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728章 瑾嫺逃走!
    信郡王堅持如此,高齊只得照辦,他戴着帷帽過去買了串糖葫蘆,而後遞進馬車之中,章彥安順手接過,遞給瑾嫺,“嚐嚐味道如何。”

    瑾嫺嚐了一口,眸光微亮,歡喜點頭,“嗯……酸甜可口,很好喫,你要不要嘗一嘗?”

    瑾嫺居然會讓他喫同一串糖葫蘆?章彥安受寵若驚,接過嚐了一顆,那一瞬間,他彷彿回到了當年在陳家村時,去趕集,在鎮上買糖葫蘆的場景。

    那時他們太窮了,三個人買兩串糖葫蘆,瑾嫺喫一串,章彥安則和致遠一起喫一串。儘管日子過得很苦,卻也能苦中作樂。

    來到都城之後,他辜負了瑾嫺,致遠也和他漸行漸遠,好在付出是有回報的,瑾嫺失憶之後,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好,他便覺得這日子越來越有奔頭了!

    東芝也在馬車之內,坐在側方的她看到這一幕,不禁在想,皇上若是知道瑜貴妃已然失去記憶,不再記得他,與信郡王相處得這般和睦,會作何感想?

    那種憤怒卻又無力改變的感覺,一定令人很崩潰吧!

    皇上對瑜貴妃的寵愛,東芝是看在眼裏的,但信郡王對瑜貴妃也很執着,東芝無法評判誰對誰錯,她的私心裏還是希望信郡王能夠如願,畢竟皇上有那麼多的女人,失去了瑜貴妃,他還有皇后,還有其他妃子,往後宮裏也會選秀,瑜貴妃待在宮中,是註定不可能被獨寵的。

    但信郡王不一樣,他爲了瑜貴妃,連王爵都不要了,只願與她閒雲野鶴,相伴餘生。

    如此情意,着實難得。若是換作皇上,絕對不會爲了一個女人放棄權勢,所以東芝的私心裏希望信郡王能夠慢慢博得瑜貴妃的歡心。他什麼都沒有了,就只剩她了!

    此時的章彥成已經一夜沒閤眼,他連早膳都沒用,仍在馬不停蹄的搜尋瑾嫺的下落。

    他已經交代過各城門,一有消息,立即發出訊號上報,然而城門處並無任何消息傳來。

    章彥成不禁在想,難道是章彥安發現城門出不去,便改道了?

    他立即翻看輿圖,倘若陸路行不通,那唯一能走的就是水路,於是章彥成決定臨時改道,往河邊去。

    可能走的水路有兩條,章彥安會選哪一條呢?

    一條去江南,一條是去西北的方向,他記得瑾嫺曾說過她想去江南看一看,章彥安很可能會帶瑾嫺去那邊,但章彥安也會考慮到他會追蹤,若是去往下江南的那條河,很容易被追上,所以章彥安應該會反其道而行之,改去另一個渡口,去西北的方向,等走遠之後,再中途改道去江南吧?

    暗自琢磨了好一會兒,章彥成決定去往西北方向的河道,但另一條河道也不能放過,他派了一隊人馬去那邊,他則帶人向西北方行進!

    馬車之中,章彥安正與瑾嫺說着話,馬車忽然緩緩停下。

    “怎的不走了?”章彥安掀簾望去,只見前方被人用兩輛石頭車堵住了去路,路上有七八個大漢抱着刀劍吊兒郎當的立在那兒,哼笑着打量着他們,

    “馬車瞧着挺華麗,想必是個富貴的主兒,你們放心,我們不害命,只收買路錢,交了銀錢保平安。”

    章彥安懶得跟他們耗着,便讓高齊給他們二十兩,哪料那些人看他們身着錦衣,認爲二十兩太少,至少應該給一百兩。

    更有甚者,在他掀簾之際瞄見了馬車之中的女子,不由眼前一亮,“老大,裏頭有個美人兒,長得真水靈啊!”

