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橋,你這個賤人,快出來。”
是一箇中年女子的聲音。
沈青橋看了一眼葉銘,示意他躲起來,這纔打開門。
“繼母,你有什麼事情嗎?”
“你的表弟在哪裏,不要臉,聽說你勾引他,有人看到他進了你的房間,一個晚上都沒出來。說,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什麼沒有羞恥的事情?”
“繼母,你別血口噴人。”
“哼,做沒有做,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衣裳華貴的中年女子,一把推開沈青橋,帶着幾個女僕,闖入了沈青橋的房間。
沈青橋急了,如果讓她們發現了葉銘的存在,那自己跳入黃河也洗不清楚了。
可是房間不大,那些女人到處翻找,也沒找到什麼。
沈青橋納悶了,葉銘去哪裏了?表弟的屍體又去哪裏了?
眼看什麼都沒搜到,那女人冷冷哼了一聲,對她說:“準備一下,今天要去參加田家家主舉辦的宴會,要讓田家家主看上你。”
“爲什麼要讓他看上我?他已經快六十歲了,而且他娶了三房妻子,都死了,據說死得不清不楚,你們盤算的是什麼?”
“沈青橋,我是來通知你的,不是來和你商量的。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說完,那女人就揚長而去。
葉銘從角落裏出來。
看到沈青橋氣得渾身發抖。
“你剛纔去哪裏了,還有我是表弟的屍體呢?”
“我隱身了,屍體也被我化成了血霧消散了,沈青橋,看來身爲大小姐的你,在沈府,不受待見啊。”
沈青橋的神色十分落寞:“我媽媽去世了,現在的繼母給我父親生了我妹妹,他們是一家人,我是多餘的。是攀附權貴的工具而已。”
她忽然一把抓住了葉銘:“你能帶我走嗎?我相信你可以帶我走的,這個家,我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葉銘淡淡地說:“逃?逃是弱者的行爲,如果我是你,我是大小姐,嫡系,當然自己應該成爲繼承人,至於那些垃圾,收拾了就是。”
“無數次,我想收拾他們,可,我武力不夠,我是廢物……”
“一個晚上過去了,你現在境界提升了,自己沒察覺嗎?”
她立刻盤腿而坐,內觀,果然發現自己的境界提升了。
一夜之間,竟然從武師初級,進入到大武師初級。
“這,怎麼可能呢?”
“還可以繼續提升,不過,今天先去參加聚會吧,教訓教訓那些拿你當工具的人。”
葉銘一直觀察着沈青橋。
他可以確定,這個沈青橋和薇婭是長得一模一樣,也許她們是雙胞胎,只是自己不知道,也許她們的媽媽當初生的是兩個女兒。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們分開了。
有婚約的,是這個,而不是薇婭。
“對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幫我。”
葉銘拿出脖子上的銅板。
“這個,你有嗎?”
“我有,你怎麼有一個和我一樣的銅板?”
“這個其實是一份婚約,合併在一起,會看出來,我們是不是正緣,如果不是正緣,需要取消婚約,但作爲回報,我可以幫助你完成你的心願。但事情辦成以後,你必須和我解除婚約。”
“這件事,我好似聽我母親說過,是給我訂過娃娃親,對方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姓葉,難道就是你?”
她好奇地打量着葉銘,見他劍眉星目,容顏俊朗,身材挺拔,有那麼有能力,內心不由得一動。
“別看了,我實際上婚約有六份,而且只有一份是正緣,正緣現在已經找到了。所以你和我肯定不是正緣。”
“什麼,竟然有六份婚約?渣男。”雖然是這麼說,但沈青橋內心有些失落。
她原本就不是有自信的人,被葉銘這麼一說,更加有些鬱悶和自卑。
“那些和我取消婚約的女子,現在好幾個都在我的家裏,處地跟朋友一樣,她們也認識我的未婚妻。”葉銘解釋道。
沈青橋拿出了銅板,給他:“那你看,我是不是你的正緣。”
葉銘看着她的銅板,與自己的放在一起,但那個字,無論如何沒有出現。
奇怪。
他施展精神力識別,確定這確實是信物,不是作假,可爲什麼毫無反應呢。
“出什麼問題了?”
“奇怪,你的銅板不顯示,但又是真正的信物,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這麼說,你和我,也可能是正緣?”
“這,也不能這麼說……”葉銘還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外面有腳步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是幾個女僕給沈青橋送來了衣服鞋子。
沈青橋看着那些華貴的衣服和鞋子,苦笑起來:“沒想到,家裏爲了讓我能嫁給那個老頭,居然捨得給我買新衣服新鞋子了。其實我父親是入贅,是我母親的財產和資源,給了父親一個飛高的機會,可我母親去世以後,我父親不僅更改了我的姓,逼我姓沈,還侵吞了我母親留給我的財產。我成了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外人。”
沈青橋換上了那些華貴的衣服,穿上了那雙昂貴的皮鞋。
打扮了一下的沈青橋,真的是亭亭玉立,窈窕秀美,十分出色。
葉銘都不得不稱讚父親的眼力,和自己有婚約的女孩,每一個都是人間絕色。
距離聚會快開始的時候,女僕來接沈青橋,沈青橋轉身又不見葉銘。
葉銘隱身了。
葉銘在她的耳朵邊說話:“我隱身了,會一直跟着你,今天晚上,你有什麼委屈,就發泄出來。畢竟你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身份,我葉銘的未婚妻,不能受垃圾人的氣。”
那一刻,她的心裏暖暖的,無依無靠的人生,感覺有了依靠。
看到姐姐出現,容貌平常,氣質一般的二小姐青素,頓時充滿嫉妒。
坐在車上,她開始諷刺。
“姐姐,你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嫁給那個老頭嗎?我聽說,他心理變態,折磨死了三任老婆,你說,你會不會是他折磨的第四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