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晨揮了揮手,讓徐龍拿着圖紙出去研究了。
江雪晨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面,搓了搓手。
辦公室裏面還沒有采暖,還是有些冷的。
江雪晨是不抗凍的,他準備打道回府了。
就在這時候,下去沒多久的徐龍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臉上帶着焦慮。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江雪晨訓斥道。
“老闆,不好了,門口來了一羣人,黑壓壓的一片,感覺是來鬧事的。老闆,你不會做了什麼壞人,被人找上門來了吧?”
江雪晨擦了擦窗戶上的水汽,終於看到了外面的模樣,
只見門口,黑壓壓的來了一羣人。
“我剛回到金城,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啊?”江雪晨心中納悶。
他心想,如果這是在日本,想要打自己的人,應該挺多的。
可這裏是金城啊,自己現在也算是金城的名人,沒有偷稅漏稅,更沒有拖欠過別人的工資。
江雪晨拍了拍徐龍的肩膀說道:“給你一個艱鉅的任務,你出去打探一下實情。”
徐龍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外面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徐龍對江雪晨說道:“老闆,一會如果我真的捱了打,你可要救我啊。”
“相信我,我會的。我會幫你的110的,真的,不騙你。”
徐龍拍了拍自己褲腿上的塵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看着黑壓壓的人羣,天空飄落着雪花,徐龍有些害怕。
“風蕭蕭兮易水寒,你們這麼多人堵在門口,不是來打架的吧?”
徐龍雙腿緊繃,已經做好了情形不對,拔腿就跑的準備。
聽到徐龍的話,外面的人,大聲的說道:“我們是來應聘的,我們在縣城看到了太行機械廠招工的廣告,所以才冒着雪,跑過來的。”
聽到這些人的話後,徐龍長出了一口氣。
隨後他不得不佩服太行公司的感召力,僅僅說要招攬一些工人,就來了這麼多人過來面試。
徐龍同時很慶幸,還好自己的叔叔是徐光頭,不然的話,自己很也很難來太行這個公司工作。
之前覺得叫江雪晨一聲叔叔,他感覺有些尷尬,現在他忽然覺得,這一切似乎都蠻值的。
江雪晨在房間裏面,觀察了一會,發現徐龍沒有捱打,自己也走了出來。
徐龍見到江雪晨以後,在江雪晨的耳邊,說明了緣由。
江雪晨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自己的招工廣告,能夠引來這麼多的人。
江雪晨看了看天色,感覺已經不早了,要接妹妹回家了。
如果今天還忘記接老妹回家,恐怕江月,真的會跟他拼命了。
江雪晨對徐龍說道:“面試的事情你來,最後我們只能保留35-40人。
這些人,你要教導他們使用車牀,然後製作絞肉機。
這是我給你的考驗。我江雪晨喜歡人才,同樣也討厭廢物,給你兩週時間,成功了,升職加薪,失敗了,你給我滾蛋。”
徐龍則是對着這羣人,大聲的喊道:“我是這裏的車間主任,你們也可以把我當做這裏的負責人。我們的名額有限,通過的的人,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一羣人,進入了工廠裏面,徐龍開始了自己的面試工作。
當然剩下的事情,都不用江雪晨管了。
江雪晨開着拖拉機,來到了學校。
江月看到江雪晨以後,鑽入了拖拉機裏面。
她對江雪晨說道:“老哥,你今天還知道來接我回家,我真是太感動了……”
“年紀不大,怎麼學的陰陽怪氣的,不就是前兩天,忘記接你回家嗎?”
江月帶着青檸編織的紅色棉手套,江雪晨一邊開拖拉機,一邊感覺手指十分的冷。
心想,是不是也該讓老婆,給自己也編織一雙手套呢?
江月在江雪晨的耳邊說道:“三哥,我明天就要考試了,心裏有些緊張,怎麼辦?”
“涼拌,緊張說明你學習不好,我考試的時候,從來不緊張,因爲硬實力夠,無懼任何考題的挑戰。”
江月直接挖苦說道:“你可是小學肄業生,小學的考題,我閉着眼睛都能做出來。”
江雪晨瞪了江月一眼,回家的路上,看到白雪田裏面,有人牽着狗在抓兔子。
下雪的天氣,是抓兔子的好天氣。
畢竟下雪了,田間的雪地上,全是兔子的腳印,只要跟着走,兔子就無處遁形。
江雪晨忽然想到,自己回來幾天了,還沒有見到大隊長陳慶豐。
如果是以前,這個陳慶豐,早跑過來找自己喝酒了。
江雪晨問道:“我記得以前陳叔,最攆兔子打獵的好手,怎麼今年,沒有見到陳叔出來?”
“三哥,你可能還不知道,陳叔家搬走了。好像搬到市區了……陳叔臨走的時候,還想找三哥你喝酒,可惜你那時候還在日本。”
聽着江月的話,江雪晨稍微思索了一下。
陳叔搬走,估計是子女在外面找到了好工作吧。
要麼就是他經營長樂村有功,被調到其他的農場工作了。
這個時代通信不方便,電話都沒有普及,就更別提手機了。
很多朋友,都會因爲搬一次家而了無音訊。
沒有喝上陳慶豐的離別酒,多少是有些傷感的。
現在金城縣,能跟自己開懷暢飲的人,又少了一個。
兩人回到家中,家人已經做好了飯菜。
外面天寒地凍,房間裏面溫暖如春。
江雪晨脫了外套,剛準備大快朵頤,卻發現旁邊的江月,已經拿着饅頭吃了起來。
江月一邊喫,還一邊說道:“媽,三哥不是殺豬了馬,怎麼今天沒炒豬肉,這饅頭鹹菜,不好喫。”
“才吃了幾天白麪,你就說饅頭不好吃了?”母親責備道。
青檸也是說道:“就該讓你喫黑麪窩頭,你就不說白麪饅頭鹹菜不好吃了。”
江月則是狡辯說道:“嫂子,我可是再爲你說話啊,你想想看,你現在奶孩子,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