絕對受不了徐瑾嫺那麼矯情的女人。”

    嵐姨娘掩帕輕笑,“這你就不懂了,男人可不喜歡千依百順的女人,他就喜歡對他若即若離,時冷時熱的,這樣的女人才能抓住他的心。”

    這個道理,珍姨娘當然懂得,但她始終認爲,男人的臉面丟不得,“那也得把握好分寸,太做作的女人只會讓男人逐漸生厭。”

    珍姨娘認爲瑾姨娘的行爲已經失了分寸,嵐姨娘卻覺得榮王習以爲常,樂在其中,

    “你不信?那咱們打個賭,我賭十日之內,王爺定會與瑾姨娘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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