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集團搞得這個殺豬盤,似乎都在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
如果要怪的話,只能怪這些酒廠老闆的貪婪。
他們的貪婪,將讓他們被坑的一無所有。
原本在趙領導的心裏面,覺得只要招商引資把外資吸引進來,就能夠發展他們廣州的產業。
經過這一次以後,他對於招商引資這一方面,覺得要謹慎一些了。
趙領導看着白王集團祕書拿出來的合同,讓人覈算了一下。
白王集團歸還破產後自己所承擔的那一部分以後,剩下的一大筆虧空,還需要這些廠長歸還。
白王集團的祕書對趙領導微微一笑說道:“我們白王集團,先行離開了,諸君抱歉,沒有帶大家賺到錢,還讓大家賠了錢。
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這就是商場呢。”
看着白王集團祕書離開的背影,這些酒廠的老闆,全都像是死了媽一樣臉色難看。
他們不僅沒有跟着別人賺到錢,現在更是還要倒貼賠錢。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條路了,把這些酒廠置換掉,然後用錢歸還虧空。
可是這麼些個小酒廠,哪裏有人願意接手啊?
這個時候,這些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他們想到了江雪晨。
他們立刻組團來到了江雪晨的紡織廠內。
卻發現自己撲了個空,小玲對他們說道:“抱歉,我大哥出去釣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這些酒廠的老闆,又直接殺向了海邊,開始尋找江雪晨的身影。
原本正在釣魚的江雪晨,看着一羣來勢洶洶的酒廠老闆,嘴裏面嘟囔着:“遭了,自己釣魚沒有帶頭盔,不會被打吧?”
在江雪晨的心裏面,這個時期也沒有禁釣這種說法啊?
等到這些人走近以後,他才發現這些人有些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卻想不起來了。
這些人見到江雪晨以後,立刻情緒激動的說道:“江老闆,我們可算是找到你了。”
“請問,你們是?”江雪晨頗爲尷尬的摸了摸頭,自己並沒有想起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些人忽略了江雪晨的反應,他們假裝自來熟的對江雪晨說道:“江老闆,你難道忘記了嗎,當初在白王酒業的宴會上,我們見過面的。”
塵封的記憶被這把鑰匙打開,蘇凡模糊的想起來了,這些傢伙是當初跟白王酒業走在一起的酒廠老闆啊。
江雪晨急忙抱拳拱手說道:“原來是跟日企合資的大老闆,諸位發財,諸位發財。不知道諸位來海邊找我,所爲何事?”
就在江雪晨說話的時候,江雪晨的魚竿上魚了。
江雪晨用力的挑起魚竿,一條七八斤重的石斑魚被江雪晨釣了上來。
江雪晨興奮的與石斑魚拉扯着,經過半個小時的搏鬥,江雪晨終於把這條魚弄上了岸。
這些老闆就這樣在江雪晨的一旁等了半天。
“我可是聽說石斑魚最難釣了,也只有江老闆這樣的高手,才能釣到石斑魚。”
“嗯~,江老闆的釣魚技巧,是我見過最好的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江雪晨皺着眉頭說道:“諸位,就不要跟我客氣了,你們有事說事,沒事的話,就不要影響我釣魚了,我的時間真的很寶貴。”
幾個廠長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說道。
“江老闆,我們的酒廠最近經營不善,要倒閉了,希望江老闆能施以援手。”
他們也是調查過的,那兩個跟江雪晨合作的米白酒廠,出貨量雖然算不上火爆。
但是在太行酒業的大旗下,也賺了不少的錢。
江雪晨心裏冷笑着說道,當天在白王酒業的宴會上,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了,讓你們不要輕易的跟白王集團合作。
現在喫到苦頭了,轉而跑過來求自己。
真以爲自己是開善堂的嗎,自己可是一個戰勝白王集團的商人。
自己是可以趴在白王集團身上吸乾他們血液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軟柿子,去幫你們度過難關呢?
江雪晨立刻說道:“諸位,當初在酒宴之上,我就勸誡過各位,跟白王集團一起合作要小心。可是我記得當初白王集團給你了你們一大筆錢啊,有了這筆錢,難道還不能讓你們東山再起嗎?”
幾個人此時也顧不得丟人了,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剛開始生產白王清酒的時候,我們感覺太賺錢了……我們把錢拿出來入股了白王酒業,甚至還借錢入股。
現在酒廠倒閉了,白王集團申請破產,到了需要償還虧空的時候,才發現我們也是大股東,我們被坑慘了,太慘了。”
江雪晨心裏面笑開了花,好傢伙白王集團這是搞了一個殺豬盤啊。
讓這些本土的商人,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殺豬刀。
江雪晨暗道大鬍子這個傢伙不地道,白嫖人家的工廠,還用人家的錢賺錢,現在虧錢了還要這些SB們賠償虧空。
江雪晨只覺得這幾個傢伙沒有什麼前途,小聲的問道:“諸位,你們被騙了,找我也沒用。你們報警啊,我可不能替警察出警?”
衆人長嘆一聲說道:“江老闆,你就別玩鬧了……現在我們這些酒廠的情況,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現在整個廣州,恐怕能拯救我們的,只有江老闆你了。
你有人脈,有實力,更是佔據着白酒的市場。
所以我們覺得,江老闆你纔是我們唯一的救星啊。
我們想要讓江老闆入股我們的酒廠,我們願意聽從江老闆的命令。”
江雪晨拎着石斑魚準備離開了,這魚他也不想釣了。
江雪晨對他們說道:“請問,你們不會覺得我江雪晨是個傻子,比較好騙吧?我現在入股你們的酒廠,不就成爲了冤大頭,讓我替你們償還虧空?
你們酒廠當時效益好的時候選擇了白王集團,只能說你們當時站錯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