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蓉芝手裏空了的那一刻,她的心也不斷下沉!
下意識就要再次去拉江沉雲,但對上江沉雲陰鬱的目光,最終手僵持在半空:“沉雲!”
“她都對李雅做了什麼?”江沉雲到底還是問出聲。
之前就知道李雅要是回來,會對宋心顏非常不利。
然而沒想到這背後竟然藏了這麼大的危險。
聽到江沉雲這陰冷的質問,陳蓉芝更是着急:“她什麼也沒做,她是被冤枉的。”
這一刻她哪裏敢承認宋心顏做了什麼。
只有不承認,纔能有出路!
然而,現在真的還有嗎?
在那些鐵證面前,就算宋心顏不承認又能怎麼樣?
“沉雲,你一定要救救心顏啊,她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們根本就鬥不過陸笙。”
在說出陸笙這個名字的時候,陳蓉芝瞬間就後悔了。
她怎麼還敢攀扯陸笙呢?陸笙那麼狠,要是讓她知道,自己肯定也會沒好果子喫。
無疑,現在的陳蓉芝是真的怕了陸笙!
從開始的算計,現在是連一句壞話,也都說得心驚膽戰。
江沉雲直接上車走了。
陳蓉芝站在原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接被丟在原地。
車上!
凌允問江沉雲:“陳夫人的事兒,要按照原計劃進行嗎?”
畢竟是和雪筠小姐有關的,雖然現在宋心顏忽然進去出乎他們的預料。
但在江雪筠的這件事上,真的該因爲宋心顏的進去,而終止嗎?
說起陳蓉芝,江沉雲就頭疼地捏了捏發疼的眉心:“暫緩吧!”
最終,他冰冷地吐出三個字。
而在這三個字面前,凌允抓着方向盤的手都因此僵了一下。
所以,到底還是因爲宋心顏忽然被搞進去,因此他不想再對陳蓉芝下手?
可宋心顏他們犯的事,是樁樁件件的,根本就不值得放過!
江沉雲:“等她出來再說吧!”
宋心顏出來?
凌允:“這次李雅的一切證據都指向了宋小姐,宋小姐怕是不那麼容易出來!”
可能還不是不容易那麼簡單,完全就是沒有再出來的可能。
江沉雲心口一涼!
凌允繼續說道:“畢竟李雅也是九死一生纔回來的。”
對於江沉雲會繼續管宋心顏的事,也是凌允和凌戈沒想到的。
他們都以爲依照江沉雲之前的態度,手術成功,他和宋心顏的一切也就結束了。
誰能想到,出了這樣的意外!
江沉雲危險地閉了閉眼,只聽他寒聲道:“宋心顏必須活着!”
眼下的情況,她要是在裏面的話,情況會非常危險。
凌允忍不住問:“那您和宋小姐會結婚嗎?”
之前從江沉雲的態度上看,似乎是不會結婚的,但現在這情況,不太對勁啊。
江沉雲聽到凌允問出這樣的問題,本就冰冷的眼底,更如置寒窖。
他就好似聽到一個笑話:“結婚?”
凌允點頭:“是的,會嗎?”
“你認爲呢?”江沉雲犀利反駁。
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危險。
聽到這語氣,凌允自然也知道,江沉雲從來沒想過要和宋心顏結婚。
因此他也不免提醒了一句:“既然沒有那種想法,那您和她的一切,就該結束了!”
“凌允!”
凌允的語氣更嚴肅了些。
畢竟到現在爲止,爲了救宋心顏,江沉雲已經和陸笙斡旋了太久。
並且還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既然手術成功了,那麼現在也該終止一切。
聽着凌允嚴肅的語氣,江沉雲面色沉了沉,“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只是您到現在爲止,已經讓太多人失望!”
說起失望這件事,最失望的應該就是江家,江氏失去,在海城是轟動性的新聞。
現在整個江家的人出門,都自帶話題!
“失望嗎?”說起失望,江沉雲腦海裏瞬間閃過了陸笙那張小臉。
她,會失望嗎?
不管如何,這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凌允從後視鏡中看他一眼,說道:“還是不要找陸總了,現在這些事情真的也不是陸總能說了算的!”
其實他們這邊都差不多調查清楚了,李雅回來,宋心顏必定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然而他們這邊多方奔走了幾天,結果宋心顏依舊在裏面。
這也是江沉雲今天又來找陸笙的原因!
因爲,除了她這個突破口之外,現在已經沒有更多辦法把宋心顏弄出來。
……
陸笙這邊!
在江沉雲走後不久,陸鬱就下來了,顯然又是找東西耽擱了時間。
陸笙扶額:“怪不得你都沒時間護膚,時間全被浪費了。”
看着陸鬱有些黝黑的皮膚,陸笙忍不住抱怨道。
說起護膚這一塊,陸鬱趕緊湊近陸笙:“我就是想問你來着,姐你都懷孕了,皮膚怎麼還那麼好?”
“你就算知道也不會有時間搞。”
陸鬱:“……”這說的是人話嗎?
她這不是剛回來,東西老是不見嗎,怎麼就感覺她耽擱了很久時間?
陸笙:“趕緊喫早餐吧!”
“哦,剛纔又來人了?”
看了眼茶几上的菸灰缸裏,還有擺出客人用的茶杯,陸鬱疑惑地問。
王嫂正在地上清理着血跡。
所以剛纔的戰況,是不是有點猛?
陸笙點頭:“江沉雲來過,還有宋心顏的媽來過。”
陸鬱:“都是來求你的?”
“當然!”
陸鬱聽到這裏,心情好點了。
這幫人,當時磋磨姐姐的時候一個個都鉚足了勁兒,現在也是該流點血。
看着陸鬱心情大好的樣子:“這麼高興?”
“高興,我姐那麼厲害當然高興,你是不知道,我也恨不得掐死那個許鳶!”
陸鬱哼哼的說道,那天在曼城看到許鳶的第一次,她的反應就是,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噁心的人?
那畫面,簡直讓她到現在想起來,都還很想吐。
雖然她也沒想過再回那個家,但許鳶那茶裏茶氣的樣子,就覺得活着浪費空氣。
看着陸鬱這咬牙切齒的樣子,陸笙揶揄道:“她以後欺負你,直接掐!不用擔心誰誤會你,畢竟那些人你也不在乎。”
“嗯,當然!”
“……”
“你是不知道那天那個女人看到許鳶鬧自殺的時候對我說的什麼,她說,鬱郁要不你先走吧,不要讓我爲難,是我想回去的嗎?是他們求我回去的,還我讓他們爲難!”
之前沒有細說。
現在陸鬱是越說越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