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管宋心顏在裏面如何嚷嚷着要見陸笙,也沒人敢幫她傳話了。
這邊紅山半島的書房,江沉雲抽了一口手裏的煙,問凌允:“陸笙不願意來?”
“她不會來的,您知道陸總的脾氣!”
剛纔監獄那邊又打來電話,說宋心顏爲了要見陸笙,情緒現在非常激動!
甚至還鬧出了自殺一出!
可現在能怎麼辦?依照陸笙的脾氣,就算宋心顏當場死在她面前,她只要不願意,依舊不會聽宋心顏說一個字。
江沉雲眼底閃過一抹思慮。
凌允想了想,又道:“東西都準備好了。”
“嗯。”江沉雲點頭!
凌允想到什麼,臉色有些凝重。
想了想,還是對江沉雲說了句:“真不知道這次事情會不會就這麼結束了,總感覺陸總可能不會就這麼算了。”
要是陸笙再對國外出手的話,那也可以說是對江沉雲恨到極限,要趕盡殺絕的地步。
江沉雲聽明白凌允的意思,他沒說話。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陸笙恨一恨自己。
但這麼長時間,她好像每次都是對事不對人,所以她就算是恨,也都沒施捨一點給他。
……
江沉雲日子不好過。
宋心顏等人的日子更不好過。
宋心顏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消息,聽到陳蓉芝也進去了。
整個人都變得精神失常了起來!
宋雲兵,她,還有母親陳蓉芝,都被陸笙給搞了進來,她陸笙怎麼就那麼狠?
“我要見陸笙,我要見陸笙!”宋心顏反覆地念着這麼一句。
此刻看守所的醫生,正在給她包紮額頭上的傷。
很潦草粗糙,她的事蹟所有人都知道,這樣一個狠毒的人,怎麼還有人用心待她?
宋心顏見醫生根本就不搭理她,更是激動了起來:“我要見陸笙!”
她情緒激動地吼着。
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醫生,看也沒看她一眼,黑着臉收拾東西轉身。
“告訴陸笙,她不來,我立馬就死,到時候江沉雲會恨她一輩子的!”
她就不相信,之前陸笙把江家的一切都拽在手裏,不是因爲想讓江沉雲回頭。
她現在是江沉雲的未婚妻,要是她真的就這麼死了,江沉雲肯定會恨她一輩子!
這麼想的時候,宋心顏也就覺得陸笙不管說什麼,也都會來見自己。
這次,那醫生大姐有了反應,直接不屑地橫了宋心顏一眼:“因爲你一個死刑犯去恨一個人,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真以爲自己傾國傾城呢!”
“你……!”
“你這鬧自殺的消息也已經放出去兩三個小時了,江少本人都沒來,你還指望他因爲你去恨別人?”
宋心顏臉色一白。
不敢相信的看着說話犀利的醫生大姐。
此刻她說的每一個字,對她來說都好似誅心一般的疼。
雖然她不願意去相信,但也不得不想,江沉云爲什麼就沒來呢?
難道,他真的就沒在乎過自己?
努力回想在海城的點點滴滴,才發現她和江沉雲之間,根本沒什麼值得回憶的地方。
“你雖然不傾國傾城,但長得也不差,你說你好好的日子不過,去拆別人的家庭,會變成這樣都是你自己作的,活該知道嗎?”
讓她本就蒼白的小臉,近乎透明。
狠狠地看向一臉不屑的醫生大姐:“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我!”
“我什麼資格也沒有,但我也不會爲了成爲那個有資格的人上人,去傷害別人!”
宋心顏:“……”
心口,窒息得厲害。
她傷害別人?
不是一直都是陸笙在傷害她嗎?她的哥哥和母親都已經進了監獄。
她纔是害了很多人的罪魁禍首,爲什麼要讓她來付出代價?
然而真正傷害人的陸笙,竟然就這麼逍遙法外?
“你們,你們……”宋心顏瞪着醫生大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喫這麼大的虧。
而且她出這樣的事,那位也跟死了一樣,難道她對那個人一點用也沒有了?
他不是要讓她嫁給江沉雲,徹底將陸笙和江沉雲分開嗎?
爲什麼現在不理她了?
此刻宋心顏是越想越絕望。
她有一種直覺,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她真的出不去了。
江沉雲不會再管她,正因如此,她對那位也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好狠,你們都好狠!”宋心顏歇斯底里地喊叫起來。
醫生大姐看着她發瘋,絲毫沒有要安撫的意思。
這樣的人,她見多了。
等走到這樣的絕境,纔想着要改正?也幸好有法律,沒有法律,這些人也只會越來越惡。
所以只要是進來這裏的人,都不值得同情。
“我,我有招供的,告訴他們,我還有情況要交代。”
宋心顏雙手握拳,狠狠地說道!
既然他們都拋棄了她,那麼她,還有什麼需要顧及的。
都拋棄她了,她爲什麼還要護着他們?
醫生大姐聽到宋心顏還有情況要交代,轉身趕緊去叫人。
……
西雲鎮的醫院裏。
許鳶虛弱的躺在病牀上,一邊的邵麗安不停地在抹眼淚。
“洲雲,餘老真的能救鳶鳶嗎?”
許鳶的病非常複雜和罕見,這些年在國外幾乎沒聽哪個專家接過這樣的患者。
因此就算是國外最好的專家,就算是盡全力,現在也還是讓許鳶的身體變成了這樣。
這些年他們一直沒打算回國,在聽到和許鳶有一樣的患者,甚至好起來的時候,她們是想也沒想的就將許鳶給轉了回來。
沒想到這西雲鎮,還是如此的臥虎藏龍。
說起餘老,江洲雲的眉心就擰在一起:“嗯,確實,我們都調查清楚了。”
“那他什麼時候來給鳶鳶看診?鳶鳶現在等不得了!你這邊有辦法嗎?”
邵麗安急急地說道。
她們已經是在醫院的第三天,到現在都還沒去見餘老,她很着急。
想到餘老竟然是養鬱郁家的姥爺,她就心裏不踏實。
說起讓餘老來給許鳶看診,江洲雲的腦仁都在突突跳。
現在他們就算是上門,餘老都不會給許鳶看,更不要說把餘老請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