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俊秀青年正在山頂盤腿打坐。
忽然,一小童滿頭大汗跑來:“清雲仙子,你哥的牌位,忽然碎裂了。”
小童的兩隻手上,各有一半牌位。
那青年忽然圓睜雙目,頭頂的白霧瞬間撒去,怒氣勃發,只差一點點,他就要突破到天界境界了。功虧一簣啊。
他怒目而視那牌位,見到上面浮現出哥哥的臉龐:殺我者,寧城葉銘。
俊秀青年長嘯起來:“葉銘,我要你給我哥哥陪葬。”
瞬間,他就從山頂徹底消失了。
葉銘回到家,接了娥姐和兩個孩子來到別墅,這次娥姐沒有再反對。
娥姐給他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宴,葉銘說:“娥姐,秋家要把全部家產給我,他們家開了一個鑽石大酒樓,以後,你就替我管理酒樓,和我哥一起。”
“什麼,那不行,我只是個家庭婦女,哪裏會管理啊!”
“沒關係,慢慢學,至於你,葉歡,學校要開學了,你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哥到時候送你去學校報到。”
“哥,田甜說和我一起去,她說認你做乾哥哥。”
忽然門鈴響了。
保姆去開門,只見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門口站的竟然是哭哭啼啼渾身都被打溼了的田甜。
葉歡急忙奔了過去:“田甜,你怎麼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快進來再說。”
田甜還沒喫飯,先大口喫飯,然後說:“葉歡,乾哥,你們這次一定要救我。”
葉銘心想,乾哥就喊上了。
不過看在自己離開十年,她和葉歡依然友情長存的份上,他也沒有反對。
“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繼母說,要我不要讀書了,去嫁人,嫁給蘇家的小少爺蘇文。已經收了人家一百萬彩禮,等於直接將我賣了。”
“蘇文?是不是那個腿殘廢的小少爺?”
“可不就是他嗎?當年在賭場出老千,讓人把腿給打沒了,人都殘廢了,還想娶哥十八歲的,說在一堆候選人裏選了我,說我是什麼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與他八字純陽特別匹配。我去他大爺的,我要讀書,我不要嫁人。”說完,田甜就哭了起來。
葉歡說:“哥,這事你得管。”
葉銘若無其事地說:“你繼母收了彩禮,她自己嫁得了,你就住我這裏,開學的時候,我送你們一起去上學,其他的不要理不就成了嗎?”
“不行不行,我爸爸也要我嫁,他的公司出了點狀況,需要這一百萬週轉,他的心裏,只有我繼母生的兩個兒子,哪裏還有我這個女兒的份。”
田甜的爸爸是個小老闆,生意人,每天忙得陀螺一樣,家裏靠田甜繼母打理,田甜繼母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在家裏站穩了腳步,所以對田甜愛理不理的。
“一百萬也不是很多,我可以借給你,你想還就還,不急一時,把婚事退了就行。”
“如果是一般人家也好,對方可是蘇家,寧城四大家族之首的蘇家,怎麼肯喫這個虧。”葉歡有些擔憂。
葉銘一愣,蘇家?
葉歡說:“當年爸爸就是借了蘇家的高利貸,被逼的無路可退的。”
蘇家,可是黑白兩道通喫的,地位和權勢都遠遠超過秋家。
葉銘淡然一笑:“是嗎,那我們跟蘇家,也有過節啊,我只是沒來及找他們的麻煩而已,田甜,你就聽我的,我可以給你出一百萬,但這婚事,必須退,如果找麻煩,乾哥陪你去。”
葉銘家的別墅很大,多十個人住都沒有任何問題。
葉銘也給娥姐和兩個孩子留了房間,說過幾天送孩子去讀私立學校。
第二天,他們才起牀喫早餐,田甜的手機就被打爆了。
“死丫頭,你現在在哪裏,中午去鑽石大酒店,蘇家小少爺和他的家人,都會去,商談你的婚事。”裏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爸爸,我不去,我不嫁人,我要讀大學。”
“臭丫頭,女孩子讀那麼多書幹什麼,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蘇文小少爺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氣,等你讀完大學出來,就沒有這樣優質的對象了。”
“你胡說什麼,蘇文是個殘廢,你竟然要逼你女兒嫁給殘廢嗎,你要斷送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嗎,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我警告你,你今天必須來,我們已經收了對方的錢了,如果沒有錢週轉,你爸爸我的公司就垮塌崩盤了,你以爲還有書可讀嗎,學費都交不起了,記住了,鑽石大酒樓,十二點,你如果不來,你死定了。”
這些話,周圍的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田甜又哭鼻子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爹不疼,娘不愛,我就是被他們養大了賣錢的。”
“哭什麼,你有乾哥哥,對不,哥,你得幫田甜。”
葉銘寵溺地看着妹妹,妹妹的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的,何況,這是她最好的姐妹。
“田甜,中午陪你去。乾哥給你擺平這件事。”
中午,葉銘開了一輛低調的豐田車,田甜和葉歡都坐上了後座。
“葉歡,你去湊什麼熱鬧?”
“田甜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哥,我陪你們一起去。”
葉銘無奈,只得說:“蘇家也不是好惹的,等會你們不要太湊熱鬧,免得我沒照顧到。”
車很快來到了鑽石大酒樓,豪華,奢華,在寧城最繁華的街上,生意火爆,能來這裏消費的都是有錢人。
此刻在葉銘的眼裏,這已經是自家財產了,只等秋家把全部財產過戶給自己。
他們來到門口,卻被幾個保安給攔住了:“對不起,今天酒樓不接待客人,蘇家包場了。”
蘇家還真是財大氣粗啊,這麼豪華的酒店,就來他們一家人,竟然包場了。
葉銘淡然說:“我們就是蘇家請的客人。”
保安冷笑起來:“先生,蘇家請的客人已經到了,你就別撒謊了,你是不知道蘇家是誰吧,快點滾。”
葉銘有些生氣,仔細看了他的工牌,說:“你這麼勢利眼,就該開除。”
幾個保安過來,後面跟着一個穿唐裝的中年人,顯然是蘇家保鏢。
“吵什麼吵,吵了蘇少爺,要你們都滾蛋。”
那穿唐裝的人吼道,陰沉着臉看着葉銘三個人:“你們是誰?”
葉銘指了指田甜:“她是田家小姐,我們是她的親戚。”
“她可以進去,你們兩個請回吧,我們蘇少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見的。”穿唐裝的人一臉不屑,將他們看成蹭飯的了。
葉銘怒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老子面前亂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