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也是氣壞了,本來就是他和陸笙之間的問題,結果每個人都要扯上蕭家。
他可不就得瘋了!
“你不認,那就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替她做決定?你也配!”
蕭夜一拳砸在江沉雲臉上。
江沉雲滿眼猩紅的看着蕭夜,同樣是一拳回敬給蕭夜!
兩人,扭打在了一起,至於後面到底是誰輸誰贏陸笙不知道。
但蕭夜卻是很快的將人給弄走了!
進來的時候,臉上有些傷。
陸笙不滿的說道:“怎麼還讓他把你給傷到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這時候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安慰一下我?”
“他說的是事實,你想當便宜爹,蕭家答應嗎?”
“你不用這樣激我!我既然能在你身邊這麼長時間,自然是安排好了的。”蕭夜哼道!
想用這種不好聽的言語將他逼退?她想的倒是美。
陸笙聽着蕭夜這話,也懶得再搭理他!
蕭夜將藥箱找出來丟給陸笙。
陸笙:“幹什麼?”
“老子這傷都是爲了誰?趕緊上藥,疼死老子了!”
陸笙:“還知道疼?”
“沒良心的,趕緊的!”蕭夜抱怨着。
這江沉雲下手真tm得狠,這股狠勁還盡是用在陸笙身上的。
陸笙看着蕭夜這傷,生氣歸生氣,但還是擔心他的臉受損,趕緊幫他處理傷口。
然而當消毒棉籤沾上傷口的時候,蕭夜直接疼得‘嘶~!’出聲。
這也讓陸笙心裏有了一絲愧疚。
但臉上還是板着,“還知道疼?下次還去打架嗎?”
“他再這麼欺負你,我還揍他!”
“問題是你這不單單是在揍他,你也在捱揍!”
蕭夜:“……”這丫頭,嘴巴不是一般的不討喜。
怪不得江沉雲會偏心嘴巴善良的白蓮花宋心顏。
給蕭夜處理好傷口,陸笙就說道:“幫我一個忙。”
“什麼?”
“想辦法讓姥姥和姥爺出去旅遊一趟。”
“爲什麼?”
她這是要支開兩老,好和他培養感情的?
然而沒等蕭夜心裏美過,下一刻就聽陸笙說道:“許鳶死了!”
蕭夜想撩她的臉色瞬間一僵!
“什麼時候的事?”
“你回來之前,陸鬱纔剛走!”
把陸鬱都給送走了?她這動作挺快的!
蕭夜也知道陸笙到底在擔心什麼,這時候的江洲雲和許家人,肯定會發瘋。
人在瘋狂下,肯定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而且他們也習慣性地把錯誤都怪在別人的身上,現在心裏肯定怨恨極了陸笙和餘老。
所以這時候,將人全部送走,是最好的。
蕭夜擰眉:“你也一起走。”
“我不用。”
蕭夜卻不放心的看向她,畢竟她再怎麼強,現在也是個孕婦。
陸笙:“完全沒人來斡旋這場矛盾,這矛盾就不會結束。”
“所以你把陸鬱支走?”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姥姥和姥爺那邊。”
“這個我會安排,但你……!”
“我身邊不是還有你嗎?”陸笙說道。
蕭夜:“……”
原本的堅持,在陸笙的這句話下,瞬間化爲了泡影。
嘴角含笑道:“就這麼相信我?”
要說的相信的話,其實從知道和蕭夜之間的初識之後,她就比較相信蕭夜了。
見她不說話,蕭夜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會安排好。”
“謝謝,姥姥和姥爺現在都比較聽你的,要是你安排的話,她們肯定會去的。”
“嗯。”
這倒是真的!
而且在陸笙看來,姥姥和姥爺這輩子基本上就沒出過西雲鎮。
所以兩老是早就該出去走走了。
蕭夜的動作很快。
只是兩個小時時間,就已經安排兩老出了西雲鎮,去向……沒人知道!
而江洲雲這邊在得到許鳶離世的消息。
他瘋了一樣的趕往醫院,看到的,卻也是被白布蓋住的許鳶。
她就那麼冷冰冰的躺在停屍房裏。
“先生!”祁燁站在江洲雲的身後,也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一幕。
早上的時候人還好好的,和江洲雲打電話呢?
怎麼忽然之間就沒了?
邵麗安一直抱着許鳶的屍體不肯撒手,“鳶鳶,我的鳶鳶。”
“都是陸家,都是陸家的人!”看到江洲雲,邵麗安不斷的數落着。
還有陸笙,她的鬱郁也被帶壞了。
“洲雲,是陸家拖着,讓我的鳶鳶沒了命啊。”邵麗安眼淚崩潰的哭着。
江洲雲雙手握拳,渾身顫抖。
許朝峯一直在安撫着邵麗安,然而邵麗安怎麼也都不願意聽。
甚至最後情緒還越來越激動,直接起身,往外衝去!
“麗安你幹什麼去?”
“我要去找他們,我要去給鳶鳶報仇,我要殺了他們!”
她的鳶鳶明明是可以活的,只要餘老及時救治。
都是陸笙那邊一直在阻攔,還讓她的鬱郁來各種談條件。
明明她們都已經答應將許氏給他們了,爲什麼不救治,爲什麼要看着她的鳶鳶去死!
邵麗安瘋了一樣的衝出醫院。
許朝峯也緊隨其後。
祁燁和江洲雲還在停屍房裏,強大的冷氣,讓本就渾身發冷的他們,更是冷的渾身顫抖。
祁燁也知道許鳶離世後,事情到底有多嚴重。
有些忐忑的開口:“先生,現在要怎麼辦?”
他們現在身上還有很多麻煩沒處理好,結果許鳶這邊直接死了。
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更大的麻煩!
江洲雲閉了閉眼:“消息現在還沒傳出去吧?”
說的是許鳶離世的消息!
祁燁:“那位應該還沒得到消息,不過許氏夫婦鬧成這樣,多半也會知道。”
“現在要捂住消息嗎?”祁燁又問。
江洲雲睜開眼,眼底閃過的,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凜冽。
“來不及了!”
那位的耳目,一直都是非常敏銳的。
說不準消息,已經傳了出去!
祁燁聽的心驚:“那現在要怎麼辦?”
怎麼辦?這個時候還能怎麼辦?江洲雲渾身都冒着滋滋寒意!
“想辦法將笙笙轉移走!”
“可陸總會聽您的嗎?”祁燁語氣更加擔憂。
現在陸笙和江洲雲鬧成什麼樣,他是最清楚的。
陸笙一怒之下毀掉他們多少研究中心?就這樣的怒火,能聽話?
江洲雲面色一僵,隨後看了眼面色蒼白如紙的許鳶,轉身就離開了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