    他們放肆的打量着瑾嫺,瑾嫺當即背過身去,章彥安忍無可忍,隨即吩咐高齊,“不必客氣,出手!”

    高齊本就不願受這窩囊氣,是主子說要給二十兩,他才忍着的,這會子主子下了令,他便不再忍耐,直接翻身下得馬車,拔刀相對。

    章彥安放下了簾子,瑾嫺聽着外頭的打鬥聲,不免有些惶恐,章彥安摟着她的肩,輕聲寬慰,

    “莫怕,高齊會解決這些麻煩。”

    瑾嫺很不想讓他靠近,但爲了不讓他起疑,她強忍着內心的厭惡,並未閃躲。

    就在她緊張之際,馬車的側簾突然被人掀開,那人看她發間有珠翠,伸手便往她頭上撈去,瑾嫺嚇得直往後躲,章彥安迅速拽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擰,將其擰斷,痛得那人慘叫出聲,

    “二哥救我!”

    他這一聲吼,惹來更多的人。馬車內已經不安全了,一旦有人從側方伸手伸刀進來,瑾嫺會很危險,於是章彥安帶着瑾嫺快速跳下馬車,叮囑東芝保護瑾嫺,而章彥安則出手跟匪徒對抗。

    匪徒瞧見兩個姑娘落了單,以爲是好時機,便湊過來想動手,瑾嫺不會武功,嚇得直往馬車板邊靠,出乎她意料的是,東芝居然會武功,能夠對抗匪徒。

    有東芝擋在她身前,瑾嫺暫時得以安全,眼下的場面十分混亂,那些個匪徒都是亡命之徒,下起手來格外得很,高齊和章彥安在與匪徒對打,東芝也忙着對付她們,似乎沒有人再管她。

    這時瑾嫺意外的發現旁邊有匪徒們帶來的馬匹,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於是瑾嫺瞅準時機,向一旁的草叢衝去,直接牽走一匹馬,翻身上馬。

    自從回到都城之後,她便時常找機會練習騎馬,現如今她的騎術有所進步,比先前好多了。只要不是太烈的馬,她都能控制。

    她不敢有任何的喘息,騎上馬便飛速前行。

    章彥安只顧對抗匪徒,尚未反應過來,還是東芝發現不對勁,立即呼喚他,他回首望去,這才察覺到瑾嫺居然騎馬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失憶了嗎?不是很順從,願意與他同行嗎?爲何又突然逃走?

    章彥安不明其意,他來不及思索,示意高齊先撐着,而他顧不得再管這些匪徒,隨即去往路邊牽走另一匹馬,緊追而去!

    那些匪徒都看懵了,這銀子沒劫到,居然還丟了兩匹馬,這些人是怎麼回事?自己的馬車都不要了,搶他們的馬作甚?

    匪徒們想去追馬,偏偏這邊還有難纏的兩個人,根本就走不開。

    瑾嫺駕着馬快速前行,喝着風的她只覺胸腔漲疼,難受得緊。

    她趁機回首望了一眼,驚見章彥安居然追了過來!她心跳加速,越發緊張,揚鞭飛奔,生怕被他追上。

    怎奈她對此地並不熟悉,這一路狂奔,前方居然沒路了,是一條河!

    冬日的河邊枯草漫地,一片蕭瑟,自河面襲來的北風散發着一股股滲人的寒氣。面對河流,瑾嫺頓感絕望,旁邊已經沒路了,只有身後一條路,可是章彥安就在後方,他馬上就過來了,她若是往回拐,肯定會被他抓住的!

    這是天要亡她嗎?

    她回首望去,只見章彥安離她越來越近,近前後,他拉着繮繩,緩緩停下,緊盯着她的目光震驚且憤怒,

    “爲什麼?你既失憶了,爲何還會逃走?你是假裝的?那藥居然對你不起效?不可能!高齊不會騙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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