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的氣息不斷,手指一點,粉碎的棍棒碎片向那人的身軀飛了過去。
那人身體被碎片擊中,頓時倒飛出去,身上全是血窟窿。
葉銘的腳步沒有停息,柳五跟隨在師父身邊,暗自佩服,這些人一看就是守門人,但人人的境界都是武帝巔峯級別。
一個頂級古武家族,守門人就是武帝級別,那地位稍高的人境界會高成什麼樣。
柳五有些擔心起來,若不是師父加持,他懷疑自己根本走不到崑崙山中央來。
其他幾個武者毫無懼色,畢竟他們從來沒遇見過一個毫無武者氣息波動的人,敢來巔峯王朝挑釁的,以爲此人喝醉了酒,不要命了。
棍棒飛舞下來,密不透風。
還有人朝柳五擊打過來,柳五擡手防備,忽然發現自己的境界好似被壓制了,從大聖境界,一下就直接到了武帝境界,下了一個級別。
他對付幾個武者,根本不是對手,很快身體就捱了棍棒,連着吐了幾口鮮血。
葉銘已經殺光了圍着自己的武者,冷眼看着柳五,他沒出手是想鍛鍊提升柳五。
見他即使口吐鮮血了,還在頑強對戰,戰意盎然,內心點點頭,手指一點,一道劍氣來自指尖,將那些武者殺死。
柳五身上已經遍體鱗傷,葉銘給了他一顆丹藥,肉身在快速恢復。
柳五大笑:“師父,打得太痛快了。修爲被壓制了,居然還能一個人打三個沒死。”
葉銘雙手揹負:“所以,你需要修煉防護罩,這次如果滅掉巔峯王朝,肯定寶庫裏,會有製作防護罩的高深材料,到時候給葉家的人,每人一個上品防護罩。”
“嘎嘎嘎嘎。”山脈裏忽然傳來詭異的笑聲。
“簡直是胡言亂語,竟然想滅掉我巔峯王朝,還想偷竊我王家寶庫裏的上品材料。人間凡夫,俗不可耐,坐進觀天,以爲打死了幾個看門人,就天下第一了嗎?”
柳五感覺心口猶如被重擊,對方說話越多,他臉色越加慘白,頓時跌坐在地上,再葉走不動了。
“師父,我不行了……”
“他的聲音裏包含了精神力。”
葉銘手指一彈,一個防護罩落在他的身上,他頓時感覺輕鬆起來。
“走。”
葉銘雙手揹負,猶如散步一般輕鬆。柳五跟隨而行,對方的聲音依然飄蕩,對他們卻再無任何的威脅。
忽然,天空一陣嘶鳴,旋即,一隻張開翅膀的禿鷲飛掠而下,向他們襲擊過來。
但靠近葉銘的時候,那禿鷲忽然直接飛到地上,翅膀收攏,站在一邊迎接。
更多的禿鷲飛奔而下,卻和第一隻一樣,都乖巧地蹲坐,再也不攻擊葉銘,好似他圈養的一樣。
師父太厲害了。
柳五暗自佩服自己,有眼光,跟對了師父,別看師父比自己年輕這麼多,但修爲真的深不可測,果然修煉是需要天賦的,努力在天賦面前,一無是處啊。
忽然,天空再度傳來鳥鳴,只見一個白衣青年,穿着古裝,仙氣飄飄,騎坐在一巨大禿鷲的身上,他俯視着葉銘,猶如俯視着螻蟻一般:“大膽,竟然擅闖我崑崙山脈,王家地界,快快受死。”
葉銘目光看向天空。
那禿鷲忽然就搖晃起來。
青年震驚,極度控制平衡,但禿鷲還是飛了下來,青年從禿鷲背後躍下,一身強勢氣息掠過山中央。
竟然是大聖境巔峯的武者。
這在世俗裏,絕對可以傲視羣倫了。
他冷冷盯着葉銘,眼神猶如刀鋒一般,一般人看見,肯定要臣服,但葉銘卻神色淡淡的,一點也不受影響。
此人就是剛纔將精神力包含在聲音中的武者。
普通武者是修不出精神力的,但古武世家有自己的千百年來的修法,所以保羅萬象。
那人說:“我是巔峯王朝王家的門將王倫,你殺了我的手下,如何對我交代?”
葉銘淡然恥笑:“門將?不過是個下人罷了,別阻礙本少的路,否則,死。”
王倫大怒:“哪裏來的庶子,死。”
葉銘淡然揮手,一道劍影掠過天空,王倫屍首分離,頭顱高高飛起,禿鷲張開翅膀,將他的腦袋一口吞沒。
葉銘繼續朝山上走去,狂風夾着冰雹,向他們身上砸來。
柳五的防護罩發出“啪啪”的聲音。
他看到冰雹猶如拳頭一樣大小,而且並不是一般冰雹的模樣,每個冰雹都綴滿了鐵鉤,如果落人身上,那肯定把肉都給鉤掉了。
可看到師父,依然猶如雲中漫步一般,腳步不疾不徐,但其實他知道速度很快,他必須全力跟隨,纔不會落下,而且他知道是師父故意在等待自己。
柳五知道,從他們踏入地界開始,王家就一定知道外人來訪,但葉銘速度不疾不徐,分明是不在意被對方發現。
終於,他們來到一座山峯,對面霧氣裊繞,葉銘淡淡地說道:“巔峯王朝家族就在對面。”
一道聲音響徹天空:“王朝,我是來滅你全族的,我姓葉,我叫葉銘,20年前,你府上的人,扒了我爺爺的皮,今日,我全力奉還,王家的人,出來受死。”
忽然,對面傳來咚咚的擊鼓之聲。
對面傳來金屬一般鏗鏘的聲音。
“葉銘,你來尋仇,等於送死。”
“你們速速跪下,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全屍,除開王朝要扒皮以外,其他人,我可以不用這麼殘忍對待。”
“哈哈,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能通過這山峯,再來說話。”
“格局打開點。”葉銘冷冷一笑。
他的手指輕輕揮動,頓時籠罩在山巒的霧氣頓時消失不見了。
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層層疊疊,出現在對面山峯上。
霞光萬道,十分的輝煌,莊嚴,肅穆。
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柳五張開嘴,若不是跟隨師父,他根本看不到這樣巍峨的古武家族。
王家鐘鼓齊鳴,猶如擂響天鼓。
柳五雖然處於防護罩裏,但防護罩已經開始碎裂,抵擋不住那天鼓震動的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