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699章 瑾嫺嫁給誰更幸福?
    無非就是唱戲而已,她們想唱,那他就奉陪到底。不過這是後話,現下尚未鬧到那個地步,章彥成便先與之周旋着。

    自去了圍場之後,到章彥成登基,瑾嫺已有兩個月未見孃家人。

    這中間發生了許多事,她們可能很擔心她的狀況,而瑾嫺也很想念她們,於是瑾嫺與章彥成商議,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她們見一面。

    皇宮不同於榮王府,瑾嫺不能隨意進出,但皇宮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情味,實則宮內也有探親的規矩。

    後宮妃嬪的孃家人,每隔半年可入宮探視一次,若遇妃嬪有喜,孃家人也是可以來的。

    章彥成理解瑾嫺思親情切的心情,遂着人安排,讓瑾嫺的親人入宮探望。

    因着方鶴鳴有軍功,瑾嫺的祖母郭氏被封爲三品誥命,得知貴妃宣她進宮,郭氏依照宮規,穿上命婦吉服,前往皇宮。

    她們家是做生意的,本是身份低微,郭氏從來沒想過,自己這輩子居然還有入皇宮的機會。

    巍峨莊嚴的皇宮令她莫名惶恐,她一再提醒自己,保持端莊,不要大驚小怪,以免旁人笑話瑾嫺有個出身低微的祖母。

    領路的太監是章彥成交代小允子特地安排的,那是榮王府的小太監小喜子,曾跟過瑜貴妃一起去過太姥姥那兒,見過祖母。

    章彥成是想着,有眼熟的人在場,郭氏纔不至於太緊張。

    小喜子溫聲細語的一邊領路,一邊說着話,爲郭氏介紹着。

    郭氏認得他,曉得他是瑾嫺身邊的人,一瞧見熟人,她纔不至於那麼忐忑,逐漸放鬆下來。

    小喜子在前領路,郭氏在後隨行,這一路的所見皆超乎她的認知。

    身在市井時,也曾聽人談論過皇宮的宏偉壯闊,她也曾自行想象過,但當她親眼目睹之際,她才曉得自己的想象太過狹隘,眼前的宮殿佈局都讓人爲之震撼!

    她何其有幸,這輩子竟能步入皇宮,而瑾嫺能成爲皇帝的貴妃,亦是方家的無尚榮耀啊!她的女兒若是還在世,看到瑾嫺如今過得這麼好,該有多欣慰?

    不過郭氏轉念一想,如若女兒還活着,肯定不會讓徐宏接走瑾嫺,瑾嫺也就沒機會入榮王府,章彥安也不會被人認出來,興許瑾嫺會嫁給彥安,兩人做一對平凡的小夫妻吧?

    許多事,冥冥之中都是註定了的,一旦有一絲變動,便會改變許多人的命運。

    郭氏也不知道誰纔是瑾嫺最好的歸宿,但就目前看來,皇上對瑾嫺和方家人都很好,那她就放心了,只要瑾嫺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宮道太長,小喜子擔心郭夫人會腿痛,刻意放慢步子,慢悠悠的領着她前行,將其領至擷芳殿。

    瑾嫺曉得祖母會來,前兩日就開始做準備,張羅着給親人們備些禮,讓祖母幫忙帶回去。

    她還特地讓章彥成瞧一瞧禮單,看看可有什麼不合規矩的,章彥成卻未細看,只道她的心意便是規矩,

    “只要是你想送的,那便是合適的,宮裏寶貝多得是,你隨意即可,無需過問我的意見。”

    他不干涉她的決定,瑾嫺便與知秋一起商議,主僕二人一起做決定。

    看到祖母的那一刻,瑾嫺彷彿回到了那座小院子,太姥姥的院子格外熱鬧,每回瑾嫺去的時候,祖母和姨母幾乎都在那兒,她也想見見她們,只可惜她們都未曾封誥命,無法入宮。

    今日能見到祖母也是好的,祖孫二人一見面,便有說不完的話,瑾嫺問及雯玉的現狀,郭氏溫聲道:

    “前段時日,你姨母去了一趟清水鎮。宋揚已經僱了兩個幫手,他母親專心哄孩子,聽說雯玉已經一個多月沒來月事了,但她也不確定是月事推遲,還是有了,大夫說暫時看不出來,讓她等一等。”

    身孕這事兒,瑾嫺上次見雯玉時,兩人也曾討論過,“欽兒比景兒小一個月,現下十個月大,我記得雯玉說想等欽兒過了週歲之後再考慮要孩子,但若真有了,只怕宋家肯定是要讓她留下孩子的。”

    “那是自然,打胎傷身啊!宋母一心盼着他們能再添一個孩子,真有了,宋母是最高興的那一個。但是你姨母心疼雯玉啊!宋家也沒個伺候的人,你姨母就怕雯玉有了身孕之後還得繼續幹活,會受累,所以她希望雯玉只是月事推遲,可別是有了身孕。”

    婆家在乎子嗣,孃家考慮的卻是女兒的身子狀況,不過這會子多想無益,再等半個月,但看大夫怎麼說吧!

    道罷雯玉,瑾嫺又想起自家弟弟的婚事。

    她是想着,國喪守一百日即可,到時致遠便可張羅婚事,郭氏提醒道:“除卻國喪,於姑娘身上還有家孝呢!”

    瑾嫺暗歎自個兒糊塗了,居然忘了這一層,“她父親纔去,的確該守家孝,不過也不必非得守三年,我聽人說,此處的規矩是,守個一年多,到時長輩做主,便可成親。”

    “我也是這樣想的,致遠也願意等她,可是於姑娘竟是不願意。”

    瑾嫺奇道:“怎的?她打算守三年?三年之後再成親?”

    郭氏哀嘆道:“你也知道,致遠與她感情很好,她若真要守三年,致遠也是願意等的,但她不是這個意思,她要退婚呢!”

    這兩人才定親沒多久,且當初定親也是費了好一番周折,章彥成還爲此去求了太皇太后,好不容易纔定下的婚事,怎能變卦呢?

    “無端端的,她爲何要退婚?”

    “她說她爹是被致遠的姐夫殺的,她一看到致遠就會想起這件事,心中愧對父親,便要退婚,讓致遠再尋良妻。”

    當初瑾嫺就擔心於連海的死會影響致遠和於姑娘的感情,但她又想着可能是自己杞人憂天,沒想到她竟一語成讖,

    “皇上治於連海的罪,是他咎由自取。他做的那些事,本就天理不容,再說她父親是自盡,並非皇上判的死罪,於姑娘若因此而與致遠有芥蒂,那致遠也太冤枉了些。”

    尋常人都明白這個理兒,偏於姑娘這個局中人看不透,“我也找人去勸過於姑娘,但她不這麼想,我是乾着急卻沒法子啊!”

    想了想,瑾嫺又問,“致遠呢?他是什麼態度?”

    “致遠說他認定了於姑娘,她若不嫁,他便不娶了!”這正是郭氏最惆悵的一點,如若雙方都願意退婚也就罷了,偏偏郎有情,妾無意,一冷一熱,難分難捨啊!

    “這孩子,平日裏挺溫和,有時候卻犟得很,鶴鳴去勸,他也聽不進去,愁煞人也!”

    本是良緣一樁,如今卻鬧到這般地步,這當中夾雜着太多的情理,還真就不是一句話能說清的,瑾嫺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他鐵了心要娶,人家不願嫁,這事兒難辦啊!”未免祖母憂心,瑾嫺好言寬慰道:

    “眼下於姑娘忙着守孝,應該不會立馬就退婚,待我與皇上商議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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