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麗安氣的臉色青白。
警察在看了相關的視頻後,面色嚴肅的對邵麗安和許朝峯說道:“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不走,陸笙纔是殺人犯,我的女兒已經死了,你們要抓的人應該是她!”
此刻外面的院子裏,已經圍滿了人。
雖然是看熱鬧的,但都是對許朝峯和邵麗安指指點點的。
他們在這西雲鎮短短的時間,已經成爲名人!
要養女不要親女兒,現在爲了養女,還來指責養大親女兒的恩人?
這樣的三觀,震碎了所有人的認知。
“看看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啊?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沒良心的人?”
“就是啊,老餘家這些年怎麼對鬱郁的,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這可真讓人寒心!”
親生父母找上門來不感激也就算了,現在還各種的找麻煩。
邵麗安本來對這樣的議論就不滿,加上陸家對陸鬱的教導也讓她很不滿。
現在聽到這些人又肆無忌憚的議論,她更是直接炸了!
“閉嘴,你們都閉嘴,你們知道什麼啊?我的鳶鳶都被他們給逼死了,你們還認爲我不講道理,你們真的太過分了!”
邵麗安崩潰了。
這話,更是讓人一陣唏噓。
過來的警員看着這情況,臉色更不是一般的嚴肅。
在這樣混亂的場面中,他們最終直接用了最強硬的手段將邵麗安和許朝峯帶走。
上車之前,邵麗安還在不斷對陸笙罵罵咧咧的。
“陸笙你不得好死,你見死不救,你會有報應的,我等着看你的報應!”
車門被‘嘭’的摔上!
而後車子閃爍着警燈揚長而去。
人走了,門口的爺爺奶奶對着陸笙又是好一頓的安慰,陸笙倒是不在意的。
等人都散了,蕭夜上前對陸笙道:“許氏夫婦來之前,先去了診所那邊。”
“果然!”
陸笙冷笑。
還好她這邊都料到了,所以讓姥姥和姥爺先離開,不然這兩瘋狗,指不定怎麼咬人。
陸笙直接給陸烈打了電話,在律師界,二哥是比較喫的開的。
這時候,對於許氏夫婦,他們需要一個好點的律師。
這次邵麗安和之前宋雲兵的性質又完全不一樣。
宋雲兵是在路上試圖綁架她!
而這次的邵麗安,直接算的上是入室行兇,還不加上造謠和侮辱,總之夠這邵麗安喝一壺的了。
陸烈接到陸笙的電話,聽到她說許鳶死了,陸烈還有些意外。
震驚的問:“就這麼死了?”
“嗯,死了!”陸笙說道。
陸烈:“這可真夠突然的!”
“所以剛纔邵麗安拿着刀來找我,你那邊找個好點的律師吧,別讓人輕易出來了。”
“你想讓她永遠待在裏面?”
“難道不行嗎?”
那些年,爲了許鳶活下去,他們偷了她那麼多的血。
現在也是該一件一件清算的時候了,所以今天的入室行兇,只是個導火索。
陸笙真正要清算的,是那些年的偷到之事。
“行,我來安排!”
只是半瞬,陸烈就明白了陸笙此刻到底要做什麼。
那些年這幫人這麼會算計,也是該到清算的時候了。
本來陸笙應該是要從江洲雲那邊開始下手,結果邵麗安今天直接撞上來了。
掛斷電話,陸笙順手撈起自己的小豬。
蕭夜看向她說道:“現在這是要徹底魚死網破了,你怕嗎?”
和江洲雲魚死網破?
陸笙冷笑:“你認爲我會怕?”
她現在,就是要將江洲雲給徹底的挫骨揚灰。
蕭夜看着她眉宇中閃過的冷意,就知道江洲雲這次是徹底要倒黴了。
他這是招惹什麼不好,非要招惹這個狠女人,這下可好了。
蕭夜點頭:“得,不怕!”
“我晚上想喫薺菜餡的餛飩,可以嗎?”
這一早上到現在,將所有的人和事都安排好了,陸笙也是一陣輕鬆。
人只要放鬆的情況下,胃口就會特別好。
她現在是真的餓了。
而且蕭夜包的餃子和餛飩都特別好喫,她現在好像已經有些習慣蕭夜的廚藝了。
蕭夜點頭,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好,就薺菜餡的餛飩。”
陸笙再次笑了。
看着她這樣輕鬆的樣子,蕭夜就知道,她根本沒將江洲雲放在眼裏。
就在蕭夜要轉身去廚房的時候,木門又被大力的拍響。
“這又是誰來了?”蕭夜不滿的說道。
現在這來找陸笙鬧的人,簡直是一茬接一茬的!
陸笙:“江洲雲!”
蕭夜聞言,面色一僵!
不過想想還真是,這邵麗安剛來鬧了,這江洲雲就找上門來了。
他們這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來的臉。
竟然將許鳶的死全部都怪在陸笙的頭上。
陸笙起身,“我去開門,你去煮餛飩。”
這時候還不忘記喫?
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和瀟灑,就算是蕭夜此刻對陸笙,也不禁有些佩服。
這樣一個女人,誰能招惹的起?
陸笙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外滿身風塵僕僕的江洲雲。
而今天,也是她認識他後,最爲憔悴的一天,是爲誰而頹廢憔悴,自然不用說。
陸笙嘴角揚起冷笑:“怎麼?想找我算賬?”
許鳶忽然之間就死了,這是陸笙沒想到的,或者是所有人都沒想到。
聽着她冷漠的語氣,江洲雲渾身一僵!
隨後開口,語氣也更冷:“陸笙,你的心怎麼就這麼冷呢?那是一條命!”
“你是說,我應該對要我命的人仁慈?抱歉,我並不是那種白蓮花!”
要說聽到這許鳶忽然之間死了的消息,陸笙還真的半點沒有感到惋惜。
甚至還有一種暢快!
那樣的禍害,禍害了她,也禍害了陸鬱,她巴不得她去見閻王。
甚至還認爲許鳶死的晚了呢。
當江洲雲聽到陸笙說‘要她命的人!’他的心口更是狠狠一顫。
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做的那些事,她並不知道!”
“不重要了,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許鳶不知道?
在陸笙看來,就許鳶那種精明的白蓮花,簡直不要太聰明,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最近兩年康孕那邊的血加速被偷,指不準就是這個白蓮花在後面推波助瀾。
一臉哭着說‘我想活下去’幾個字!就足以讓這幫人爲她賣命。
在這幫人的面前,她當然是不知道了,她怎麼可能讓人知道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