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719章 瑾嫺,乖一點,我不捨得對你動手
    祁山再次勸道:“皇上稍安勿躁,卑職知道您擔心瑜貴妃,卑職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人去準備船隻了。”

    來之前章彥成就在想,那人將地點安排在河畔,會不會是乘船而來?爲防萬一,他命祁山去備船,可船遲遲未至,他實在是等不及了。

    再耗下去,章彥安的船越來越遠,他便很難追得上,萬一章彥安中途停下上了岸,那就更難尋了!

    就在他焦急之際,祁山眼前一亮,只見遠處的河面上閃現出一絲微弱的亮光!“皇上!船來了!”

    船終於來了,章彥成再也不必空等。

    待船靠岸時,他立即帶領侍衛和暗衛一起上船追蹤,同時他又留了幾名侍衛在這兒,嚴令交代他們不許將此事告知太后和皇后,如若她們和那些臣子問起來,就說他帶瑾嫺去了隔壁縣。

    交代過後,章彥成命船伕即刻出發,朝着瑾嫺離去的方向追去!

    與此同時,另一條船上,一進船艙,章彥安便收了劍,不再拿劍對着她,柔聲道:“方纔嚇到你了吧?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傷你,我不會真的對你動手,只是嚇唬他而已。”

    被劍橫在脖間的瑾嫺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他受到刺激,真的在她頸間劃下一道。

    此刻他終於收了劍,怒極的瑾嫺反手就是一耳光,顫聲恨罵,“你用這種手段劫持一個女人,簡直就是卑鄙無恥枉爲人!”

    她的手勁兒不夠大,這一巴掌對章彥安來說不算疼,但卻令他心一抽。其實他能感受得到,瑾嫺看向他的眼神滿是憤怒,可他不後悔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

    “是,我卑鄙!反正我什麼都沒了!我只剩下你了,你便是我活着唯一的支柱,只要能帶你走,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願意,哪怕你恨我,我也認了!”

    連恨都不介意,所以他要的只是一個木偶嗎?“你留一個恨你入骨的女人在你身邊有什麼意義?”

    “你恨我,是因爲我們分開太久,你對我有誤解,等到相處的時日久了,你便會明白,我對你的真心從未改變,我還是那個值得你依靠的男人。”

    瑾嫺滿是不耐,甚至沒耐心聽他到底說了些什麼,“我早就說過我不稀罕你的真心,不想跟你走,你放了我,讓我回去吧!景兒還在宮裏,我不想和景兒分開!”

    氣急敗壞的章彥安當即拒絕,“不可能!沒得商量!”

    跟他說不通,瑾嫺不再廢話,直接往船艙外跑,章彥安一把拽住她,緊摟住她後腰,啞聲警示,

    “瑾嫺,老實跟在我身邊,我定會善待你,你若再敢亂跑,我可是會生氣的!”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瑾嫺掙扎着想要逃脫他的鉗制,他的虎口卻緊緊的鉗住她,手腕被硌得生疼,她始終無法掙開。

    再這麼鬧下去,這一路都不會安生,章彥安不可能一路都這樣攥着她,爲了讓她安靜的待在他身邊,他迅速伸出手掌,驀地朝她後頸一砍!

    瑾嫺只覺後頸一陣劇痛,下一瞬便暈了過去……

    身子一軟的她往下倒去,章彥安伸手一攬,順勢將她攬入懷中,讓她依在自己肩頭,她纔不至於倒在地上。

    章彥安癡癡的望向她,憐惜擡手,輕撫她柔嫩白皙的面頰,幫她將碎髮捋至耳後。

    此刻的瑾嫺異常安靜的靠在他懷裏,再也不掙扎,不再指責他,章彥安柔聲道:

    “你若早這麼乖,我也不會捨得對你動手。你且乖乖的睡一覺,等你醒來,我們便已遠離都城,從此浪跡天涯,再也不分開。”

    船艙內有小牀,他將昏迷的瑾嫺抱至牀上,爲她蓋上被子。

    看着她安靜的睡顏,章彥安只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從今往後,他便可以與瑾嫺相守相伴,再也不必忍受分離之苦。

    高齊立在船尾,依稀發現後方似乎有條船在尾隨,雖然距離有些遠,但一直被跟蹤也不是辦法,於是高齊立在艙外請示,

    “主子,那邊找了條船,跟上來了。”

    “那就換條路。”章彥安已然提前做好了規劃,就是防着被追蹤。

    船上風大,饒是穿着貂裘,那刺骨的寒風颳在人臉上也似刀子一般生疼。

    祁山請皇上到船艙等待,章彥成卻一動不動,瑾嫺就在前面那條船上,她身處危險之中,章彥成恨不得插翅飛過去,哪還有心情坐在船艙裏等待?他緊盯着那條船,生怕自己一眨眼,那船就消失了!

