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售賣彈珠汽水的第一年,銷售的狀況並不好。
如果不是打着太行公司的名號,恐怕更加難以銷售。
但是江雪晨也看得出來,彈珠汽水的銷量是在緩慢增加的。
只要培養出來了大家喝汽水的習慣,這門生意一定可以發財的。
江雪晨對徐光頭說道:“老徐啊,我江雪晨不喜歡坑朋友,我實話跟你說,彈珠汽水的好行情馬上就要來了。現在人民的手中越來越有錢。
好逸惡勞,貪圖享受,這可是人類根源的本性。
這些有了錢的人,一定會買彈珠汽水的!”
徐光頭顯然也是個人精,他對江雪晨說道:“江雪晨,要不我拿錢,入股你的汽水廠,你給我分紅怎麼樣?”
顯然徐光頭也怕自己搞會賠錢,但是捆綁了江雪晨,他就沒有那麼怕了。
江雪晨看着這兩兄弟,大家相互幫扶,一路走到現在。
江雪晨說道:“你在想屁喫,想在我的汽水廠裏面撿錢,門都沒有。”
“你也太摳了吧?”徐光頭說道。
“我江雪晨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你從我的工廠裏面拿股份,那就相當於給我這鐵公雞拔毛,那叫一個疼啊!”
眼看徐光頭就要發飆,江雪晨急忙說道。
“好了,不如我們三個合資一個汽水廠怎麼樣……金城這裏還是太小了,所以汽水銷量並不好。我們把廠子建設在燕京和天津的邊上,到時候一準賺大錢!”
顯然江雪晨的提議,讓兩人心動。
徐光頭和黑子都知道,以江雪晨的財力,完全可以自己就搞定了。
但是江雪晨卻要帶着他們兩個建廠,顯然是有意拉他們一把。
徐光頭嘿嘿一笑說道:“這樣最好不過了,江雪晨你在前面衝鋒陷陣,我們在後面坐着收錢。”
江雪晨搖頭說道:“你們也有可能坐着賠錢,賠錢了追着你們要賬。”
徐光頭拍着江雪晨的肩膀說道:“那不能,有太行集團這棵大樹頂着,就算是有人要賬,也是先找你。”
三人隨後哈哈大笑着如同風捲殘雲一般喫光了飯菜。
臨走的時候,徐光頭這小子還要了三隻燒雞打包,江雪晨對此也頗爲無奈。
江雪晨開車拉着黑子回家。
車子還沒有啓動,就聽到了黑子的家裏面,傳來了三孃的聲音。
“喝酒能喝一下午嗎,你跟我老老實實地解釋一下,這一下午你都去幹什麼了,你們喝的酒水正經不正經?”
顯然黑子的家教,那叫一個森嚴。
不等江雪晨在心裏面嘲笑黑子氣管炎,三娘繼續說道。
“你可不能學習江雪晨啊,雖然他是我們老闆,人品還不錯,但是感情上面一塌糊塗。聽說在日本有一個女人,最近更是被一個歐洲娘們追上門來?這是正經人家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你不要跟着江雪晨工作,人家賺錢的本事沒有學到,人家泡妞的壞毛病全都學會……”
他想要告訴三娘,你們老一代的人,不懂新一代的愛情……
就在這時候房間裏面的黑子說道:“婦道人家,你不懂我們男人之間的感情。雪晨今天下午跟我們聊天,想要在燕京郊區開設一個汽水廠。讓我跟徐光頭入股。”
三娘他們兩口子跟着江雪晨工作,沒少賺錢,甚至他們兩個還有一點點江雪晨的酒廠股份。
現在江雪晨要讓她們一起建廠,這顯然是想要帶她們賺錢。
三娘立刻問道:“真的?”
“比真金白銀還真!”黑子說道。
三娘立刻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就說江老闆,是天下第一等一的好人,以後你要多多爲江雪晨辦事,才能報答他的恩情啊。”
江雪晨在外面算是聽明白了什麼叫做川劇變臉。
江雪晨無奈的開車回到了家裏面,青檸坐在院子裏面,陪着母親撥花生。
江雪晨問道:“搞這麼多花生,這是要煮花生嗎?”
“煮什麼花生,多浪費啊?這些花生是用來榨油的,這是要喫一整年的油。”
江雪晨記得前段時間,家家戶戶喫的還是衛生油(棉花籽油),這種油主要就是便宜。
而且這種油不能生喫,生喫有毒。
江雪晨問道:“好傢伙,我們家這是改門風了,這麼奢侈,竟然改喫花生油了?”
母親一邊撥開花生,一邊說道:“青檸最近看報紙,報紙上說衛生油不安全,容易把人喫壞。豬大油更是不健康,會把人喫的高血壓,高血脂。只有花生油和豆油乾淨又衛生,所以我們家打算該喫花生油了。”
江雪晨心想,好傢伙,雖然自己喜歡喫花生油,但是這報紙上也太亂講了吧。
江雪晨說道:“雖然我喜歡喫花生油,但是村裏人喫豬油和衛生油,這吃了幾十年了,也沒見誰家出過事啊?”
“我們這還能騙你嗎?”
青檸說話的時候,把一張報紙塞到了江雪晨的手裏面。
江雪晨一看,報紙上果真清楚的寫着豬大油和衛生油的種種罪狀。
江雪晨拿着報紙,心想這是啥情況?
難不成已經到了國外食用油,進軍華夏市場的時候了嗎?
那應該是90年代的事情啊,他們會通過輿論打垮國內傳統的食用油體系。
然後把廉價的,轉基因的大豆油賣入國內。
國內的食用油市場會迅速的被這些國外的食用油企業佔據,要麼就是合資油。
江雪晨心想,可是現在國外大豆還沒有轉基因成功啊?
現在就來搞國內的食用油市場,顯然是不划算的啊?
對於這份報紙,江雪晨感覺有些摸不着頭腦,最後江雪晨只能說,寫這份報紙的人,絕對是喫飽了撐得。
搞出這種油料恐慌,按照現在的大豆和花生油的產量,肯定是不夠大家喫的。
江雪晨搖了搖頭,心想家裏改喫花生油,反倒是對了自己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