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609章 王爺留宿嗎?
    榮王沒給個準話,苓鳶猜不透榮王的心思,只能先讓後廚多備些酒菜,萬一榮王留下,也不至於手忙腳亂,失了禮數。

    江心月一直在猜測宮裏的狀況,猜得她頭疼,苓鳶爲她按捏着,勸她別太擔心,等會子榮王過來之後便可知曉真相。

    榮王的前程關係到她們江家的未來,她能不擔憂嗎?

    榮王若能成功還好,一旦他失敗,整個江家都將被連累!江心月怎麼可能不怕呢?畢竟朝中支持章彥安的人那麼多,章彥安性子溫和,會籠絡朝臣,他的口碑似乎更好一些,江心月很怕堯帝會因此偏向章彥安。

    她忐忑的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日落,章彥成姍姍來遲,容色淡漠,江心月猜不出他的情緒,試探着問了句,

    “聽聞王爺昨兒個一夜未歸,可是宮裏出了什麼事?”

    章彥成撩袍坐下,“沒什麼事,用罷膳食太晚了,宮門已關,我便留宿於宮中。”

    真的沒事嗎?“可我聽說皇上昨日未上早朝……”

    章彥成的視線緩緩移向她,眸光微緊,“你聽誰所說?”

    眼瞧着瞞不住,江心月只得說實話,“王爺一直沒回來,我擔心您出什麼事兒,便讓人回孃家打探了一番,聽我娘說,皇上他沒上朝。”

    果如他所料,江心月還真就回孃家打探消息了,沉吟片刻,章彥成不答反問,“你娘還說了什麼?”

    “我爹只跟她說了這一句,其他的什麼也沒說,他好像很避諱。”正因爲如此,江心月才坐立不安,“王爺,皇上是不是生病了?嚴不嚴重?”

    她既已回孃家打探過,章彥成無可隱瞞,隨口應了句,“不嚴重,今日父皇還去上了早朝。”

    “真的不嚴重嗎?”江心月的直覺告訴她,榮王並未說實話,心急如焚的她爲博取他的信任,忙向他表態,

    “王爺,縱使你對我沒有男女之情,可我們終究是夫妻,我們江家始終是站在你這邊的,宮中若有什麼事,你可得告訴我,不能瞞着我。一旦有什麼變故,我可以一起幫你想辦法。”

    雖是夫妻,但章彥成對她並不信任,一旦他道出實情,說皇上昏迷了許久,還吃了丹藥,江心月肯定會悄悄將此事告知她父親。

    皇帝喫丹藥一事,對外是保密的,除卻幾位皇子之外,大臣們是不知曉的,興許他們有所耳聞,但始終沒有實證,是以章彥成不能說出來,他不相信江心月會守口如瓶。

    “人喫五穀雜糧,難免會生病,父皇也一樣。眼下父皇已有好轉,沒什麼大礙,你不必太過擔憂。”

    “可爲什麼好幾個皇子都留在宮裏?如若病得不嚴重,沒必要如此興師動衆吧?”

    她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他不想多說,她偏要追根究底,章彥成不耐反問,“兒子關心父親,留下侍疾,有何不妥?難不成你覺得本王在騙你?”

    眼瞧着章彥成動了怒,江心月終是沒敢再多問,“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關心你和皇上而已。”

    他不願陪她過夜,但用頓膳卻是應該的。算來他已有二十日左右沒陪她用過膳,今兒個既來了,他便留了下來。

    苓鳶慶幸自己早有準備,立馬讓人上酒菜。

    江心月沒好意思再提宮裏的事兒,遂給他斟了杯酒,順道兒問起她兄長的情況,“聽聞盛國蠢蠢欲動,我兄長是不是又該出征了?”

    章彥成並未碰酒杯,只夾菜,“盛國的確在試探,但只是小規模的突襲,邊疆將士會反擊,殺雞焉用牛刀?暫時還不需要你兄長出馬,靜觀其變。”

    那倒也是,她的兄長可是打過好幾回勝仗的大英雄,皇帝對他十分重視,尋常的戰役,不會指派他去。

    道罷兄長,她又說起自家弟弟,“老五今年十七了,也到了說親的年紀,王爺可有適齡的姑娘介紹給他?”

    “姻緣大事,當需父母做主,你且先問問你的母親,可有相中的姑娘,而後再商討。我若擅自做主,豈不是駁了你父母的顏面?”

    江心月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只要他肯管,這事兒就好辦了,“那好,等我問過母親之後再作打算。”

    這一頓晚膳,她不停的在說話,說的都是她家裏人的事。

    章彥成不會給江心月寵愛,那麼爲她家裏人做些事也是應該的,如此一來,他纔不至於覺着自個兒愧對於江開泰。

    用罷晚膳後,他象徵性的稍坐了片刻,飲了半杯茶,而後便藉口有事,離了琅華院。

    江心月就猜到他不會留宿,不過只要他肯爲她的家人辦事就好,至少他對她而言,還有一絲用處。

    夜色微涼,月明星稀,章彥成回去的時候,自窗前瞧見瑾嫺正以手支額,苦思冥想。

    想了會子,她又開始小聲唸叨,她的聲音太小,他聽不到她說了些什麼,瞧那情狀,似是在彩排一般。

    唸叨過後,她又皺眉搖頭,好似不怎麼滿意,於是又杵着下巴繼續思索。

    那愁眉苦臉的模樣惹得章彥成忍俊不禁,他邁步進屋,笑問道:“在念叨什麼?大點兒聲。”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的沒有腳步聲?”

    “是你想問題太過專注,纔沒有察覺到我的腳步。”章彥成很是好奇,“所以你究竟在琢磨些什麼?那麼認真。”

    瑾嫺掰着手指,眸光散漫,“沒什麼,無聊瞎琢磨唄!”

    相處得久了,章彥成對她格外瞭解,她的神情變化,他都盡收眼底,“你看着可不像是無聊的模樣,你好像有心事。跟我說說,爲何事心煩?”

    他已察覺,還一直追問,瑾嫺無可隱瞞,只得道出實情,“其實是爲致遠憂愁,你可還記得那天咱們帶雪桃出去玩,在街市上遇見的那位於姑娘?”

    章彥成略一回想,點了點頭,“記得,於姑娘怎麼了?她該不會跟致遠有什麼故事吧?”

    他還真是一點就透,“你猜對了!他倆還真有故事,只可惜兩人家世相差太遠,難成眷屬。”

    “怎就相差太遠?致遠可是本王的小舅子,側妃的親弟弟,又是徐宏的兒子,雖說致遠心裏不肯認那個爹,但血脈相連,那是不爭的事實,如此身份,還配不上他於家千金?”

    “聽你這麼說,好似是挺排場的。”瑾嫺總想着致遠是從陳家村走出來的,雖有軍功,卻只是個小官兒,她沒把自己這邊的身份加到他身上,便想着致遠和於姑娘的家世差異太大。

    章彥成這般一對比,致遠好像也不差,然而現下這情況,家世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我聽致遠說,於大人打算將他的女兒許給高臨山,就是那天晚上在街市上欺負於姑娘的男子。”

    章彥成訝然了一瞬,而後笑嗤道:“大皇子失勢後,於家的地位可謂是一落千丈啊!若擱以往,於大人才瞧不上高臨山那樣的紈絝子弟,他挑女婿的眼界極高,可如今,他竟然願意將女兒嫁給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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