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家裏的傭人,每個人都有一瓶香水。
還給陸笙做了不少新衣服。
“姐你看,這些孕婦裝比外面的好看吧?”陸鬱拿着一條設計的拼接裙子。
陸笙這些年都被她給慣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審美。
反正只要是陸鬱設計的她都穿!
眼下看着眼前橙色的裙子,有些糾結道:“我現在不適合這些顏色吧?”
“怎麼不適合?難道你想穿藏青的大媽色?當媽不一定要老氣橫秋的!”
陸笙:“我也沒覺得老,就是你這設計的真是孕婦裙?”
有孕婦穿蓬蓬裙的嗎?
陸鬱:“當然,獨屬於你的!”
說着又拿出一條天藍色的針織長裙。
這件看上去沒有橙色的顏色那麼扎眼,陸笙喜歡多了。
陸鬱多少還是瞭解陸笙的喜好,然後又開始推薦那條橙色的裙子。
“這條搭個白色的小外套,將頭髮全部挽起來,真的很精神好看的。”
“好,我穿還不行嗎?”
陸笙撇嘴!
每次只要是自己表現出那麼一點點不喜歡,陸鬱就會開始小嘴‘叭叭’的。
見陸笙妥協,陸鬱笑了:“明天就穿!”
陸笙:“……”
這一夜,姐妹倆一直聊到半夜,講的都是陸鬱在國外的風土人情。
當然也有聊到江家!
說起江家的時候,陸鬱就是一臉憤憤不平:“以前我就告訴你不要管閒事!”
在陸鬱看來,陸笙當時多半都是職業病。
身爲醫者,能將人送上生路,就絕對不會放棄任由去往死路。
然而她這是把江沉雲救活了,卻也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當年我確實是管閒事了!”陸笙也認可的點了點頭。
陸鬱:“可不就是,你只是個醫生,什麼時候還管理公司了?”
這救人救得倒好!連人家的家產也都一起守住。
想到那些年江家的腥風血雨,陸鬱就替陸笙不值。
說起江氏,陸笙此刻也不得不感嘆一句:“所以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在開始的時候她哪裏會管理公司?
都是凌允和凌戈一直協助她,加上江洲雲明裏暗裏的相助。
腦海裏閃過‘江洲雲’這個名字的時候,陸笙眼底瞬間寒光乍現!
但願接下來查到的東西不會太讓她失望,畢竟誰能希望自己身邊的都是壞人?
可這一次江家,真的讓她見識到了什麼是人心隔肚皮,她是真的被他們坑得骨頭渣子都不剩啊!
陸鬱哼哼:“你說那江沉雲腦子是不是有坑?還是那宋心顏太有本事?”
剛纔還好好的氣氛,現在說起江家的人,全部都被破壞了。
陸笙:“還有更有本事的!”
說的是許鳶!
陸鬱:“誰啊?”
“許鳶!”陸笙沒有隱瞞。
陸鬱對她也是沒有隱瞞的人,兩姐妹一向都能交心。
在國外的時候,陸鬱光是聽到宋心顏的破壞力就足夠震驚。
現在聽到陸笙說許鳶這個名字,她嘴角直抽:“那又是誰啊?”
這下她是真的要炸了。
這江家的都是些什麼人?麻煩是一個一個的都不斷了!
陸笙:“江洲雲心坎上的人!”
“江三哥?那不是對你最有意思的人嗎?”陸鬱的語氣,真的在懷疑人生了。
然而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笙冷笑:“呵呵,所以這世上是沒有什麼感情是絕對的。”
有些時候甚至是親眼看到的,也都能有假的。
所以人心啊,多防備真的能救命。
聽到陸笙這麼說,陸鬱轉過身心疼地抱住她,“那姐就把江家徹底掏空好不好?”
以前陸鬱看到陸笙在江家那麼兇悍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
現在她也是真的慶幸,她能兇狠點,真好!
陸笙嘴角含笑,冰冷地吐出一個字:“好。”
兩人一直聊到十二點,陸笙是徹底扛不住的睡下。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陸鬱已經不在身邊,隔壁房間又在哐當哐當的。
陸笙起身收拾好出門,就看到陸鬱又在找什麼東西,房間亂七八糟的。
傭人看到她下樓,恭敬上前:“三小姐,有位姓江的先生在外面等您!”
姓江的?那是江沉雲?還是江洲雲?
這兩人可真夠難纏的,她這回到雲城,人都直接追了過來?
陸笙冷笑:“人在哪?”
“因爲不是太熟悉,所以沒讓人進來,在外面的車上。”
畢竟是異性找上門,傭人這邊自然也沒有擅自通知陸笙。
加上陸笙懷孕,回來之前太太那邊也打招呼,一定要以她的身體爲準。
所以這大早上的傭人也就沒上樓去,就讓人先等着。
對傭人的處理,陸笙還算滿意,“嗯,知道了。”
“那您要見嗎?”傭人問。
如果不見的話,她這就要去回話。
聽到問見還是不見,陸笙想了想,搖頭:“不見了!”
姓江的,不管是江沉雲還是江洲雲,能追來雲城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傭人點頭:“好的。”
早餐已經擺到桌上。
陸笙想了想還是上樓去叫陸鬱。
結果那丫頭東西還沒找到,房間已經亂的不成樣子。
陸笙進去:“在找什麼?”
陸鬱:“我給姥姥帶的禮物啊,我記得昨晚還拿出來了來着,到底去哪裏了嘛!”
陸笙已經生無可戀。
她現在甚至無法去回想,當年到底是怎麼忍受這丫頭的粗心的。
“你確定又放進箱子裏了嗎?”
陸笙進屋,蹲下身將凌亂的衣服隨手拎了一下。
只聽‘哐當’一聲!
“找到了找到了,是這個!”
陸笙:“……”
依照她醒來後聽到動靜到現在,應該有足足半個小時了吧?
看着陸鬱這前後的反差,陸笙就忍不住在心裏感嘆,她這些年在國外到底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找到了就下樓吧,喫飯了。”
“好,你先下去,我先洗個臉。”陸鬱大刺刺的說道。
聽到她起來到現在臉都沒洗,陸笙更無語。
點頭:“那我先下去!”
“好。”
陸鬱一邊迴應着,一邊跑進了洗手間。
陸笙轉身下樓。
樓梯口的傭人一臉忐忑的看着她,陸笙擰眉:“怎麼了?”
“那個,江先生……”傭人王姨有些忐忑的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江洲雲,而後很歉意的對陸笙道:“是江先生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