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拿出了第二枚銅錢,上面浮現的是圳城,這是個美麗的海邊城市,也十分的富饒。
雲城,阮晶晶。
他告別了遼城,直接奔赴南方海邊城市圳城。
這次,他吸取了教訓,打算一開始,趁沒感情的時候,就告訴對方,自己和她有婚約,希望退婚。
他按照銅板的指引,找到了阮家。
阮家顯然非常富裕,坐落在臥龍山莊的半山腰,是一座別墅,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裏,每座別墅距離都有五十米,彼此住着非常舒適。
見到穿着普通,而且是打的來的葉銘,保安十分不耐煩,白眼瞪着他:“你找誰啊,預約了沒有,我們這裏可是圳城最好的別墅,普通人進去不了。”
葉銘不想和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計較,沉聲說:“我沒有預約,你讓我跟阮家大家主打個電話,他會讓我進去的。”
“好大口氣,跟阮先生打電話,你是誰啊,想打電話就打電話?”
忽然,他指着一臺賓利車說:“阮大小姐回來了,你自己跟她說。”
嗯,在這裏就遇見了自己的未婚妻了嗎?這次還算順利。
阮秀秀正在翻看公司的年報,保安攔了她的車,說有個人要見阮先生。
“您看這人是你們的親戚嗎?”保安討好地指着葉銘問。
阮秀秀看了一眼葉銘,穿得土裏土氣的,眼裏流露一抹厭惡之色:“哪裏來的親戚,冒認的,我不認識。趕他走。”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聲,但葉銘卻能聽得很清楚,不由得皺眉,看了下阮小姐的面相。
奇怪,明明是個刻薄,福報淺薄的女子,怎麼會是阮小姐?
而且,這女孩雖然長得不錯,衣裳很華貴,但面相不善,不是個好女孩,而且,身上有三道男子的氣息,顯然,她已經不是女孩,男女關係方面,很混亂。
父母怎麼給自己許了下了這樣的親事?
保安頓時有了底氣,推搡着葉銘,說:“聽見了嗎,小子,阮家大小姐說不認識你。”
“阮家,有幾位小姐?”
保安狂笑起來:“說是你騙子吧,你也不專業,阮家幾個人你都不知道,阮家就一位大小姐,還有一位二少爺。走走走,這裏不是你這樣的人能來的地方,快走,不然打傷你白打。”
說完,保安拿着橡膠棒,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重了起來,朝他腿上掃過去。
葉銘眸子一沉,一腳踹飛了橡膠棒,朝阮秀秀走過去,攔着她的車,對她說:“阮秀秀,我是你未婚夫。”
阮秀秀愣了,尖叫起來:“我哪裏來的未婚夫,你別在這裏敗壞我的名譽……”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情,父母對她說過,爺爺給阮家大小姐訂過婚約,雖然對方至今沒消息,但可能隨時會找過來。
難道,就是這小子?
葉銘目無表情地拿出了一枚銅錢。
看到那銅錢,阮秀秀可以肯定,這就是訂婚的信物,爸爸還收藏着呢。
她急了,這鄉下小子不管不顧攔着自己的車,住這裏的人非富即貴,這八卦傳出去,如果讓那位她心儀的神將大人知道了,還不甩了自己?
她急忙下車窗,對葉銘說:“你上車,我帶你去見我父母。”
葉銘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飛馳而去。
保安看着車尾,吐出一口吐沫:“什麼親戚,我看是下人吧,如今這小人還敢冒充親戚闖進來,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見你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阮秀秀板着臉,看着葉銘的眼神,十分的嫌棄。
她故意坐遠一些,一副高傲的白天鵝的樣子。
葉銘也不喜歡她身上的風塵味,明明穿得如此華麗,靈魂卻很卑微。
看來這婚約應該可以退得很順利,他可以快點開啓下一站退婚之旅。
車,停在了阮家別墅車庫裏。
阮秀秀不耐煩地說:“等會見了我父母,你注意點說話,還有,我媽媽愛乾淨,你把鞋脫了進門。”
他們進了別墅,阮秀秀一進去,就大喊:“爸,媽,你們快來啊,有人找來了。”
阮先生和阮太太走了出來。
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長相,但面相看着都精明刻薄,葉銘對這家人,頓時都沒了好感。
“你怎麼把下人帶客廳來了?”阮太太不滿地瞪了葉銘一眼,見到他脫了鞋子穿了拖鞋進來,尖叫起來:“你別進來,就站門口。”
葉銘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嫌棄,心裏冷笑一下,故意說:“我是阮家大小姐的未婚夫,怎麼你們就這麼招待女婿的嗎?”
阮家夫婦頓時愣住了,眼巴巴地看着葉銘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
阮秀秀快哭了:“這個人,這個人在大門口攔着我,大聲說是我的未婚夫,我才領他回來的。”
一個年輕人從二樓走下來,是阮秀秀的弟弟阮戰。
“什麼未婚夫,鄉下人一個,這是來打劫的吧,小子,我警告你,別亂來,我可是武協的會員,打得你滿口牙齒都掉光,打得你媽都不認識。”
阮戰十分強壯,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眼神裏寫滿任性狂妄。
葉銘皺眉,這一家四口,都不像好人,爸爸媽媽怎麼給自己找了這麼一戶人家?
葉銘拿出銅錢來:“我有信物。”
阮先生看了一眼那銅錢,眼神微眯,示意自己的老婆,沉穩點,人家有信物。
葉銘說:“身爲阮小姐的未婚夫,難道一杯茶都喝不了?”
阮先生讓下人端來一杯茶,阮夫人有潔癖,盯着那茶杯,心想回頭就扔掉。
今天真是晦氣,瘟神上門了。
阮先生說道:“年輕人,你叫什麼?”
“我叫葉銘。”
“葉銘啊,你也看到了,你和我們家的差距,那不是一般的大,這婚事嘛,是我爸爸當年老糊塗,做的決定,現在婚姻講究門當戶對,我看,還是算了吧。”
葉銘本來也是要退婚的,可見他們這口氣,他頓時想惡作劇了。
“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不講究了,我們家還講究呢,既然你們想毀約,可以,得有條件。”
阮戰怒了:“什麼條件,無條件,小子,你是來敲詐的,信不信我將你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