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兩個字太敏感了,畢竟青檸的老公就是太行公司的老闆。
而且太行集團可是跨國企業,在燕京這個地方,就算沒有聽過太行集團,也喝過太行酒。
而且太行集團可是出了名的工資高,尤其是他們的管理層,聽說不僅工資高,甚至還有一點分紅。
江婷的母親問道:“真的還是假的啊?”
江婷的母親的語調都降低了三分,之前夾槍帶棒的聲音,已經低了不少。
他們這一家人,只有一個正式工人,其他的都是臨時工,工資並不高。
聽到家裏面有人當了廠長,看江婷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江婷剛回家的時候,說自己在西北當過廠長,管理過企業,他們還是不相信的。
畢竟廠長的工資,可是他們的5倍。
江雪晨這時候在汽車裏面,按了幾下喇叭。
刺耳的氣喇叭的聲音,讓江婷回過頭來,她對幾人說道:“我老闆在等我了,我得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們。”
江婷抱着兒子,上了汽車。
江雪晨開車離開,江婷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似乎這個時代,本就如此,生活困苦,人情寡淡。
她早已經習慣了。
江雪晨開車路過馬家屯的時候,路邊忽然衝過來幾道黑影。
江雪晨急忙踩剎車,他在馬家屯這裏,可是領教過他們碰瓷的厲害。
江雪晨記得,不是說他們村子裏面這些小痞子抓走了一大批嗎,怎麼今天又殺出來一大批?
爲首的那個人,就是小張飛的老孃。
江雪晨可是記得,這個老太太當時可是訛詐了自己20元鉅款呢!
江雪晨這時候想要倒車已經來不及了。
老太太帶着一幫人,撲通跪在了車前面。
江婷也是沒見過這種陣仗,她嘴裏面小聲的問道:“這是,碰瓷?”
江雪晨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慌張。
這些傢伙不過是爲了要錢罷了,江雪晨拿出一張10元紙幣,對老太太說道:“老人家,你現在越來越不敬業了,上一次你還拎着死雞碰瓷,由於你今天的表演不專業,這一次我只能給你十塊錢了。”
江婷聽得出來,江雪晨這是第二次被老太太碰瓷了。
江雪晨給了江婷一個眼神,似乎是在告訴她,自己處理這種情況,有着豐富的經驗,給錢就成。
老太太卻忽然哭哭啼啼了起來……江雪晨看着老太太的演技,心想這眼淚真的保真,這可比後世的小鮮肉強多了。
江雪晨對老太太問道:“老太太,你就不要加戲了,20塊錢是我的底線了,如果多了我就不走,住在這了。”
江雪晨心想,這年代沒有手機,可太麻煩了。
如果有手機的話,就可以喊人過來幫忙了。
讓江雪晨納悶的是,這時候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江雪晨的車被圍的水泄不通。
江婷問道:“江老闆,這就是你豐富的處理經驗嗎?”
就在這時候,老太太對江雪晨哭訴道:“江老闆,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我就小張飛一個兒子,聽說他要判刑,求求你,放過他吧。”
江雪晨心裏面卻知道,隨着國家經濟實力的提升。
這些鄉賢村痞,就會變成社會的發展阻撓。
鄉村民兵制度會大範圍的取消,然後就是禁槍。
隨後就是強有力的對這些鄉賢的抓捕。
每一個都從嚴從重。
這是時代的大勢,不是江雪晨一個商人可以阻撓的。
江雪晨對老太太說道:“老太太,你兒子不是我舉報進去的,這是時代的大趨勢,你兒子身上的案件太多了,這麼多年累計下來,水滴石穿,沒有個七八年,那是出不來的。”
老太太繼續哭訴說道:“江老闆,您是大老闆,就不要騙我們這些小人物了。我們在這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過來找麻煩。
我們得罪了江老闆以後,村子裏面的人,大部分都被抓了。這一定都是江老闆你的手筆,別的我不知道,我知道諒解書是可以給我兒子減刑的。”
江雪晨看得出來,這個村子裏面竟然還有人知道諒解書這種東西。
畢竟這來這個年代,案件都是不上微機的。
只要雙方達成和解,有了諒解書,就能從輕處罰。
江雪晨苦笑着說道:“說實話,這事情真不是我弄得,你們求我,也沒用。”
“求江老闆,給我們出示諒解書,我們村子裏面的男人,都要被抓光了,以後得日子,還怎麼過啊?”
看着哭的稀里嘩啦的人,江雪晨知道,絕念如果不出示諒解書,恐怕是走不了了。
江雪晨只能說道:“好,我給你諒解書!”
江雪晨拿着紙筆,寫了一份諒解書,然後交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拿着紙,左看右看,後面的人喊道:“老太太你又不識字,你看得懂什麼,趕緊去救我們的孩子吧。”
一堆人呼啦啦的衝向了遠處,江婷問道:“江老闆,這是你的手筆嗎,抓了人家全村的男人?”
江婷的腦海裏面,已經刻畫出了一頭惡龍的形象,江雪晨急忙說道:“你別亂說,他們村子全是碰瓷的,這是地方上的掃除鄉賢的活動,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江雪晨帶着江婷,開車來到了五里鋪。
村口的房子江雪晨已經租借了下來,這是青山居住的地方。
遠處的土地上,工程隊已經開始進駐,開始了建設,聽說開足了馬力,一個月就能建造完成。
青山看到江雪晨旁邊帶着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心想,自己妹夫這不會是金屋藏嬌吧?
女人看了一眼青山,然後笑着說道:“青山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江婷啊,小檸的朋友,小時候我還去你們家玩過呢。”
這時候青山纔想起來江婷是誰,他忙說道:“你不是去西北了嗎,怎麼跑到五里鋪來了?”
江婷笑着說道:“江老闆想要讓我當廠長,大老遠把我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