    眼瞧着兩條船的距離越來越近,章彥成還以爲能追上瑾嫺,可靠近之後他們才發現,原是章彥安將船靠了岸,船上無人,瑾嫺已經被他們轉移了!

    章彥成立時上岸搜查,卻未在附近發現瑾嫺的蹤跡。

    祁山發現地上有車輪碾過的痕跡,猜測他們應該是在此準備了馬車,上岸之後就乘坐馬車離開了。

    懊惱的章彥成立即吩咐祁山去附近找馬匹,定得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天色已黑,章彥成仍帶着侍衛在追蹤,靜安莊那邊,皇后得知皇上一直沒回來,便去找太后道明此事。

    太后聞言,不免憂心,“之前哀家還誇瑜貴妃識大體,今日她就忘了本分,來靜安莊是祭拜先帝的,不是來遊玩的,皇帝陪她出去一兩個時辰也就罷了,怎的晚間還不歸來?這若是讓宗室大臣們知曉,不定怎麼在背後戳皇帝的脊樑骨!”

    章彥成就知道太后會追問,他派回來幾名侍衛,讓他們帶話,侍衛只道皇上去了隔壁縣用膳。

    太后命他們去給皇上傳話,交代他用罷膳立即回來,明日一早就要啓程回宮,萬不可耽擱時辰。

    侍衛這會子也找不到皇上啊!但他們不敢明言,只得應承着退下了。

    回屋的路上,苓鳶低聲道着,“娘娘,奴婢覺着這事兒好像沒那麼簡單。瑜貴妃出去郊遊,可她卻沒帶一個宮女,就連知秋都沒帶,這不正常。而且我聽一個小太監說,皇上走的時候面色很不好,瑜貴妃的面上還有淚痕呢!他們步履匆急,不太像是郊遊的模樣,倒像是有什麼急事。”

    苓鳶的話令皇后疑竇叢生,不帶知秋,還落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者說,百日祭可是大事,章彥成再怎麼寵愛徐瑾嫺,頂多帶她出去走走,不至於夜不歸宿吧!

    那麼多宗室都在盯着他,他不像是會辦出這種事的人,除非有什麼意外發生。

    她命苓鳶再想辦法去瑜貴妃的下人那兒打探,看看能否問出什麼消息來。

    荷包之事,只有知秋曉得,她是個嘴緊的,絕對不會亂說話,但瑜貴妃沒帶她同去,會惹人懷疑,於是知秋下午就開始裝病,還特地讓人幫她拿藥,旁人問起,她就說自個兒腹瀉嚴重,未能遠行。

    她儘量幫主子瞞着,可她也很擔心,這都快亥時了,皇上和瑜貴妃還沒回來,難道他們還沒找到大皇子嗎?又或者說,他們中了敵人的圈套?

    到底是誰寫的紙條?信郡王?抑或是前太子?

    他們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她這般瞞着,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知秋不確定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她很清楚,這個時候說出來,靜安莊肯定會炸開鍋。

    眼下她也沒個主意,只能先等等,看今晚是個什麼情況,但願兩位主子能儘快回來,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昏迷了許久的瑾嫺意識慢慢甦醒,視線由暗到明,嗓子乾啞的她忍不住咳出聲來,聽到動靜的章彥安立馬行至她身畔,關切詢問,“瑾嫺,你終於醒了!”

    迎上他那看似關懷的眼神,瑾嫺滿是防備,回想暈倒之前所發生的事,瑾嫺只覺這個男人虛僞又可怕,冷聲嗤道:

    “你倒不如下手狠一些,一掌劈死我,倒清淨!”

    章彥安慌聲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傷你,只是你當時情緒太激動,我怕你做出過激的舉動,不得已才動了手。”

    他等了許久,都不見瑾嫺醒來,他擔心瑾嫺出事,正準備請大夫,她就醒來了。

    瑾嫺懶得聽他解釋,她看了看四周,發現此處不像是方纔的船艙,倒像是一間屋子,

    “這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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