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這手銬,一旦我戴上了,想讓我摘下來,就不容易了。
我說過,這件事情,你背不住的。”
聽到江雪晨的話,所長的臉色,變得十分的不好。
他的額頭有冷汗流出來。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他原本以爲,這是一場圍獵外國企業的盛宴。
他們都是獵人,而江雪晨的太行清酒則是獵物。
他們迫不及待趴在太行清酒的屍體上,茹毛飲血了。
可是地方長官的態度,讓他知道了自己應該是惹禍了。
他拿出鑰匙,打算打開手銬,嘴裏面小聲的嘀咕道。
“江,江老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武斷了,沒有做調查,我這就給你鬆綁,然後給你道歉。”
他一邊說話,一邊鞠躬。
可是江雪晨的手,卻躲開了他的鑰匙。
江雪晨對着他的臉,冷笑着說道:“我感覺這件事情,你也不是好人。我已經找了東京最貴的律師,你等着我的律師函吧。
你的歉意,還是去法庭上說吧,我本人,目前不接受任何的和解。
誰的說情,也是一樣的。”
聽着江雪晨的話,所長的臉色,變得慘白。
圍觀的人羣,全都在瘋狂喊道。
“不接受的任何的和解,讓這些花着大家稅收,卻爲非作歹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江老闆,我們支持你,顯然他們是有預謀的,串通好的,這是一場對於太行清酒的謀殺,你的退讓,只會縱容他們。”
“江老闆,請起訴他們吧,等到開庭的時候,我們全都去旁觀。”
“太行清酒,可是我們愛酒人士的福音,絕對不能,讓這些傢伙給破壞了。”
“道歉如果有用,法院早就關門了。”
地方長官,看着羣情激憤的人羣,也是面露難色。
他本來是過來滅火的,沒想到他找的滅火隊員,卻是一個縱火高手。
這火焰不僅沒有被撲滅,反而越燒越旺。
東京電視臺的攝像機,立刻對準了他的臉,問道。
“請問,這一切,都是你們事先安排好的嗎?
這一切,都是爲了圍獵外國企業。
這一切都是爲了屠殺太行清酒嗎?
而你,是不是也是其中的推手。”
如此尖銳的問題,問的地方長官的臉上,都留下了冷汗。
好在他繼承了日本優良的傳統,遇到麻煩,先鞠躬認錯,事後從來不改。
他知道現在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很容易就引發大的矛盾。
他立刻鞠躬說道。
“抱歉,是我約束手下不力。
我在這裏,真誠的對江老闆,說聲抱歉。
江老闆,請先允許我打開你的手銬,之後我們的人,會調查出所有的真相。”
現在手銬戴在江雪晨的手上,如果江雪晨帶着手銬去了法院。
那麼社會上的輿論,就會爆炸。
然而江雪晨,卻沒有着急,而是說道。
“剛纔這位先生,可是對我囂張的不能再囂張了。
恨不得把審判書,仍在我的臉上。
地方長官,立刻瞪着所長說道。
“還不趕緊的,給江老闆人認錯,你也想玉碎了嗎?”
聽着長官的話,他的臉色,變了又變。
玉碎這歌詞,在日本可是背鍋的名詞。
他雙腿微微的顫抖,然後一個正座,趴在了地上。
他對江雪晨說道:“江老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住你。你先把手銬打開,好嗎?”
看着這個傢伙的嘴臉,江雪晨並沒有說話。
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江雪晨說道:“這手銬可以打開,但是我還沒有原諒你,你記住,我的律師,一定會起訴你們的!”
江雪晨的手銬被打開。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
顯然這一切的變化,都超出了所有人預料。
長官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顯然江雪晨,這是賣了他一個面子。
如果江雪晨帶着手銬,直接起訴的話。
很有可能,他們今天所有人,都要成爲背鍋俠。
地方長官立刻對江雪晨說道:“這些人,我先帶走了,之後我會嚴查出真相,給江老闆,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長官一揮手,想要讓人把那些小混混和電視臺的人帶走。
就在長官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江雪晨卻說道:“人你可以帶走,我記住了你的臉。不過我要提醒你,不要耍花招,我已經不信任你們了。
剛剛他們說的話,已經被新聞直播了出去。
全天下的人,都是我的證人。
如果你想耍小手段的話,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人羣立刻吶喊到:“確實,今天的事情,如果不給出來一個讓我們滿意的結果的話。下一次的地方選舉,你們和你們的d派,一張選票都得不到。”
“你們這些拿着我們納稅人錢的蛀蟲,我呸!”
“如果你們處理不好今天的事情,以後在東京,恐怕你們的人氣會一落千丈。”
聽到這些憤怒的吼叫聲,地方長官也是背後發涼。
江雪晨則是繼續說道。
“你們可以離開了,不過今天的事情,我會聯繫我們的大使館,會對你們發出抗議的。這是對外資企業,赤裸裸的謀殺。”
本來長官已經要走了,可是聽到江雪晨的話後,險些摔倒。
這件事情,終究還是向着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了。
東京電視臺的主持人,這時候也說道。
“事件我們會持續關注,進一步跟蹤報道的。
整件事情,是我從業十幾年來,遇到過最惡劣的事情。”
江雪晨看着人羣,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諸位,今天的事情,結束了。
我們的酒店,正常營業。
我們的太行清酒,絕對沒有任何的質量問題。
今天想要購買太行清酒的人,直接九五折。”
聽到江雪晨的話,人羣再次爆發出來了歡呼聲。
還有什麼事情,比讓人省錢,更開心的嗎?
全羣立刻對着趙媛喊道:“趙經理,我要兩瓶最貴的太行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