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代,開始流行從港島那邊流竄過來的書籍,自由戀愛的言論甚囂塵上。
很多的中學生,因爲這些雜誌,而走上了自由戀愛之路。
最後因爲懷孕,被迫退學。
這是時代之殤。
這個老師應該是見過這樣的事情,他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江月的身上。
江雪晨也是個聰明人,兩人沒有把話說透。
江雪晨說道:“你是個好老師,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會跟自己的妹妹談的。”
班主任協助江雪晨修好了玻璃,然後對江雪晨說道:“你妹妹是個學習的好苗子,希望你能讓她保持在正確的路上。”
班主任離開了。
這時候的江月,像個孩子王似的,帶着一羣學生,走了過來。
江月對江雪晨說道:“三哥,我帶着我的同學,參觀了我們家的吉普車,嘿嘿。”
看着衆星捧月的江月,江雪晨卻在這羣孩子的目光中,發現了一個男孩。
這個男孩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江月的身上。
他對江月說道:“哼,不過是一輛吉普車而已,臭顯擺什麼,萬一你哥是給機關幹部開車的呢?”
這個男孩,似乎在想方設法的,獲得江月的注意。
但是他似乎用錯了方法,反而更加的惹怒了江月。
江月對着他說道:“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反正我是坐吉普車來上學的,你氣不氣,你恐怕連吉普車的車門都沒有摸過吧?”
聽着江月的話,對面男孩的臉色氣的通紅。
顯然他不瞭解江月的性格,江月是順毛驢。
你要是順着她,給她一些好喫的,她很快就會跟你成爲朋友。
你要是倒着捋毛,她絕對會用蹄子,踢你一臉。
江雪晨這時候也說道:“這確實是我們家的吉普車,而且我妹妹也是要當公主養的,哪怕是我妹妹嫁人,也要門當戶對,不說錢有多少,但是一輛吉普車,也是要有的吧?”
江雪晨這句話,是說給男孩子聽的。
江月連忙點頭說道:“確實,以後找婆家,一定要找個有吉普車的。我們班的女孩子,以後都要找個有錢人結婚,哈哈。”
一羣女孩子,同時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江雪晨則是對江月揮手說道:“我去買毛線了,等你下學的時候,我過來接你。”
江雪晨說完,開着吉普車離開了。
他去縣城買了一些毛線,然後急忙回到了太行機械廠。
因爲今天,徐光頭的侄子,一個搞機械的大學生,要來他的廠裏面面試。
他回到廠裏面的時候,發現徐光頭,帶着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站在工廠的地面等他。
江雪晨走過去,徐光頭假裝生氣的說道:“你小子,一點都不靠譜,我早早的帶人就來了,你小子卻跑去了紅星鎮,可讓我好等。”
“好飯不怕晚,你放心好了,我就是鴿了誰,也不會鴿了你,我們兩個,可是最好的朋友了。”
徐光頭指着他一旁的靦腆的眼鏡男說道:“我侄子,徐龍,機械大學畢業。”
江雪晨噗嗤一下子樂了,顯然這是徐光頭教育的。
自己跟徐光頭兄弟相稱,這個的徐龍雖然年歲比自己大,但是還是得叫自己一聲叔叔。
這兩個字,江雪晨還是受得起的。
他對徐龍說道:“先別急着叫,我先考驗考驗你一些基本的知識,然後再考慮用不用你……”
江雪晨的話還沒有說完,徐光頭卻對江雪晨說道:“交朋友,可不帶你這樣的,孩子都叫你叔叔了,哪怕是學習不過關,你可以手把手教他啊,可不能對自家孩子藏拙啊?”
孃的,江雪晨心想,現在就算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了啊。
畢竟徐光頭可以算是自己的第一個貴人,跟自己的關係,也跟鐵打的一樣。
江雪晨心想,恐怕這個徐龍,就算是大學的肄業生,自己也要教育他了。
江雪晨還是出了幾道題目,考研了一下徐龍。
別的不說,這個徐龍還是答出來了兩道題,看得出來,這個大學不白上,有兩把刷子。
只有不是跟21世紀的大學生,上學等於白上,只學會了打遊戲的那種就成。
江雪晨對徐龍說道:“歡迎你加入機械廠,以後你就可以在這裏,負責機械的設計研發了。”
江雪晨把徐龍帶入了工廠裏面,只見工廠裏面,全是嶄新的日本的三頭車牀。
徐龍激動的說道:“這是,日本先進的三頭車牀嗎?我以前只見過的蘇聯的老舊車牀,這種先進的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
顯然徐龍是認識這些車牀的,江雪晨稍微的安心了一點,說明這個孩子,不是個棒槌,最起碼有關注世界上的前沿技術。
徐龍參觀了工廠,然後對江雪晨說道:“老闆,我們的工廠裏面,接下來要生產什麼,主攻什麼方向?”
“有兩個主攻的方向,第一個便是我要研究五頭車牀,然後拿這些車牀,去跟日德競爭。第二個方向是農用大功率柴油機,柴油機研發好了,然後轉投農機。”
聽着江雪晨的話,徐龍的眼睛放着光,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亂跳。
這個老闆可真是雄心壯志啊。
要知道車牀和發動機,都是號稱的工業領域的明珠。
每一個都需要幾十年的技術積累與歲月的的打磨才能弄出來。
“老闆,你不是再開玩笑吧?”
“我從來不開玩笑,而且你也不要擔憂,我是太行的老闆,我有很多的錢,可以拿來補貼機械廠,你只需要大膽的給我搞研究就行了。另外問一下,你還有沒有什麼同學,也可以帶過來。
記得,只要那些好同學,那些想靠關係過來混白飯的,就不要找了,找來了,我也會踢走的。”
徐龍想了一會,然後對江雪晨說道:“其實有一個人,十分的厲害,這個人就是我們大學裏面的老師。雖然沒有留過洋,但是對機械的各種理論知識,掌握的格外的紮實。”
江雪晨心想,挖大學的牆角,會不會被領導吊起來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