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607章 宮裏的變故
    難不成是皇帝出了什麼事?

    在瑾嫺的印象中,書中的皇帝應該在年初的時候就駕崩了,但他依然健在,瑾嫺也不曉得是爲什麼。

    在她穿書之後,有些事或許可以改變,但有些事只能推遲,至於推遲到何時,皇帝還能活多久,誰也說不準。

    先前六皇子章彥寧眼睛有疾,一直在家養病,近來他的眼睛恢復了,這才入宮任職,但他初入官場,職位並不高,即使商量政事,皇帝沒必要把六皇子也留下,加之宮人如此忌諱,不肯明言,瑾嫺越發覺得此事與皇帝有關。

    如若皇帝真的出了狀況,太子尚未明立,只怕底下的皇子們會亂做一團。

    前些日子,章彥成還說,章彥安已經收買了御前侍衛首領,假如真出了什麼意外,只怕彥成他的處境會很危險!

    瑾嫺越想越亂,她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多想,興許他只是在宮裏住一夜,明日就回來了。

    等了太久,瑾嫺的肚子開始咕咕叫,遂讓人上菜。

    後廚準備了很多菜,她一個人根本喫不完,這會子天色已晚,晴藍肯定早就用過晚膳歇下了,瑾嫺也不想再折騰她,便沒喚她。

    菜喫不完,擺着浪費,瑾嫺便讓人將菜分給府中的侍衛奴僕,他們還要值夜,晚間會喫夜宵,瑾嫺便將這些菜留給了他們。

    用罷晚膳,洗漱過後,瑾嫺便獨自就寢了。

    府中女眷得知昨日徐瑾嫺生辰,榮王居然沒回來陪她,紛紛笑她。

    珍姨娘笑得尤爲開懷,“都說咱們王爺寵愛徐瑾嫺,可她生辰,王爺居然沒回來,看來她在王爺心中不過如此嘛!”

    江心月也想看徐瑾嫺的笑話,但她略一深思,便察覺出不對勁。

    章彥成在乎徐瑾嫺,這是衆所周知的。如若只是皇帝留膳,有宮宴,他肯定會找藉口出宮的,不會缺席徐瑾嫺的生辰。

    可他居然一夜未歸,那就很可能是宮裏出了什麼事……

    難不成,宮裏要變天了?

    江心月坐立不安,隨即派人去孃家打探消息。

    宮裏的事,她父親應該很清楚。她對別人不放心,便讓苓鳶親自去一趟。

    一個時辰後,苓鳶回來了,悄聲對主子道:“夫人說,老爺回來後心事重重,問他他也不肯說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最後老爺只說了一句,說是昨兒個皇上沒上朝,朝臣們等了許久,又都散了,只有幾位皇子去了寧心殿。”

    堯帝一向勤政,有時病着都會堅持上朝,他若不上朝,大抵應是病得很重吧?

    “那其他皇子都回來了嗎?還是隻有咱們王爺沒回來?”

    “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這幾位分府了的,昨日都在宮裏沒回來。”

    皇子們都在,看來這事兒很嚴重啊!

    江心月焦慮不安,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着章彥成回來,問清楚狀況再作打算。

    昨晚瑾嫺憂心忡忡,輾轉至後半夜才睡着,今晨她還在睡夢中,隱約察覺到有人進了被窩。

    她眯眼望去,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天似乎已經亮了,蠟燭也熄滅了,瑾嫺迷糊問了句,“什麼時辰了?”

    章彥成那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辰時,我吵醒你了?”

    “倒也不算,我本來就該醒了。”只是她還有些困頓,懶得睜眼,就繼續窩在被窩裏犯癔症。

    章彥成側過身,輕擁着她,滿懷歉意,“昨兒個我又失約了,沒能陪你過生辰,你是不是很生氣,要不打我幾下出出氣?”

    瑾嫺搖了搖頭,“手疼,懶得動手。”

    “那你說怎麼辦?怎樣才能解你的氣?”章彥成低眉打量着懷中人,暗自觀察着她的神情,然而瑾嫺一直閉着眼,看不出她的情緒。

    “你已經平安歸來,這就足夠了。”

    回來的路上,章彥成一直在想,瑾嫺空等了那麼久,他卻又一次失約,她肯定會對他很失望,滿腹怒火,不願再搭理他。

    他還在想着該怎麼安撫她,討好她,未曾想,她竟是如此的平靜。他失約,她卻沒有一句責怪,甚至還在擔心他的安危,

    “你擔心我回不來了?我沒有陪你,沒送你禮物,你不生氣?”

    輕嘆了一聲,瑾嫺低聲道:“小允子說,你連宮門都沒出,那肯定是宮裏有要事。突發狀況,誰也料不到,我又怎會怪你?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個蠻不講理之人?”

    儘管瑾嫺沒有責怪他,但他心中仍舊自責,“我知道你講理,可是我許諾了,卻又食言了,你期待了那麼久,卻沒有等到我,心裏多少會有些失落吧?一想到你在家等候的場景,我就很難受。”

    “昨兒個我跟太姥姥她們一起過生辰,吃了許多美味的家常菜,過得很開心。”瑾嫺只說好的,卻不說壞的,章彥成忍不住問了句,

    “那晚上呢?”

    “晚上……”默了片刻,瑾嫺才喃喃道:“剛開始的確有些不開心,但後來我仔細想了想,你不是輕易失約之人,一天沒出宮,應該是被要事絆住了。既是宮裏的事,那肯定是不可違抗的,我哪裏還有閒心生氣?只希望你能平安回來就好。”

    卻原來,是他想多了,平日裏瑾嫺會與他生悶氣,鬧彆扭,但到了關鍵時刻,她心裏惦念着的卻是他的安危。

    章彥成雙臂收攏,將她摟得更緊,“宮裏的確是出事了,昨日父皇沒上早朝,我們兄弟幾個都去了寧心殿探望,這才曉得父皇是因爲操勞過度而暈倒了。

    他昏迷了兩個時辰才醒來,可他卻不肯喝太醫開的藥,反而吃了道士給煉製的丹藥,說是丹藥見效快,中藥太慢,他不願耗費太多的時日去休養。”

    “中藥見效是慢了些,但可以治本啊!丹藥看似恢復得快,實則極易傷身,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瑾嫺的擔憂正是章彥成的顧慮,“誰說不是呢!我也不相信丹藥,那些個術士,算命看風水也就罷了,所謂的靈丹妙藥,我是不信的,可父皇卻對那幾位道士很信任,禮待有加。我勸說不讓他喫,父皇還衝我發脾氣,問我是不是不希望他康復。這罪名可大着了,我還能怎麼說?只能任由他喫丹藥。”

    大家都懂的道理,皇帝就不懂嗎?居然還因爲這個遷怒於章彥成?“皇上也才四五十歲,不至於糊塗了吧?”

    確切的來說,那不是糊塗,而是一種奢念,“人的信仰根深蒂固,是很難被打破的。我們認爲不合理的事,他們卻信以爲真,現下父皇已經被那些術士給灌了迷魂湯,堅信丹藥能夠治病,甚至能夠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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