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實驗室資助減半,已經不錯了……我們實驗室裏面,資助減少了七成。而且我還聽說,東京市方面,似乎也要放棄對我們實驗室的資助了。
如果失去了這一份資助,我們實驗室,就要倒閉了!”
學閥拿着電話,沒想到對面的問題比他們還要嚴重。
要知道日本的實驗室,全靠地方政府和大企業在資助。
他問道:“爲什麼會這樣?”
對方嘆了口氣說道。
“你怎麼執迷不悟啊,這你還看不懂嗎,那些原來資助我們的企業。不是跟太行集團有關係,就是跟御守集團有關係。
別人都害怕的失去客戶,所以只能選擇不資助我們的實驗室了。
老兄弟,現在我們的實驗室,有大麻煩了。”
直到現在,他們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在學術界作威作福久了。
忘記了這個世界,是靠錢作爲運作基石的運轉的世界。
任何學術力量,在金錢面前,一文不值。
資本家會用腳投票,保住自己的錢袋子,而不是選擇支持他們這些實驗室。
就在他煩躁的時候,實驗室裏面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電話是東京辦公室打過來的,電話裏面,傳來嚴厲的呵斥聲。
“老教授,我們接收到了舉報,你們實驗室裏面,存在鉅額資金被轉移的違法事件……有關部門,將要介入調查。
所以我們東京市這方面,決定暫停對你們實驗室的資助,什麼時候問題調查清楚,什麼時候繼續資助。”
老學閥憤怒的把電話扔到了桌子上,少了東京市的資助,他們實驗室裏面,什麼項目都開展不下去。
還有對方說的要介入調查鉅額資金轉移的事情也讓他心驚。
實驗室也是一個名利場,如果不能賺錢的話,哪有教授願意開實驗室呢?
實驗室賺的錢,還不是這些老闆們的錢?
天下烏鴉一般黑,審查都有問題!
他們的實驗室也不例外,他們實驗室每年那麼多離譜的實驗,爲的是啥,還不是爲了做賬銷賬嗎?
他的額頭上已經有冷汗下來了。
如果事情一旦敗露,他恐怕也會成爲學術界的敗類,甚至還有可能成爲一個階下囚。
他的學生走過來問道:“老師,你臉色有些不太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看着老學閥不說話,其中一個學生問道。
“老師,我剛纔聽說,太行集團封殺了我們這一派的學生,我們的師兄弟們,以後不能去他們公司工作了。”
老學閥心想,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看不到我正在爲這件事情發愁嗎。
老學閥苦笑着說道。
“暫停實驗室裏面的一切實驗吧,我們要有大麻煩了。有關部門,要來審查我們實驗室財務了。”
這些科研人員,聽到這些話以後,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恐慌的神色。
他們實驗室的福利待遇雖然很好,而且老教授也經常找各種由頭,給他們發一些來歷不明的錢。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錢是怎麼來的,還不是貪墨的?
其中有一個學生,很聰明,他對老學閥說道。
“恩師,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們抨擊太行集團引發的,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恩師去求江雪晨,他只要願意放過我們一馬,我們實驗室,還能有一線生機啊。”
這個學生說的是可行之法,畢竟江雪晨很喜歡科研人員,更喜歡實驗室裏面研製出來的新技術。
只要他願意低頭帶着技術去獻寶,江雪晨說不準就會原諒他們。
可是這個老學閥,惡狠狠的說道。
“你讓我去跟一個敗類低頭,怎麼可能。我可是學術界的泰山北斗,是學術界的門面。我只肯站着死,不肯跪着生!”
他立刻拿起電話,開始聯繫自己認識的大人物,想要挽救自己的實驗室。
但是他找到這些官員的時候,別人也只是嘴上說着。
“老教授,你先彆着急,我幫你打聽打聽,然後再給你消息。”
只是這些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因爲這些傢伙,都知道審查實驗室的命令,是東京市知事下達的。
大家都知道,這是政界的新貴,得到了太行集團與御守集團的支持,再加上老黨派的鐵票倉。
他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爲日本的太陽,一躍登上權利的頂點。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觸市知事的黴頭。
這些人甚至聽到了這個消息,立刻讓自己的手下,加快審查實驗室的進度。
這可是討好市知事的機會。
……
江雪晨回到自家公司的時候,佐佐木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老闆,四大學閥之一,在樓上等你。想要跟你面談。”
江雪晨心想,自己跟這些學閥有什麼好談的,大家都已經相互封殺了。
江雪晨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面,發現在等他的是一個50多歲的女人。
江雪晨還以爲今天來的人,會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爺子呢。
女學閥看了一眼江雪晨,打量了起來。
暗道這個少年,長相英俊。
江雪晨率先開口,打破尷尬。
“按理說,我該叫你一聲前輩,不知道前輩今天來我們公司,所爲何事啊?”
女學閥苦笑着說道。
“江老闆,你就不必揣着明白裝糊塗了,你在電視臺宣佈封殺我們這些實驗室。
我們很多的贊助商,全都選擇了暫停資助我們。
就連東京市這種傳統的投資人,也暫停了對我們的資助。
現在我們的手裏面,就靠一些微末的國家資助搞項目了,實驗室已經是名存實亡的狀態了。”
江雪晨本來是想要自己這一派的公司,不使用他們的學生的。
就連江雪晨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那些跟他的公司有關聯的企業,竟然直接給這些實驗室斷了補給。
更讓江雪晨納悶的是,自己並沒有去找市知事,沒想到市知事竟然主動的幫助自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