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672章 朕未發話,你憑什麼下定論?
    喬迎豐豎指道:“微臣可以向天起誓,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發過誓之後,喬迎豐便將當日圍場之事又當衆複述了一遍。

    明兆聽罷,故作震驚狀,“原來先帝之死另有隱情,那所謂的遺詔竟是於大人搗的鬼!”

    章彥成已是第二次聽,但他心中的憤怒卻是抑制不住,發自內心的恨意自脣齒間迸發,

    “於連海!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將紙張拿顛倒了,纔會認錯了字,卻原來,竟是你故意不讓先帝寫下完整的字,爲了不讓朕登基,你可真是煞費苦心!看來你和信郡王早有勾結,爲扶持信郡王上位,你竟不惜違背先帝的遺願,若非你惹他動怒,他一口氣緩不上來,又何至於猝死?你分明就是害死先帝的罪魁禍首!”

    此言一出,衆臣義憤填膺,紛紛指責於連海,“於大人,你爲官幾十載,先帝待你們於家不薄,你怎可如此算計先帝?”

    “我就說嘛!先帝好好的,怎會猝死?原來是被你給氣的!”

    “病重之人最怕動怒,先帝若是情緒平穩,大約還能搶救過來。”

    “你就是害死先帝的兇手,人人得而誅之!”

    面對排山倒海一般的謾罵和指責,此時此刻的於連海深切的體會到何爲牆倒衆人推。

    平日裏與他不睦的那幫人落井下石也就罷了,那些曾對他卑躬屈膝,阿諛奉承,還曾受過他恩惠之人,竟也指着鼻子罵他,這些人的良心都讓狗給吃了嗎?

    於連海義正言辭地拱手道:“臣絕無做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喬大人定是受人指使,纔會誣陷於臣,還請皇上明察,還臣清白。”

    於連海在朝中經營多年,還是有自家人的,吏部侍郎拱手道:“皇上,事關重大,不能僅憑喬大人的一面之詞就給於大人定罪啊!”

    章彥成早已猜到,於連海肯定會狡辯,於是他故意詢問喬迎豐,可還有人作證,喬迎豐只道:

    “當時薛太醫也在場,他也可以作證。”

    於連海不屑一顧,“薛太醫忙着開藥,他哪能做什麼證?”

    端坐在龍椅上的章彥成睇他一眼,“朕還沒發話,你就着急下定論,這奉天殿莫不是你做主?”

    察覺到失禮,於連海趕忙拱手,“臣絕無此意,奉天殿自然是皇上做主的,只是微臣被人誣陷,一時心急,這才失了分寸,還請皇上見諒。”

    他要證人,那就給他找證人,這一次,章彥成可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第二個證人是薛太醫,先前薛太醫也是一直裝傻,不願干預此事,明兆找到薛太醫,威逼利誘,告訴他喬大人要揭發此事,他若不舉報於連海,就等同於是於連海的同夥。

    這罪名,薛太醫可擔不起,無奈之下,薛太醫只好來到奉天殿,指認於連海。

    章彥成直視於他,面色肅凝,“一面之詞不足爲信,那若兩個人都這麼說,這事兒可就蹊蹺了!”

    於連海竭力辯解,“皇上,他們當時不說,過後這麼久才說,分明就是受人指使,故意誣陷微臣!”

    喬迎豐解釋道:“因爲你勾結魏德善,用兵權壓制圍場衆人,我們礙於你的淫威纔沒敢說實話,如今聖上登基,我等一想到先帝,徹夜難眠,心中愧疚,這才道出實情,揭穿你的罪行。”

    薛太醫哭道:“先帝去得蹊蹺,他在天有靈,定會懲戒你這等以下犯上的惡徒!”

    他們提到了魏德善,章彥成正好湊着今日將魏德善一起審了!

    太監一聲高唱,“傳魏德善----”

    很快魏德善就被帶了上來,梁王心道:魏德善一直被關在牢中,若找人通傳也不會這麼快就到,人來得這麼迅速,看來皇上早有準備,一早就派人將魏德善給帶進了宮候着吧?

    魏德善在牢中等了那麼久,不見天日的他都快被折磨瘋了!

    乍一被帶出來,烈烈日光刺痛了他的雙目,他緩了許久才適應。

    再次走進奉天殿,目睹衆人那鄙夷的目光,魏德善的心情異常複雜。

    從前他一進宮,就被衆人追捧,因爲他掌管着宮中的侍衛,與先帝走得極近,那些個官員們都明裏暗裏的巴結他,如今他成了階下囚,他們看他的眼神一如草芥。

    人的命運轉變,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兒,那個在圍場之中受制於他的皇子,今日穩坐於龍椅之上,睥睨的望向他,沉聲質問,

    “魏德善,你可知罪?”

    罪?他真的有罪嗎?魏德善冷笑道:“成王敗寇罷了!功或過,皆由上位者定奪。”

    這人都快要見閻王了,居然還這麼傲慢!明兆見不慣他那欠揍的模樣,惱嗤道:

    “魏德善,你好大的膽子,你以公謀私,威脅當朝皇子,還敢藐視大堯律法!”

    章彥成卻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對錯的確是由上位者定奪,如若今日是其他皇子坐在龍椅之上,那先帝駕崩的真相便不會公諸於衆,他們的罪行也不會被揭發。

    好在上蒼有眼,最後登基的是朕,朕纔有機會替先帝伸冤,審判這些亂臣賊子!”

    隨後章彥成當衆質問,“魏德善,你跟於連海是何時勾結在一起的?”

    今日一早,江開泰就去了刑部,跟魏德善說,皇上發了話,只要他交代信郡王和於連海跟他勾結的罪行,他的死罪免不了,但皇上可以保證,不牽連他的家人。

    按照常理,一人造反,全家都要遭殃,男丁流放,女眷則要被變賣。

    皇帝開恩,可免了他全家上下的罪責,但看他是否識時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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