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喝了不少的酒水,大家只聊風月,談論的還是挺開心的。
汪志宏發現梅根已經喝了不少的酒水,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的志宏紡織廠現在被罰了一大筆的錢,再加上銷路被江雪晨擠壓。
他的紡織廠生存已經成爲了問題,他在心裏面想的是,只要能把布匹賣給梅根,那麼就一定還有轉機。
汪志宏藉着酒勁,對梅根說道:“梅根女士,我聽說你也要在華夏這邊開染廠了,我知道梅根女士在印度有幾個的染廠。
我在想,我紡織的布匹,能不能售賣給梅根女士?”
佐良娜也是適時地說道:“我的梅根女士,你現在開了染廠,我的老公搞得是紡織廠,大家組合在一起看,絕對是強強聯合。”
衆所周知,現在大家來華夏開設紡織廠和染廠的公司,就是因爲這裏人工便宜,電力價格低,地方政策好。
只要有對外出口銷售渠道的公司,都是能賺大錢的。
可惜的是,佐良娜他們並沒有這樣的渠道,他們迫切的想要搭上梅根的這條大船。
對於她們而言,梅根就是她們的貴人。
梅根本來正在開心的喝酒,忽然被汪志宏打斷,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她最討厭別人在她開心的時候談論生意了。
在梅根的心裏面,忽然覺得真正能成爲酒友的,恐怕只有江雪晨了。
佐良娜在她的心中,也下調了一個等級。
畢竟當年佐良娜的影視公司,已經要在港島開不下去了。
要知道其他兩家的影視公司,背後都是有幫會的影子的。
佐良娜的三優影視公司,被擠兌的要關門的時候,是梅根找了總督,保護了他們。
沒想到這一次喫飯,這對夫妻又來這一套,想要讓自己出手幫忙。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梅根也一樣,凡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
梅根忽然指了指正在抱着鵝頭啃的江雪晨說道:“抱歉,你們來晚了,我已經跟江老闆簽署了長期的戰略合作伙伴關係,他的布匹,剛好可以供應我染廠的需要。”
喫的正香的江雪晨,聽到梅根的話後,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喫飯喫飯,別東拉西扯一些無關的話,人間酒菜最重要,怎麼能壞了好心情,負了美食之恩呢?”
江雪晨的話,逗笑了梅根。
佐良娜不由的看了一眼江雪晨。
她在心裏面想的是,自己跟梅根相交了好長一段時間,也不過是泛泛之交,這個江雪晨,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跟梅根成爲了朋友?
梅根也是拿起酒杯說道:“江老闆,我敬你一杯酒。”
江雪晨跟梅根碰杯,一飲而下,他對梅根說道:“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這老雞店的燒鵝,我是怎麼都喫不膩啊。”
佐良娜喫驚的盯着江雪晨,如此失禮的舉動,如果是以前的梅根,早已經拍屁股走人了。
可是佐良娜在梅根的眼裏面,看到的只有輕鬆與包容。
汪志宏似乎有些難受,他端起酒杯,對着梅根說道:“梅根女士,我也敬你一杯酒。”
看着汪志宏陰暗的臉色,梅根的酒性少了一半。
梅根對他們說道:“今天把你們叫過來,是爲了讓你們化干戈爲玉帛,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
顯然之前梅根是想要撮合大家的,但是看到汪志宏這張老臉,她這種心思也淡了,說出來的話,也變成了形式主義。
當然江雪晨也是應付着。
畢竟在江雪晨的心裏面,這門對門的開紡織廠,如果不幹倒閉一個,那還有什麼意義。
梅根忽然說道:“有些醉了,今天晚上,就到這吧,江老闆,你送我回公館。”
梅根的身上,帶着貴族特有的慵懶特性。
江雪晨攙扶着她,向着公館走去。
走到公館門口的時候,這個女人,忽然像復活了一樣,對江雪晨說道。
“江老闆,此時天色還早,要不我們再找個地方喝一點酒吧?”
顯然這個小酒鬼,剛纔還沒有喝的盡興,她只是想要早早的離開這個飯局。
江雪晨看了一眼梅根,然後問道:“別,這大晚上的,我們兩個一起喝酒,我都要懷疑,你對我別有企圖了。”
江雪晨把梅根,攙扶到了公館裏面。
梅根對着僕人說道:“把最好的那瓶洋酒拿過來,我要跟江老闆,繼續喝一點。”
江雪晨本打斷拒絕的,但是看着梅根的眼神,那是小女孩的眼神。
江雪晨只能坐下來,倒了一杯洋酒,這是蘋果白蘭地的味道。
江雪晨是很討厭這這種有果香氣味的酒水,他對梅根說道:“我還是蠻討厭,這種果味的高烈度白酒的,給人一種飲料的錯覺,一口下去,讓人燒心。”
“喝酒哪有那麼多的大道理,喝酒,喝酒。”顯然梅根,是想要繼續跟江雪晨喝酒的。
兩人又喝了幾杯酒,梅根慵懶的身軀,忽然靠在了江雪晨的身上。
她對着江雪晨,吹了一口熱氣。
江雪晨說道:“梅根,你喝多了。”
“沒有,我還能和喝……”
江雪晨記得以前看過一本介紹歐洲貴族的書籍,這些貴族酒後就會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江雪晨則是對僕人問道:“你們家的小姐喝醉了,我扶她回去休息。”
江雪晨和僕人兩人費盡力氣,才把梅根弄到了牀上。
梅根忽然在江雪晨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這嚇了江雪晨一跳。
江雪晨急忙把梅根,放在牀上。
他對僕人說暗道:“好了,她真的喝多了,我先走了。”
江雪晨離開的時候,腳步也是有些輕浮的。
他本來是想要回家的,但是心裏面想到,萬一被母親和妹妹聞到自己身上梅根的香水味道,自己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江雪晨決定先回紡織廠呆一晚上。
江雪晨剛剛走到紡織廠的門口,就發現紡織廠裏面比較熱鬧。
門口的保安,竟然全部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