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忽然暫停了收購我們的布匹,我們可是簽署了兩年的合同啊?”
現在汪志宏的紡織廠,全靠大鬍子輸血了。
這一下子被人掐斷了輸血袋,汪志宏這紡織廠差一點就嚥氣了。
大鬍子也不是好忽悠的,他冷冷的說道。
“但是合同上寫明瞭,我只要合格的產品……可是你給我的布匹,卻用的是澳洲長絨棉,你不會當我們是外行矇騙吧?
現在華夏這麼多的紡織廠,中資的外資的,我憑啥在你一棵樹上吊死?”
聽着大鬍子的話,汪志宏咬了咬牙。
按照現在的布匹價格,如果使用印度長絨棉的話,他別說賺錢了,不賠錢就萬事大吉了。
梅根的印度長絨棉給他漲了一分錢。
汪志宏本來打算用其他港商的長絨棉的,但是其他的港商,也在這時候給他漲了一分錢。
畢竟紡織圈裏面是沒有祕密。
他們都聽說了梅根對他漲價的事情。
梅根可是真正的貴族,其他商人可不敢得罪梅根,畢竟他們主要的市場還是走英國去歐洲。
衆人漲價以後,汪志宏沒有辦法,纔會使用澳洲長絨棉。
汪志宏立刻對他說道:“大鬍子,老百姓看不出來成分的,何必那麼較真呢?”
“汪志宏,你這種態度,難怪你的生意會做到這種地步……既然如此,你們志宏紡織廠違約在前,我們之前的合同,作廢了。”
大鬍子說完,放下手中的筷子,想要直接離開。
走到江雪晨桌子旁邊的時候,江雪晨問道:“鬍子兄,你想要給人輸血,現在遭報應了吧?你這忽然斷血,不會是因爲你們白王集團手裏面也沒錢了吧?
我可是聽說你們投資的那些酒廠,好像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聽着江雪晨的話,大鬍子感覺胸口被人插了一把刀子。
他有些想不明白,他跟江雪晨收購本土米酒廠的時間差不多。
雙方同時改良白酒的品質,爲啥江雪晨的米酒品質比它的高出一大截?
大鬍子對江雪晨問道:“江老闆,我很好奇,爲啥你的米酒改良的那麼成功?”
“這還用想,當然是因爲人與人之間的參差了。你一個庸才,是不會理解天才的世界的。”
聽着江雪晨的話,大鬍子想要打人。
可是江雪晨卻說道:“大鬍子,我勸你還是想想辦法吧,你的手裏面那麼些酒廠,如果不出貨的話,可是會賠錢的。
如果賠錢了,恐怕你背後的人,不會喜歡的吧?”
大鬍子冷哼一聲說道:“江老闆,別逞口舌之快,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呢?”
大鬍子說完從門口走了出去。
餐廳裏面,只剩下了江雪晨跟汪志宏對視。
汪志宏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他的工廠裏面,繼續生產下去,只能賠的越來越多。
他是一個商人,他的錢是從老婆手裏面拿出來的。
他坐過來,對江雪晨說道:“江老闆,我們可是有着……關係的,難道非要魚死網破嗎?”
“我們兩個,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姓江,你姓汪。請不要跟我套近乎,而且你這條被網住的小魚,最後的下場只能是屠宰場。
嘿嘿,我等着看汪老闆你賤賣紡織廠的那一天。
我現在佔據的這個倒閉工廠,購買的時候只用了一點成本價格,所以你的工廠,我也不會出高價的。”
“江雪晨,我是不會用成本價格售賣我的工廠的,我的工廠裏面的機器還是新的……”
“那些破銅爛鐵,我江雪晨可不稀罕。你大可以把你的破銅爛鐵當做垃圾賣給廢品回收廠。
順便告訴你一句汪老闆,現在的紡織行業,沒有人願意得罪我江雪晨。
因爲最先進的防治技術,掌握在我的手中。
恐怕如果我江雪晨不接收你的工廠的話,天下就沒有人敢接受了。”
江雪晨這是跟對面擺明了殺意,明確的告訴汪志宏,要麼賣給我,要麼你就等着虧錢吧。
汪志宏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錢。
他對江雪晨說道:“江老闆,你贏了,我願意原價售賣給你。”
江雪晨卻擺了擺手說道:“我可沒有答應你,原價收購你的工廠。原價那是收購別人的工廠,收購你的紡織廠的價格,我只能給原價的3成。”
江雪晨晃了晃三根手指,汪志宏被江雪晨搞的有些窒息。
江雪晨竟然只願意三成價格收購,這一刀紮在了大動脈上,雖然疼,但是還能搶救。
如果江雪晨不買他的紡織廠的話,他的錢也只會慢慢的流逝,讓他更加的心疼。
他對江雪晨說道:“江雪晨,江爺。你可真的太狠了,好好好,好好好。”
看着怒髮衝冠的汪志宏,江雪晨下意識的以爲汪志宏要走人。
沒想到這個男人,卻用力攥着拳頭,憤怒的咆哮道。
“江爺,你的提議我答應了,三成的價格,我賣給你了。”
江雪晨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很快跟汪志宏簽署了合同,曾經一時風光無二的志宏紡織廠,這一刻徹底退出了歷史舞臺。
看着離去的汪志宏,江雪晨小聲的嘀咕道:“這麼快就答應了我的三成價格,我是不是給的太高了,我是不是虧大了?”
趙媛白了他一眼說道:“好傢伙,你這價格,就差白嫖了,你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江雪晨的紡織廠,收購志宏紡織廠的事情,在工業園裏面傳開了。
另外兩家港島的紡織大廠的老闆,坐在一起私語說道:“這個江老闆,是個有意思的人,我們跟他合作以來,他的布匹,沒有衝擊過我們任何的市場。”
“是啊,比跟之前的汪志宏好多了。原本我們跟汪志宏共同進退的時候,這小子沒少偷着搶我們的市場,現在這老小子吃了大虧。
我聽說被江雪晨用三成的價格買走了紡織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