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面,只有你們兩個嗎?
你們別多疑,我是怕你家還有其他人在這裏居住,我不知道,鬧出笑話尷尬。”
老人嘴裏因爲抽菸,咳嗽了起來,張曉玲代替老人說道:“我們家還有我姥姥,只不過我姥姥,在舅舅家幫忙帶孩子,只有晚上纔會回來。”
江雪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冒昧的問一下,你們爲什麼要出租廂房,是家裏面,遇到了困難嗎?”
老人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小玲年紀也大了,眼看就要到出嫁的年紀了。我想多賺點錢,等到小玲出嫁的時候,可以多給小玲準備點嫁妝。
嫁女,嫁財,嫁妝少了在婆家會受氣的。”
江雪晨忽然想到後世自己的朋友,他娶了一個媳婦。
兩人吵架的時候,他媳婦就會說:“房子和車子,都是我孃家陪送的,你想在一起過就過,不想過就給我滾蛋……”
說話那叫一個硬氣。
當然,這也不是男的喫軟飯,男的給女方家的彩禮,同樣也是天價。
江雪晨頗爲感動,這個姥爺,對自己老姐,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江雪晨對張小玲說道:“我想要出去買一些棉被啥的,不認識地方,你能帶我去嗎?”
“當然可以,離我家不遠的地方,就有一箇舊貨市場,那裏面的二手棉被,可是很便宜的。”
張小玲說着,就要帶江雪晨出門。
這種舊貨市場上售賣的二手棉被,很多都是死了人,死人生前蓋的棉被。
以江雪晨現在的身價,自然是不願意跟窮苦人家一樣,買這些二手棉被使用。
江雪晨問道:“我想購買全新的棉被。”
張小玲盯着江雪晨看了半天,然後說道:“全新的棉被可不便宜,你可別因爲貪圖享樂,把身上的錢花光,以後沒錢喫飯?”
“這你放心,我們家的家境殷實,出門的時候,多帶了些錢。”江雪晨跟張小玲聊天。
然後江雪晨忽然對張小玲問道:“張小玲,你在這個家裏面,生活的幸福嗎?”
“哼,那當然了,我姥姥和姥爺說是父母雙全的孤兒,她們把我扔在這,全都跑了。姥姥和姥爺,把我當親閨女養,當年大旱的時候,我舅舅去河裏面挖泥鰍,自己捨不得喫,也要給我喫。”
江雪晨的身體頓了一下,然後問道:“你知道,你父母去哪了嗎?”
“管他們去哪呢,哪怕有一天,他們開着航空母艦來接我,我也不鳥她們。我感覺自己現在的生活挺好的,能喫飽,有家人,過幾天找個工作,就能賺錢補貼家用了。”
聽着張小玲的話,兩人很快到了供銷,購買了棉被,然後返回了小院裏面。
這時候老人,已經在給江雪晨收拾廂房了。
廂房裏面,只有一個木櫃和火炕。
老人這時候,已經把火炕點燃了。
房間裏面的溫度,緩慢的開始上升。
老人看到江雪晨回來,笑着說道:“火炕已經幫你點燃了,今天晚上,你不用受凍了。但是明天,你就要自己買柴火,燒火炕了。”
江雪晨笑着說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住進你們家的小院,要不今晚,我請你們喫飯吧。”
江雪晨說完,也不等他們同意不同意,已經跑出去買菜了。
“這孩子,省點錢多好?”老人說道。
張小玲則是說道:“姥爺,你不知道,這小子說他家境殷實。我們一般人買棉被,都是買二手的,往裏面續新棉花,可是這小子買的是全新的棉被,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我感覺我們的租金要便宜了,要不給他漲漲價?”
老人用菸袋敲了敲桌面,然後威嚴而又慈愛的說道:“我們家可是老實人,漲價這種事情,可萬萬不能做,做人要誠信。”
“我怎麼覺得這小子,有點怪啊。既然這麼有錢,爲啥不直接買一個小院,非要住進我們家呢?”
聽着老者的話,張小玲說道:“姥爺,你就不要疑心了,我們家窮的叮噹響,絕地三尺,挖不出來二斤鐵砂,他能塗個啥,先把他的租金賺了再說,等他住兩天想要搬走的時候,租金不退。”
聽着張小玲的話,老人家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怕這小子,圖謀的是你啊,畢竟現在你可是我們家,最寶貴的東西了。剛纔在房間裏面的時候,這小子的眼神,在你的身上,就沒有離開過。”
張小玲的臉,瞬間就紅了。
她急忙解釋說道:“姥爺,這怎麼可能呢,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小子,要不是他來我們家租房子,我都不知道還有他這麼一號人。”
老人家也是摸了摸頭,感覺事情有些奇怪。
自己也從來沒有聽自己的外孫女說起過有男人追她。
這小子的家境不錯,如果他真的想跟張小玲在一起的話,也許嫁給這樣的人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沒一會的功夫,江雪晨拎着一堆的好喫的,走了進來。
張小玲眼睛瞪得滾圓的說道:“好傢伙,你竟然買燒雞,五塊錢一隻,你們家的家境,也太殷實了吧?”
“不要驚訝,只是有那麼一小點的殷實,你們放開了喫,我買了三隻燒雞。我家境殷實,讓大家每天都喫燒雞,也是沒問題的。”
老人家拿起燒雞,直接吃了起來。
他只是覺得這小子有點怪,直接出言問道:“你不會是看上我們家掌上明珠了吧?”
當然,老人是用開玩笑的語氣問的。
江雪晨則是喫這燒雞,搖了搖頭說道:“我早結婚了,兒子都有了。況且也是第一次來你們家,怎麼可能看上你的外孫女啊。你就當我是來體驗生活的大戶人家的孩子就行了。
我對你們一家人,沒有絲毫的惡意。”
聽着江雪晨的話,老人點了點頭,戲詞裏面經常有一些大戶人家的孩子,爲了繼承家產,需要去體驗勞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