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和養哥哥竟然住在寧城著名的平民窟裏。
這個地方,在葉銘的記憶裏,十年前都本來要拆遷了,父親當時準備買下這裏,發展房地產行業,可現在,這地方竟然還存在,比十年前更加破爛了。
他走進去,兩邊的樓房破敗不堪,只有昏暗的燈火星星點點,不時刮過一陣陣的陰風。
他還隱約聞到一縷妖氣,不由得皺眉,這麼破爛的地方居然還住了妖?人與妖混居,對人的能量有很大影響。
他心疼養哥哥和妹妹一秒,朝裏走去。
剛剛走到那破舊的樓房那,忽然聽見身後出來轟隆隆的聲音,是一臺挖掘機的聲音,朝他這邊開過來。
他站到了陰影裏,能察覺周圍還有人朝這裏觀望。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挖掘機開過來。
挖掘機停在了妹妹他們所住的樓房地下,這棟樓,只有三樓亮着燈,一共四層,其他房間都黑漆漆的一片。
從挖掘機裏走出來一個黑胖子,手裏提着一鐵棒,敲打着牆壁,說:“把這樓房給我推平了。”
從樓房裏走出來兩個人,陰影裏的葉銘一看,心激動得跳起來,雖然隔了十年了,可,他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走在前面的那個30歲的憨厚青年,是自己的養哥哥葉曲,跟在他身後的,是自己的妹妹,今年已經十八歲的葉歡,長的亭亭玉立,花容月貌,遺傳了母親的絕色姿容。
或許是血液關係的緣故,葉歡朝陰影所在看了過來,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以爲是路人。
葉曲憨裏憨氣的說:“你們又想幹什麼。”
“葉曲,三天時間已到了,你這棟樓我們要拆遷,你們還死賴這裏幹什麼,快點滾,別埋在土堆裏丟了小命,來找你虎爺,那時候就晚了。”
“這是我們的家,我們不走。”
“不走,這由不得你們。”
“周虎,憑什麼拆我們的家。”葉歡捏緊拳頭走出來,養哥哥智商低,說話一板一眼,可葉歡不一樣,她剛考上寧城大學,是準大學生,腦子好使:“你們這是違法的,我要打電話報警。”
“又來這一套,小姑娘,天堂有路你不走,乖乖地嫁給方大少,啥事沒有,還能喫香的,住大別墅,開豪車,何必住這樣的老破小呢,大哥我這是在幫你。”
“所以你們是那姓方的派過來的嗎,我告訴你們,你們別做夢了,我不會嫁給他的,我寧可死,也不會嫁給他。”
說完,就拿起手機打算報警,哪裏知道,那周虎立刻拿鐵棒一敲,將她的手機打碎在地上,還一腳踩了上去。
“敬酒不喫喫罰酒,臭女,表,子,方大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給你彩禮,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大爺我們無情了,小子們,推倒這棟樓,誰敢阻攔就開挖掘機壓過去。出人命算我的。”
挖掘機轟轟地開動了,整個大地都在顫抖。
葉曲擋在妹妹的前面,雙手張開,不讓挖掘機過去。
周虎獰笑起來,站在挖掘機上面,大吼:“壓,給勞資壓過去。”
他的臉孔因爲興奮而漲紅,變得極度扭曲。
眼看着那挖掘機就要從葉曲的身上碾壓過去了,他身後還站着弱不禁風的妹妹,雖然害怕得全身發抖,卻還是緊緊抓着哥哥的衣服不撒手。
明明速度很慢的樣子,卻感覺眼前一晃,一個身影瞬間就移動到了葉曲的前面。
葉歡急了,這個人莫不是個瞎子?
“啊,那個人,你快讓開,這不關你的事,他們是真的敢殺人的。”
葉銘聽見身後的妹妹,自己處於危險中還不忘記提醒別人,心裏不由得一熱。
這傻姑娘,難怪媽媽那時候最疼這個幺妹。
葉銘紋絲不動地站着,逆着光線,聲音清朗地說:“給你們一次機會,退後,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
周虎十分詫異。
這地方他來過十來次了,第一次遇見不怕死多管閒事的人。
反正是貧民窟的人,不介意多壓死一個,他咆哮起來:“哥幾個,車開快點,收工了方大少請喫夜宵。”
挖掘機更加快速一點,轟隆隆的碾壓過來。
躲在窗戶後看着這一幕鬧劇的人,很多人都捂住了眼,不敢繼續看。
都相信挖掘機開過去以後,人肉人血鋪滿地。
忽然,周虎感覺挖掘機好似撞到了巨大的岩石上一般,再也推不動了,只有機器的轟鳴聲震耳欲聾。發出空響。
“廢物,廢物,挖掘機是不是壞了。”周虎以爲是機器壞了,對開挖掘機的小兄弟怒吼。
那人卻一臉驚慌地說:“虎哥,這挖掘機是新的,沒有壞。”
沒有壞,那是怎麼回事?
他低頭一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葉銘單手壓在挖掘機的鏟子上,怒火萬丈。
如果他今日回來晚一刻,是不是隻能見到自己的哥哥和妹妹慘死了,這些人,該死。
他的小暴脾氣早已按捺不住了。
單手抓起鏟子,狠狠一揚。
所有人的只感覺眼前一花,就看到挖掘機被揚了起來,還在空中騰空翻了個身,才轟然落在地上。
周虎和車內的人都被摔得慢身滿腦子是血,開車的那個眼看着還不行了。
他艱難地從車廂裏爬出來,想站起來,卻站不起來,只能看到那個人逆光而來,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臉孔上,說:“你們誰派來的。”
“你不能動我,我是黑虎堂的人,我方大少請了我們黑虎堂的辦事。我們黑虎堂……”
“黑虎堂在哪裏。”
“你小子找死。”
葉銘不想廢話了,直接將手按在了周虎的腦門中心開始搜他的記憶。
很快就搜到了黑虎堂和方大少的信息所在,爲了區區十萬塊,這個叫周虎的,就打算殺死葉家的葉曲,將葉歡強行掠奪到方大少的牀上去。
葉銘嘴角冷冽一笑,看着已經被自己搜記憶變成了白癡的周虎,手用力咔嚓一下,周虎的腦袋就垂下來了。
葉銘的手心揚起一拍,周虎肢體粉碎,化成一道血霧,大風一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這個人從來不存在一樣。
葉銘對剩下的幾個目瞪口呆的黑虎堂的人說:“你們是黑虎堂第一堂會的,回去告訴你們的周堂主,準備好,明日葉銘登門拜訪,嗯,時間嘛,下午三點吧。讓他洗乾淨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