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邵麗安小心翼翼地對陸鬱說道:“鬱郁,我們見一面好不好?”
“我幫不了你!”
陸鬱開門見山。
這時候邵麗安見她是爲什麼,她能不知道?
當初在那場綁架中,她那麼義無反顧地選擇先救許鳶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邵麗安見她這麼直接,明顯愣了一下,立刻傷心道:“鬱郁,你是在怪媽媽是不是?”
或許是陸鬱的冷漠刺激到了她。
見此刻陸鬱不回答,她這段時間緊繃的情緒,也直接徹底崩潰:“爲什麼你就不能懂事一點,你姐現在命在旦夕,我真的要瘋了。”
“不管如何,都等她的身體好起來再說,等一切都好了,我再補償你好不好?”
“你就不要在這個時候,再讓我煩心了好不好?”
邵麗安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陸鬱就這樣冷漠的聽着,此刻的她心裏已經沒有半分波動。
聽着她言語中無形的指責,就好似聽一個笑話,“許太,你現在是在指責我嗎?”
“我……”
聽着陸鬱冷漠的語氣,讓電話那邊的邵麗安愣了一下!
不等她說話,就聽陸鬱繼續道:“你瘋不瘋的,跟我們陸家並沒有關係吧?”
一句許太,一句‘我們陸家’,更是在強硬地提醒着她們之間的關係。
電話這邊的邵麗安心口不斷起伏,好似下一刻一口氣就提不上來。
緊緊地抓着心口,“鬱郁,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你真的太傷我的心了。”
被自己親女兒說這樣的話,邵麗安心裏很不好過。
爲什麼她一定要這樣對自己,陸家的人到底都對她說了什麼?
想到這段時間陸家人的嘴臉,邵麗安就更是不滿。
但此刻聽着陸鬱的冷漠,她不敢太過強硬:“我們見一面,好不好?”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見的吧?”
“鬱郁!”
“我現在必須見到你,不然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見陸鬱不見自己,邵麗安更是着急。
她們在西雲鎮這邊已經耽擱了太長時間,這樣下去對她們沒有好處。
她緊張地等着電話那邊陸鬱的迴應。
她以爲,自己都說得這麼可憐了,陸鬱多少還是會迴應一下自己的。
結果讓她沒想到的是,陸鬱的語氣,越加的冷漠:“許太和我沒什麼關係,就算死了悼念也都輪不到我吧?”
邵麗安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這一刻,她的世界也隨之一片空白。
她的女兒,她的親生女兒到底在說什麼話啊?她說什麼?死了都和她沒關係?
她,怎麼能……!?
“你,鬱郁你……”
不等她說什麼,電話那邊迴應她的,是冰冷的掛斷聲!
邵麗安:“……”
她的世界,好似在這一刻,四分五裂。
她的丈夫許朝峯終於趕來醫院,這幾天許氏那邊遇到不少麻煩。
本來他那天已經在來西雲鎮的路上,結果又被急急的叫回去。
看到邵麗安在走廊上抹眼淚,上前:“出什麼事了?”
邵麗安看到許朝峯終於來了,本來就已經崩潰的情緒,現在更是直接爆發。
“怎麼了?”
“鬱郁她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當年弄丟她我已經很難過了,這些年也一直都在找她,我也在儘量補償她了,她怎麼能那樣說我?”
聽到是因爲陸鬱。
許朝峯的臉色,也因此黑了黑。
陸鬱在國外被他們找到後,他們這邊就一直不順心。
爲了陸鬱和許鳶的相處問題,他們是無比的頭疼,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竟然這麼不懂事。
“好了,別哭了,那孩子我們暫時還是不要管了。”
“可她是餘老的外孫女啊,她的養母是餘老的女兒!”
要是真的沒有這層關係的話,她這時候確實可以暫時不管這女兒。
一切等到他們的鳶鳶好起來後,她這才慢慢的管陸鬱就好了。
現在許鳶的身體這樣,她真的沒有太多的精力。
想到陸鬱剛纔在電話裏對她說的話,邵麗安再次崩潰:“我真的要瘋了,她這到底都被教成什麼樣了!”
許朝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一直都知道陸鬱因爲許鳶的關係,和他們不對付。
現在妻子被氣成這樣,肯定又是因爲那孩子在爲鳶鳶的事賭氣。
哎,真是太不懂事了。
“她現在住在什麼地方?我親自去找她吧!”許朝峯想了想說道。
和陸鬱之間,很多事情是電話裏說不清楚的。
許朝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當面談。
餘老和陸鬱既然是這層關係的話,那她們就更不能在這些矛盾上去糾結。
“她根本就不願意見我,她現在應該是住在餘老的家裏的。”
這些邵麗安都知道。
陸鬱自小和陸笙一起,在餘老家的時間特別多。
尤其是寒暑假,基本上都是在姥姥和姥爺家度過的。
許朝峯點頭:“那我去找她,你先別管了。”
“好!”
邵麗安點頭,她現在也真的是不想管了。
想到陸鬱被教成那個樣子,她現在就頭疼的很。
先等她的鳶鳶身體好起來再說吧,等到鳶鳶的身體好了,再慢慢處理陸鬱的事。
……
陸鬱知道邵麗安好幾天都沒搶到外公的號,心裏是無比的舒暢。
又連續給姥爺和姥姥做了幾件衣服。
陸笙抱着豬坐在沙發上,看向正在用針手工縫製的陸鬱:“你眼睛不疼嗎?”
“習慣了不會疼的!”
對於這種東西,陸笙肯定不行。
陸鬱從小就是個安靜的性子,她刺繡也特別好。
陸笙卻靜不下心來,自小就是個活潑好動的,所以在外面一般都是她在保護陸鬱。
陸鬱:“等給姥姥把這件旗袍做好了,我再給你做一個刺繡包包。”
“好啊好啊。”對於刺繡的包包,陸笙是真的喜歡的。
兩姐妹一個做衣服,一個懶洋洋的抱着小豬,畫面看上去歲月靜好。
然而一通電話過來,瞬間將其打碎。
打電話來的是許朝峯,陸鬱接到這通電話,瞬間面色陰沉。
“鬱郁,我就在餘老的家門口,你出來見我?還是我進去找你?”
聽到許朝峯直接找來了這裏,陸鬱的面色,瞬間沒了剛纔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