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麪包的都是紅糖,一看就知道是陸笙親自和的糯米麪包的。
陸笙也喜歡喫紅糖湯圓,只是現在她這懷孕不能喫太多紅糖。
陸笙:“喜歡喫?明天早上也做這個?”
“好啊!”陸鬱絲毫不拒絕。
對於甜食,她有種特別的熱衷,尤其是陸笙親自做的,她更喜歡。
陸笙嘴角含笑:“早點睡吧。”
“我一會和你一起睡。”陸鬱說道。
陸笙點頭:“好!”
這小東西還是和兒時一樣,總是喜歡黏着自己。
媽媽當年將她帶回家後,陸鬱更多的都是和陸笙生活在一起。
因此對陸笙也有種特別的依賴。
陸笙躺上牀,就聽到隔壁又是在找東西的動靜,無奈地嘆息一聲!
這丫頭,也幸好是粗線條,不然那家人得多傷她的心?
一直找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陸鬱纔回到陸笙的房間,擠上她的牀,從後將她抱住。
陸笙還沒睡着,笑問:“剛纔又在找什麼?”
“寶寶的小襪子少了一隻!”
“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
這丫頭就是這樣,每次東西都很難找,但又非要找到才罷休!
可謂是她一天的時間,很多都是浪費在找東西這一茬上。
“姥姥給我做了很多板鴨讓我帶去國外喫,我們明天拿出來喫掉。”陸鬱嘟噥地說道。
陸笙:“姥姥是心疼你在國外喫不到什麼好東西,帶出去喫吧。”
“那麼多呢。”
對於陸家的人,陸鬱心裏更是感動。
以前每次去姥姥家的時候,姥姥也都是將她當親孫女一樣。
之後長大了每次回去,姥姥又會做不少好喫的給她帶上。
這麼一看的時候,對那許家人,她也就更無所謂了。
……
這一夜兩姐妹倒是沒聊多久!
早上陸笙起來,就看到陸鬱又在隔壁找什麼。
陸笙揉了揉頭髮:“你這找東西的毛病,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就算是自己的妹妹,陸笙此刻也忍不住這樣說。
陸鬱現在直接要哭了:“明明昨天晚上都找到了的!”
“……”所以丟的,還是昨晚那隻襪子?
陸笙:“……”
無語!
對於陸鬱這種毛病,她一開始看她着急的時候,還會想着上前幫忙。
但現在,陸笙基本上是不會上去幫她了。
“我在樓下等你。”
“別啊,你幫我找找啊。”見陸笙要走,陸鬱趕緊說道。
陸笙:“自己慢慢找吧。”
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自己可不能陪她一起浪費時間。
走到樓梯處,陸笙就接到尹楚的電話。
說是江洲雲以國外一家醫院的名義,想要在醫院調取血。
這調取的是什麼血型的血,自然不用說!
陸笙冷笑:“他還不罷休?”
現在事情都已經暴露了,他還在打自己血的主意?
尹楚也氣得肝疼:“是啊,你說他這到底是有多無恥?”
陸笙:“全面看管,不要讓他再有任何可乘之機。”
一字一句,陸笙寒涼的說道。
失去的那些血,陸笙還沒想着怎麼去追究,現在江洲雲還敢撲上來?
既然是這樣,那她也不用再和他客氣。
“放心吧,我已經全部安排好了,不過他這麼着急地來調血,肯定也是真的急了。”
陸笙也想看看,他到底會對自己說什麼。
……
掛斷尹楚的電話,陸笙直接下樓。
王嫂就站在樓梯口,看到陸笙下來,面色凝重地喊了聲:“小姐!”
“出什麼事了?”
見王嫂一臉凝重,一看就知道是有什麼事。
王嫂:“外面跪了一個女人!”
陸笙聞言,眸色一沉!
外面跪了一個女人?這可就有意思了,誰沒事跑到她這裏來跪着?
程葉晴?
要知道在江沉雲要把江氏給她的時候,程葉晴就已經低頭過一次了。
這次難道還要更低?
陸笙沒問到底是誰,畢竟這段時間的事,能來找她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只寒聲問:“跪多久了?”
“我起來做早餐的時候人就跪在大門口。”
王嫂起來的話,也就是早上五點的樣子,人就跪在外面了?
“問了是誰嗎?”
陸笙到底還是問了來人是誰,是誰會這麼沉得住氣呢?
王嫂:“她說她姓陳!”
“陳還是程?”陸笙一時間沒聽清楚。
王嫂:“陳!”
陳蓉芝?
也怪不得不敢在這裏大吵大鬧,想到之前椰樹灣的時候,那宋心顏的嘴臉。
現在陳蓉芝就這麼安靜地跪在外面。
陸笙嘴角揚起一抹笑:“讓她進來吧。”
“是!”
見陸笙要見那個人,王嫂也就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太太對這裏的人要求很高,不管誰來,都不允許在陸笙睡覺去打擾。
所以陳蓉芝就算跪在外面的大雨中,她也不敢打擾陸笙。
陳蓉芝跪了一個早上,整個人都被凍得瑟瑟發抖,進來的時候,滿身狼狽。
看到陸笙,她更是撲通一聲就跪在陸笙面前:“陸小姐,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們。”
陳蓉芝痛苦地說道。
現在,她們真的知道錯了。
之前就知道陸笙不好惹,但爲了江太太的位置,她們也願意一搏。
可現在,她們算是徹底認清楚現實,陸笙能管理整個江氏四年。
那麼絕對不是她們這些人能算計的!
陸笙撫了把修剪整齊的指甲:“你們確實有些本事的,不過在江沉雲面前有本事,我可不會放過你們!”
“陸小姐!”
“連江雪筠你都敢動,你真以爲只有宋心顏會進去?”陸笙冷笑。
此刻陳蓉芝雖然滿身狼狽,但她能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是陸笙怎麼都沒想到的。
江沉雲啊江沉雲,到底該說他什麼好呢?
陳蓉芝聽到陸笙說出‘江雪筠’這個名字的時候,瞬間大驚失色。
而後忍不住掩面痛哭:“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不管你有多大的恨請直接發泄在我身上吧,求您放了心顏和雲兵!”
聽到陸笙說出江雪筠這個名字的時候,陳蓉芝大概就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
也才明白在過去的那段時間裏,她們到底是怎麼一次次踩在陸笙的底線上的。
她現在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們?
她是否能逃脫無所謂,但她的女兒啊,纔剛手術成功,還有自己的兒子,怎麼能一輩子在裏面?
“陸小姐,我給您磕頭了,求您,求求您!”陳蓉芝一個又一個的頭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