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667章 不許看書,只能看我!
    瑾嫺懶得與他掰扯,“你去忙你的,我要看書。”

    “我忙完纔回來,眼下不忙,專心陪你。”章彥成擡手去攬她的肩,想離她近一些,卻被她扭身躲開,

    “我不需要你陪,離我遠一些,別打攪我看書。”

    說着瑾嫺又翻了一頁,漫無目的地隨意灑了一眼,就是不肯看他。

    章彥成心下不服,“書比我好看?”

    瑾嫺知道他想聽好話,偏不如他的意,“自是比你好,至少書不會說話,不會煩人。”

    章彥成故作悲痛地低呼道:“你嫌我煩?我好意回來陪你,你居然嫌我煩?”

    又開始做戲了,瑾嫺懶得搭理,轉了身朝裏側躺着,他卻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書,

    “不許看書,只能看我。”

    當真是無理取鬧,瑾嫺也不與他吵,乾脆閉上了眼,作休息狀。

    不氣餒的章彥成順勢在她身後躺下,擡臂摟住她。瑾嫺擡手想挪開他的手,卻被他攥住手腕,兩人拉扯之際,章彥成直接翻身將她覆在下方,吻住了她的脣。

    瑾嫺下意識推拒,他卻擁得更緊,吻得更深,她奮力掙扎,左躲右閃,而他像是有預判似的,窮追不捨,噙住她的脣瓣不肯分離。

    勸了許久皆無用,章彥成實在不知該如何勸她,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讓她感知他的滿腔情意。

    因爲守孝一事,他許久未曾與她親近過,平日裏他事忙,又十分勞累,沒心思想這些,今日驟然親近,軟玉在懷,章彥成心底那熄滅已久的意念再次被點燃,難以剋制,只想索取更多……

    瑾嫺心煩意亂,掙扎提醒,“你還在守孝期,不要胡來!”

    “你還在生我的氣,那我只能出賣色相,替你消火。除非你不生氣了,我便不再繼續。”

    瑾嫺還能怎麼說,若說生氣,豈不是期待他的親近?憋屈的她悶聲違心道了句,“不氣了。”

    她面上這麼說,可小嘴還是努着,小山眉緊蹙,隱着絲絲怨氣,一點兒都不像是消氣的模樣,

    “你在騙人,看來我還得繼續哄你。”

    儘管身子有一絲反應,可她心裏卻沒有一絲愉悅,更無期待,“你別這樣,我沒有興致,不想親熱。”

    她似乎對他很排斥,不是欲拒還迎的撒嬌,而是真的反感他的靠近,章彥成被她那疏離的神情刺痛,心中一涼,終是鬆開了她的手,擡身悵嘆,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你告訴我,我按你的意思去辦。”

    他若能照她的意思去辦,就不會鬧出這些不愉快,“我的想法無法實現,你不需要問我。”

    “別管能不能實現,你只管說出你的想法。”

    這不是廢話嗎?“不能實現我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

    不論他怎麼做,她都不滿意,章彥成實在不知自己該怎麼做才能令她高興,“有些事不需要意義,我只是想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我想了解你的心思!”

    默了好一會兒,瑾嫺望向窗紙前的一絲微弱亮光,聽着外頭淅瀝的雨聲,喃喃道:

    “我想帶着景兒離開皇宮,這樣我們母子二人就不必被這無盡而又繁瑣的各種規矩束縛,不會一直處於分離的狀態。”

    他最怕的,就是她生出這樣的念頭,章彥成當即警惕起來,聲調微揚,

    “你又想走?你說過不會再離開我,不論我是什麼身份,王爺,皇帝,哪怕是平民,你也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徐瑾嫺,你怎麼可以說話不作數?怎麼可以生出離開我的念頭?”

    圍場之變時,她的確說過那樣的話,但那只是她安慰他的話,那時她也沒想那麼多,她也不想鬧,可情勢逼人,她已無路可退,

    “我待在皇宮,就要一直忍受母子分離之苦。她們都在打我孩子的主意,一開始你跟我說,不會超過一個月,我信以爲真,以爲這次終於可以和景兒團聚,我沒有在你跟前囉嗦,不想給你壓力,可我每天都在算日子,算着什麼時候能到一個月的期限。

    結果呢?就在我以爲黎明快要到了的時候,你卻又說要把孩子送到壽康宮去。你有你的苦衷,你的難處,那我呢?一次又一次的期望又失望,我還能信你的話嗎?我生的孩子卻不能自己養,將來孩子養歪了,我找誰說理去?”

