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知道這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掛斷電話以後,黃毛叫上幾個鐵桿小弟,立刻出發。
這幾個小弟很早之前就跟着黃毛。
別的兄弟都覺得在太行總部那邊當安保輕鬆,不想過來當出租車司機。
只有這幾兄弟是真的挺黃毛,自願跟過來開疆拓土。
他們幾兄弟飆車來到酒吧。
黃毛焦急的衝進去,目光有些擔憂的巡視着酒吧,目光卻看到了在吧檯喝酒,安然無恙的江雪晨。
黃毛問道:“老闆,你不會是想讓我陪你喝酒,把我搞過來的吧。”
江雪晨則是在黃毛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悄悄話。
“剛纔有個你們出租車公司的出租車司機,在門口,叫出來了我是你們大老闆的身份,想要拉我回家。你去門口看一下,車還在不在。”
黃毛也是個聰明人,他皺起了眉頭。
這個出租車司機顯然是故意冒充江雪晨的人,讓江雪晨放鬆警惕,只要江雪晨上了車,就把江雪晨拉到陌生的地方炮製。
可是這個司機漏算了一點,整個出租車公司一直都是黃毛代管。
這些司機根本就不知道大老闆是江雪晨。
黃毛跟江雪晨走出了酒吧,只是門口的剛纔停着的車,早已經不見了。
江雪晨對黃毛說道:“他開的是我們公司的車,車牌號是xxxxx。”
黃毛旁邊的幾個小弟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小弟,立刻說道:“大老闆,這個車牌號的司機,是在我管理的小組的出租車。
這個傢伙絕對不知道我們公司的大老闆是您,這麼看來,這個傢伙有問題。”
黃毛也是點頭,黃毛對江雪晨說道:“老闆,我現在送你回家,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吧。”
江雪晨搖了搖頭,嘴裏面說道:“這還是我自上一次醉駕被警察抓走。第二次有人想要在日本擄走我,我要跟你們一起,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江雪晨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李逵,想要在自己面前掄板斧。
黃毛他們開來了兩輛出租車,江雪晨嘴裏面罵罵咧咧的說道。
“媽的,你們開公司的出租車過來,才嚇跑的他吧?”
黃毛則是撓了撓頭說道:“還不是老闆你沒有說清楚,我當然是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中途還闖了幾個紅燈,明天還得去交通科交罰款。”
黃毛開車,江雪晨坐在副駕駛上,後面擠着幾個小弟。
兩車人浩浩蕩蕩的殺向了那個司機的家裏面。
這個司機居住的房屋很普通。
房間裏面亮着黃色的小燈,一行人打算浩浩蕩蕩的殺進去。
江雪晨忽然叫停了衆人,問道:“你們想要怎麼做?”
黃毛的小弟異口同聲的說道:“大老闆,還用想,當然是一腳踹開房門,大喊一聲查水錶。直接把二五仔抓走,帶回到我們出租車公司審問嘍。”
他們都是老油條了,習慣了。
江雪晨則是指了指院子裏面放着的兒童版本的自行車。
黃毛罵罵咧咧的說道:“老闆,你這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黃毛雖然嘴上說着難聽的話,還是走過去敲門。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人,中年人見到黃毛以後,先是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然後立刻說道。
“黃老闆,你怎麼來我家了,我的出租車已經交車下班回家,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要不進屋詳談談,順便喝一口茶。”
黃毛則是嘴角上揚,彷彿是在嘲笑他一樣,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黃毛還沒有說話,房間裏面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小孩走了過來,問道:“老公,這是你同事嗎,怎麼不讓人進屋。”
黃毛看着女人跟小孩,想到了自己剛剛分娩的妻子。
原本按照黃毛的流程,應該是一拳打在男人的肚子上,在他痛疼的彎腰的時候,一腳把人踹倒。
然後拽着他的耳朵,一路拽到外面的車裏面。
可是現在黃毛忍住了自己的脾氣,進到房間裏面,他對女人說道。
“我是你老公他們公司的老闆,今天特意過來一趟,是想讓你老公跟我去一趟公司裏面,他們幾個交接的車出了問題,我得確認一下,到底是誰的問題。”
黃毛說的很委婉。
女人似乎很擔憂,嘴裏面說道:“希望千萬不是我老公的問題。”
黃毛對女人問道:“你們家很缺錢嗎,我們公司的出租車司機,工資可不低啊?”
女人尷尬的說道:“這是我們新買的房子,每個月要還不少的房貸,如果要扣我老公工資的話,我們家的奶粉錢,可能就不夠了。”
黃毛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生活之苦,不是他的問題。
他對男人說道:“走吧,跟我回公司吧。”
黃毛的眼角,用寒光盯着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自然也知道黃毛的意思,這是給了他家人的面子。
否則按照黃毛的手段,這時候的他早已經鼻青臉腫了。
男人離開的時候,則是給了女人一個擁抱,在女人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等我回來。”
男人走了出去,黃毛跟在他的身後。
黃毛看着他的背影,嘴裏面嘟嘟囔囔的說道:“我說過,有問題,可以找我。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背叛了。”
在黃毛的心裏面,有一段苦澀的記憶。
他被前任老闆背叛,差一點屍骨無存,如果不是江雪晨收留他,他的下場,一定悽慘無比。
男人聽到了黃毛的話,他走路的腳步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向前走。
這時候的天空,下起了雪花。
男人緊了緊領口,可能是感覺有些冷,
黃毛帶着男人來到了兩輛出租車面前。
這寒風刺骨中,黃毛的小弟已經抽了好幾根菸了,地上扔着橫七豎八的菸頭。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黃毛的小弟踹到了腿彎,跪在了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