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晨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仔細傾聽着從話筒裏面,傳來的聲音。
江雪晨對奈奈子說道:“我怎麼聽到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我親愛的老婆,你是不是餓了。”
電話的對面,傳來了奈奈子,動聽的笑聲。
“幾天沒見,你比以前,更超喜歡開玩笑了。肚子裏面的孩子,都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江雪晨對奈奈子說道:“新年以後,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就會回去,到時候守在你的身邊,等着我們的寶寶出生。”
奈奈子忽然想到,冬天的時候,和江雪晨一起看過的櫻花。
那是提前開放的櫻花。
似乎是爲了她們的愛情,而特意綻放的櫻花。
奈奈子心想,也許春天櫻花盛開的時候,還能跟江雪晨,再看一次櫻花。
江雪晨對奈奈子說道:“奈奈子,我跟你打電話,有一件事情要求你幫忙。我大姐要結婚了,我想要送她一件婚紗,你能從那邊,購買一件嗎?”
奈奈子想都沒想,興奮地說道:“大姐要結婚了嗎,這婚紗,就當我送給她的禮物吧。我明天就讓人,坐飛機把婚紗送過去,絕對不會耽誤,大姐的婚禮的。”
江雪晨跟奈奈子,講過很多次大姐的好。
可以說大姐是江雪晨,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需要感恩的人。
奈奈子自然也想要拉近跟江雪晨家人的關係。
奈奈子掛斷電話以後,立刻讓自己的管家,去購買婚紗,然後坐飛機,運送。
江雪晨走出電話局,天空中的雪花,還在飄。
他擡頭看着天空,昏暗的雲層,一層一層的讓人頭暈。
“江雪晨?”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江雪晨低頭觀看。
發現不是別人,竟然是徐光頭。
徐光頭確認了江雪晨後,對江雪晨喊道:“好小子,來到縣城,也不知道去找我,害怕我喝你二兩酒?”
“你喝酒,可不止二兩,每一次都是兩斤起步,上不封頂……”
“誰讓你就是開酒廠的呢,你們家的酒,不要錢啊。”
徐光頭推着自行車,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後說道:“這該死的鬼天氣,騎自行車,差點摔跤。這大雪天就適合喫火鍋了,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你要請我喫火鍋了嗎?”江雪晨問道。
徐光頭卻是把車子靠在牆上,走到江雪晨的身邊,直接開始掏兜,一邊掏兜一邊說道。
“好傢伙,有你這江大老闆在,還讓我掏錢,說出去恐怕丟你的臉。我這做哥哥的,寧肯自己丟臉,也不想要讓你丟臉啊。”
可是徐光頭掏了半天,只從江雪晨的身上掏出了3.5。
江雪晨苦笑着說道:“我,這人出了名的不怕丟人,你也看出來了,小弟囊中羞澀,只有3.5元了,實在請不起大哥喫飯了啊。”
聽着江雪晨的話,徐光頭嗤之以鼻的說道:“這弟妹的家教,也太嚴了吧,算了,今天我請客吧。”
江雪晨問道:“徐哥,不是說好的喫火鍋嗎,怎麼來到街邊的小店了?”
“三塊五,喫什麼火鍋啊,有這小店喫飯,喝酒,也就不錯了。”
聽着兩人的談話,酒館裏面的人,全都哈哈笑了起來。
來這裏喝酒的人,都是一些幹苦力的窮人。
這裏會把整瓶酒,拆開了散裝賣。
有點像古代的酒館,現代的酒吧。
很多喜歡喝酒的人,工作了一天累了以後,都會拿一毛錢,過來喝一杯白酒。
再有閒錢的人,再花五分錢,要幾粒花生米。
衆人圍在一起,一邊避寒,一邊喝酒,一聊天就是一下午。
江雪晨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小酒館喝酒。
老闆對江雪晨問道:“兩位,太行酒一毛一小杯,散酒五分,你們要喝什麼酒?”
“太行吧,喝的習慣。再來兩盤花生米,今天我們要不醉不歸。”徐光頭說道。
江雪晨拿着小酒杯,看着酒杯裏面的酒,一兩都沒有。
他跟徐光頭,邊喝邊聊。
3.5元被兩人喝了個精光。
兩人似醉非醉,腳下剛剛有采棉花的感覺,身體火熱,大腦亢奮而又清醒,這種狀態,剛剛好。
走出房門,江雪晨對徐光頭說道:“光頭,明天我大姐要在縣城裏面訂婚,你搞些煙弄來國營酒店!”
徐光頭打了個酒嗝,拍着胸膛說道:“這你放心,我家裏面,就藏着不少的菸捲,明天給你帶過去。”
辭別了徐光頭,江雪晨來到了銀行。
取出來了1000塊錢。
這是明天的彩禮,自然要提前準備好。
江雪晨離開銀行的時候,銀行的小姑娘,看着江雪晨的背影,小聲的嘀咕道:“這就是我們金城的大老闆嗎,好年啊,要是能嫁給他,這一輩子都不用奮鬥了吧?”
旁邊的小姑娘說道:“別發春了,人家江老闆,早就娶妻生子了。而且江湖上都在謠傳,江老闆在日本,還有一個媳婦呢。”
一個排隊取錢的老大爺,笑着說道:“這江老闆是個能人啊,都幹到日本本土了,是我輩英雄男兒啊!”
大爺的話一說出來,銀行裏面的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畢竟大家對於曾經的那段歷史,深惡痛絕。
江雪晨去了國營飯店,現在國營飯店的老闆,已經認識了江雪晨。
遠沒有第一次見到江雪晨的時候囂張,立刻笑臉問道:“江老闆,請問你要喫飯,還是帶燒雞離開?”
國營飯店的老闆,也知道了江雪晨的愛好。
不是喫飯,就帶燒雞回去給自己的家人喫。
江雪晨搖了搖頭說道:“我想要頂一個包間,明天來你們這喫飯。明天我大姐在這定親,所以幫我準備一桌好飯菜,錢不是問題。”
江雪晨說完以後,老闆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他對江雪晨說道:“知道了,明天一定安排你們一家人,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