    他的確對瑾嫺許諾過一個月的期限,如今反口的也是他,瑾嫺惱他也是人之常情,章彥成心中有愧,卻又不得不再一次向她承諾,

    “年前這事兒肯定能辦妥,你再給我三個月,我保證不會再有意外發生,肯定會讓你們母子團聚。”

    這種話她已經聽膩了,“你不要再許諾了,三個月之後可能還會有別的變故,到時你又會有別的藉口,每個理由都冠冕堂皇,我根本無法反駁,甚至連生氣都不能,因爲我得理解你,我得做個善解人意的女人,所有的委屈我都得自己吞嚥,我若抱怨發火就是自私自利!”

    理虧的章彥成拉住她的手,一再保證,“不會有其他變故了,瑾嫺,你再信我最後一次。”

    瑾嫺瞥他一眼,冷哼道:“到時候若是太后不放人,說捨不得孩子,你又能怎樣?”

    “不會的,母后當初也想親自撫養我,怎奈皇祖母將我帶了去,她明白你的心意,自然不會與你爭搶。今日我已與母后商議過,待此事了了,我就帶景兒回擷芳殿,母后已然答應,你只管放心。”

    這會子說得倒是輕巧,誰曉得到時會不會再生變化?

    她抿脣不語,黛眉未舒,章彥成柔聲勸道:

    “瑾嫺,我知道我令你很失望,但我不是矇騙你,我也在很努力的改變局勢,幫你實現心願,只是這條路曲折了一些,但這是老天從中作梗,不是我不用心辦事。

    答應我,以後千萬別再說要帶着孩子走的話了,我做皇帝就是爲了保護你和景兒,你若帶着景兒走了,那我這個皇帝做着又有什麼意義?”

    這話她纔不會信,“你做皇帝是爲了大堯的社稷,爲了百姓,爲了實現你的理想抱負,這纔是你的初衷,不要拿我和孩子說事兒。”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那的確是我的初衷,可自從遇見你,很多東西都在悄無聲息的發生改變。之前我想做皇帝,是爲了榮耀,現在我想做皇帝,是爲了責任,我若不是皇帝,或許你與景兒仍舊隔着宮牆,連見一面都難,所以我爲江山是真,爲你也是真,這並非是爲了安慰你而撒的謊,而是我的真心話。”

    他剖心剖肺,一直在向她解釋,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瑾嫺還能說什麼呢?

    這深宮,她走不出去,也只能發發心裏的無名火,到了還是得被迫接受這一切,

    “你理多,能說會道,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我說不過你。”

    這話他可不敢認,“單就食言這一項,我便沒理,有理的是你,我只是在講歪理,爲自個兒的不守承諾開脫,希望你消火罷了!”

    他也知道他是歪理啊!“算你有自知之明。”

    眼瞧着她的態度緩和了些許,章彥成這才順勢問了句,“這會子可有興致?”

    他可饒了她吧!她斷然沒有這樣的膽子,再者說,她的心情也需要緩和,不可能這麼快就消火,

    “我沒興致,那火焰被冷水撲滅還得冒會子煙呢!哪有那麼快消停的?再說你還在守孝,即便是二十七日也還沒過,不可亂來。這皇宮不比榮王府,此處的宮女太監我不熟識,他們的品行和來歷我都不清楚,指不定他們是誰的眼線,萬一這帳子亂了,或是需要叫水,被宮人傳出去,豈不又要惹事端?”

    “你有理,我纔是說不過你的那一個。”章彥成無奈輕嘆,但他不願就這麼罷休,偏頭伏在她頸間,咬了一口!

    喫痛的瑾嫺輕嘶了一聲,捂住自個兒的脖頸,只覺他莫名其妙,“哎?你幹嘛突然咬我呀?”

    章彥成委屈輕哼,“誰讓你說要離開皇宮?這是對你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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