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643章 徐瑾嫺是裝病吧?
    知秋福身,如實稟報,“娘娘她發燒了,身子不適,恐不能前來,奴婢特來向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回稟。”

    章彥成聞言,面色頓緊,“瑾嫺發燒了?可有請太醫?喝藥了嗎?”

    皇上接連追問,知秋頓時緊張起來,怯聲道:“回皇上的話,娘娘可能是半夜燒的,但她沒跟奴婢說,今晨奴婢去侍奉她起身,這才發現娘娘病了。”

    “朕昨晚沒回擷芳殿,你們合該細心照料她,她不喚你是心疼你,可你總該自覺些,半夜去瞧一瞧。她病了那麼久你都不知道,你就是這麼侍奉主子的?”

    皇帝發了火,聲量陡增,嚇得知秋趕忙跪下請罪,“奴婢知錯,是奴婢疏忽了,還請皇上責罰。”

    李側妃在旁勸道:“皇上,知秋侍奉徐妹妹一向盡心盡力,這次是一時疏忽,並非有心。眼下徐妹妹病着,還需有人照看,您就讓知秋將功補過吧!等妹妹好了再說其他。”

    知秋心道:這個李側妃還真會裝腔作勢,背地裏謀害小少爺,這會子又來幫她說話,分明是在皇上面前僞裝賢惠,她纔不喫這一套!

    章彥成雖不喜李側妃,但她所言亦有理,他便沒再追究知秋的責任,讓她起來,回去侍奉瑾嫺。

    裏屋的太后聽聞此事,走了出來,對知秋道:“瑾嫺病了?那你可得好好侍奉她。”

    這幾日章彥成一直在偏向徐瑾嫺,江心月忍了許久,今日終是忍不住,對太后道:

    “母后,這徐側妃昨日還好好的,今兒個說病就病,這麼突然,莫不是故意裝病吧?”

    究竟是多麼冷血的人才會生出這般惡毒的揣測,章彥成冷嗤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好好的誰願意裝病?”

    “她這病來得蹊蹺,很難不令人懷疑。”

    章彥成懶得搭理她,拱手對太后道:“母后,瑾嫺應是夜裏守靈,來回奔走着了涼,這才病倒了。”

    江心月仍舊質疑,“大家每日一起守靈,夜裏也都輪番守夜,我們都沒事,怎就偏她有事?”

    章彥成心下窩火,礙於衆人在場,他纔沒有斥責江心月,只向太后解釋,

    “母后明鑑,瑾嫺坐月子時出了事,身心受創,月子沒坐好,這才落下了病根,一吹風就容易患病。這是她爲兒臣生孩子所遭的罪,沒生過孩子的人,沒喫過這份苦,也不必受這份罪,更不會理解她的難處,還請母后體諒瑾嫺,允她休息養病。”

    他之所以耐心解釋這麼多,正是想讓衆人明白,瑾嫺不是矯情,她是真的不舒服。

    這話在江心月聽來着實扎心,她不願給章彥成生孩子嗎?她當然願意,哪怕喫苦她也願意,怎奈章彥成不給她這個機會,她又有什麼法子?

    “太后娘娘還在這兒呢!她卻不來,算怎麼回事?她比太后娘娘還金貴嗎?”

    太后生養過孩子,自是明白這一點,“女人生產過後,身子的確比旁人虛弱些。既是病了,那就讓她多休養,不必過來了。”

    惠貴妃初當太后,當然得表現得寬容一些,才能博個仁慈的名聲。

    兒子寵愛徐瑾嫺,她是知道的,她攔着也沒用,只會令母子吵架,在先帝靈前吵架可不是什麼好事,其他的宗室也在場呢!倒叫人笑話。

    章彥成維護徐瑾嫺也就罷了,江心月還指望太后挫一挫徐瑾嫺的銳氣呢!哪料太后居然也維護那個女人,往後她在這宮中,竟是連個靠山都沒有了嗎?

    江心月越想越委屈,卻又不敢有異議。

    章彥成擔心瑾嫺的狀況,說是要回擷芳殿看看,太后只道宗室們馬上就來了,等他們祭拜之後,他才能走。

    宗室們每日清晨都會前來祭拜,章彥成若不在場,不合規矩。無奈之下,他只得暫時留下,吩咐知秋先回去侍奉瑾嫺,他稍後再去看望她。

    知秋領命而去,一個時辰後,祭拜結束,章彥成這才匆匆趕往擷芳殿。

    目睹他焦急離去的背影,江心月抿脣不語,扯着手帕,緊咬牙關,一臉委屈。

    太后見狀,低聲安慰道:“外人在場時,當需顧全大局。彥成畢竟是帝王,你得給他留顏面,不要總是跟他犟,先順着他的意思來,保全他的顏面,也是給你自己體面。你若有什麼想法,等沒人的時候,私下再心平氣和的與他溝通,可以避免許多爭端。”

    “皇上私下裏根本不會來找我,我想見他一面,難比登天。在潛邸時如此,進了宮還是這般,母后,臣妾真的很難做啊!”說着她便委屈低泣。

    目睹今日之事,太后越發相信瑾嫺所說的,王妃脾氣犟,容易惹怒彥成。

    方纔皇后的言行舉止,的確有失妥當。諸如說瑾嫺裝病的話,也只能想一想,不該道出來,彥成聽着不高興,旁人也會覺得她小人之心,不符合皇后的身份。

    但她已經夠委屈的了,若是連婆婆都說她,只怕她心裏更難受,於是太后好言勸道:

    “最近彥成諸事繁忙,不得空陪你,哀家也不便勸他,待先帝的喪儀過後,哀家自會勸誡他,雨露均沾。這幾日他情緒低落,你還是多多體諒他吧!儘量不要與他置氣。”

    太后軟硬兼施,說話語氣尚算溫和,江心月也不好再告狀,“是,臣妾謹遵太后的教誨。”

    她面上應承,心裏仍舊覺得自己沒錯,錯的是章彥成,若非他偏心,她又何須斤斤計較?

    太后總說什麼把她當閨女看待,可一鬧矛盾,太后還不是偏向他兒子,總認爲是她做得不夠好,天下的婆婆都是這般,哪有真心疼兒媳的呢?

    她們怎麼想,章彥成不在乎,他只擔心瑾嫺的病況。

    他乘坐御輦,匆忙趕至擷芳殿,便見瑾嫺正躺在帳中,無精打采。

    “太醫來過了?怎麼說的?”

    知秋一看皇上來了,忙福身行禮,“太醫來給娘娘把脈,說是寒邪侵體,風寒發熱,已經開了藥方。”

    “藥可熬好了?”

    “熬好了,奴婢纔剛給主兒餵了藥,主兒喝了藥才躺下休息。”

    瑾嫺將將入夢,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睜眼一看,便見章彥成正坐在帳邊,瑾嫺奇道:

    “你怎的回來了?白日裏不是有很多事要處理嗎?你去忙你的吧!我沒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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