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督查,他早已經擁有了鉅額的財富。
莫里轉頭要走,他對督查說道:“你以爲這件事情這麼簡單,哈哈,我等你喫癟的時候。”
督查皺着眉頭,心想都這時候了,這個莫里說話的語氣還這麼狂妄,真是狂妄至極。
督查卻沒有空管這個莫里,現在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阿三藏匿的財富。
只要找到這些錢,就能平息事態!
到時候自己就能成爲港島的功臣,名正言順成爲這裏的總督。
然而他們的審訊,卻陷入了困局。
因爲這個阿三,絕口不詔。
這個阿三也是知道的,只要這筆錢還沒有被找到,他就有談判的籌碼。
這些錢一旦被找到,他最後的下場最少也是一個無期。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蹲穿。
作爲一個騙子,他是最瞭解那些受騙人的心情的。
只要自己堅持一段時間,那些傢伙就會變得瘋狂暴躁。
到時候爲了安撫這一股洪流,督查也會答應他的條件的。
混亂,不安,街道上充斥着負面的情緒。
江雪晨在街上,感受到了人們的這種情緒。
江雪晨忽然記得,港島歷史上的雷霆風暴行動,應該快要來了。
那些小混混們會被以雷霆之勢,掃入歷史的垃圾堆裏面。
江雪晨的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佐良娜和兩大善人的錢,全都被阿三搞走了。
江雪晨嘴裏面哼起了小曲:“我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我也曾命人去打聽,打聽那司馬領兵往西行……”
江雪晨唱了一段空城計,邁着二八的老爺步伐,想要去梅根家做客。
現在江雪晨唯一好奇的就是,這個阿三到底把錢藏在哪裏了。
爲什麼督查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些錢呢?
阿三原本讓人以爲房錢的地方,卻是空空如也。
就連聰明的江雪晨,也不明白,這傢伙把錢藏在什麼地方了。
路上遇到了當初被江雪晨勸說過的婦人,她像一條失去了靈魂的狗一樣蹲在路邊。
貴婦的氣質已經不在了,眼睛裏面掛着的只有對未來的迷茫。
她看到江雪晨以後,然後說道:“當初我要是聽了你的,不買房就好了。”
人的命,多數都是自己選的。
江雪晨對她說道:“貪婪,是貪婪害了你,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以後,她對江雪晨說道:“好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貪婪的錯,可是……”
她想要跟江雪晨發一下牢騷,想要讓自己好受一點。
可是江雪晨卻沒有理會她,直接離開了。
非親非故,江雪晨沒有必要慣着她,說到底兩人也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
路過被剷平的棚戶區的時候,江雪晨看到兩大善人帶着人,圍在棚戶區裏面。
刀疤也看到了江雪晨,他走過來,憤怒的咆哮道:“江老闆,自從我認識你以來,諸事不順,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在搗鬼?”
江雪晨也是有些慌得,嘴裏面忙說道:“兩位,你們投資這個項目,我沒有投資,就是覺得這項目不太行…現在你們被坑了,管我毛線事啊?
就憑我現在跟梅根的關係,我想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港島的邊邊角角,都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
江雪晨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但是梅根這個名字,還是成功的嚇住了刀疤。
刀疤心想,就是想要報復江雪晨,也需要偷偷的。
八字鬍問道:“江老闆,大家都沒有看出來這個阿三的破綻,你當初爲什麼覺得這個項目不太行?”
江雪晨則是傾囊相授的說道:“因爲這個項目的承接人是個阿三,阿三在我這裏,都是一些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人。他們只能佔便宜,這個阿三卻給大家讓出來了這麼多的利潤,怎麼想都覺得可疑。”
江雪晨心裏面則是想到,如果當初不是梅根給自己提醒。
恐怕自己,也會在這鉅額的利潤面前上當。
江雪晨是不想跟這兩個快要失控的傢伙交流的,江雪晨急忙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八字鬍則是問道:“江老闆,今晚我們請你去和平飯店喫飯,你有空嗎啊?”
江雪晨急忙擺手說道:“晚上我約了梅根女士,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們兩個喫飯。”
江雪晨說完以後,立刻遁走了。
江雪晨來到了梅根的家裏面,梅根已經準備好了酒菜。
桌子上擺放着江雪晨喜歡的飯菜,兩個高腳杯裏面,早已倒上了紅酒。
江雪晨皺着眉頭說道:“紅酒的味道有點怪,給我來點白酒。”
梅根則是說道:“這可是最好的紅酒了,愛喝不喝,不喝滾蛋。”
江雪晨無奈的,只能坐在了餐桌上,兩人碰杯以後,邊喫邊聊。
江雪晨對梅根說道:“最近遇到了怪事,那個阿三搞來了這麼多的錢,可是這錢死活都找不到!”
梅根的眼睛裏面忽然冒光,昂撒人的血脈似乎覺醒了。
對於挖寶藏,她們似乎有着天生的嚮往。
梅根對江雪晨說道:“這麼多錢,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寶藏了,我決定了,明天開始帶着我的手下去找寶藏!”
江雪晨搖了搖頭說道:“胡鬧不是,你還真以爲,這些錢你找到了,能變成你的嗎?”
“作爲一個英倫人,一個貴族,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只要我找到了這個寶藏,這個寶藏就是我的。誰也拿不走。
你不會真的以爲,這些錢被找到以後,真的能夠返還給那些人吧?
這麼大一筆錢,肯定需要英倫方面派人過來審覈的,到時候隨便扔出來三瓜兩棗的安撫一下這些人就夠了。誰敢扎刺,就讓他們嘗試一下,帝國鐵錘的厲害。”
江雪晨倒吸一口涼氣,現在的他纔想明白,這可是寶藏啊,足以讓梅根都垂涎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