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的親生父親,現在即將浮出水面。
蕭夜在一邊嘆息了一聲又一聲,陸笙終於看向他:“你唉聲嘆氣做什麼?”
“在想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陸笙:“……”
擡眸,嚴肅地看向蕭夜。
而蕭夜也在此刻瞬間就回神過來,看向陸笙的目光,對上她滿眼嚴肅,他只能又將話收回:“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只一眼,陸笙就收回目光!
沒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
看着她這不言不語的樣子,蕭夜的心有些慌了:“笙笙。”
“值得嗎?”
陸笙嘆息一聲,輕聲問。
蕭夜:“……”
不等他說話,就聽陸笙繼續說道:“我在江家五年,還幫江沉雲懷過三個孩子,這樣不乾不淨的……”
“閉嘴!”
陸笙的話沒說完,就被蕭夜直接打斷。
這次換成了蕭夜的目光嚴肅,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不乾淨三個字,你就是這麼理解的?”
“不然呢?你能找一個很好的,而且沒結過婚,甚至沒戀愛過的。”
“你認爲那就是乾淨?”
“對……”
陸笙點頭。
在她的心裏,她其實是配不上蕭夜的。
雖然這人以前在她的心裏,人品確實不怎麼樣,但不得不說的是,他不是那種花心的人。
不管他在商海中有什麼樣的手段。
但在女人這件事上,他的身邊始終是乾乾淨淨的。
蕭夜:“你只是離婚了,難道離婚了就沒資格追求新的感情了?你這什麼老古板?”
“就算不是老古板,你也應該找至少沒結過婚的女人吧?”
陸笙說道!
其實在江家這麼多年,雖然過得不好,但她卻明白了一個至深的道理。
一段婚姻要面對的矛盾太多了。
而那種場面,她再也不想去面對。
“我就要你!”這一次,蕭夜的語氣更加堅定了些。
空氣,安靜下來!
陸笙看向他……!
之前對於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蕭夜一直都不敢太過激進。
但現在,他的語氣,是從未見過的堅定!
對上陸笙緊縮的瞳孔,一字一句:“我,就要你!”
乾淨嗎?
在蕭夜看來,陸笙的心,至少是乾淨的。
這些年想要靠近他的女人不少,如陸笙說的那種乾淨的女人,也不少。
但那些所謂的乾淨的女人,都是帶着各種各樣的目的!
心不乾淨的人,又怎能稱得上乾淨?
空氣,安靜得令人窒息!
半晌,陸笙嗤笑出聲:“你不怕我?”
“怕你?”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下一刻,就聽陸笙說道:“跟我有牽扯的男人最終什麼下場,你都看到了吧?”
江沉雲,江洲雲!
兩人現在,一個失去了江氏,一個損失慘重。
別說以前海城人對她的評價,其實此刻在陸笙的心裏,她也覺得,她這些手段可能把人嚇得不輕。
見蕭夜不說話,陸笙繼續說道:“和我這樣的人牽扯,可能會一無所有的。”
“我想,我不會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江沉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下場?還不是因爲一場不清不楚的婚約?
他和陸笙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夫妻五年,沒有半分信任。
後來,雖然那些誤會都解開了,可橫在她們之間的,還有江陸兩家的恩怨。
陸笙:“……”
聽着蕭夜這樣堅定的語氣,她的眼底,亦是閃過了一抹複雜。
說真的……!
和江沉雲的那一場,加上之後知道江洲雲對自己的那些算計。
她對感情,其實沒有多大信心,至少是不會抱着幻想的。
蕭夜看着她眼底的複雜,嘆息說道:“你到底還是在害怕。”
連續兩個人的傷害!
她這心裏,怎麼可能沒留下心理陰影?
“我能等你!”
見陸笙依舊不說話,蕭夜繼續補充道。
陸笙挑眉:“你是怎麼說服蕭家的?”
她忽然話鋒一轉!
之前蕭家對自己的接納程度,她可是感覺到了其中的詭異。
蕭夜:“他們都以爲,你懷的孩子是我的。”
“到現在都不知道?”陸笙倒抽一口涼氣!
這蕭夜……!
蕭玦和趙璐月知道自己的兒子這麼混,一定會氣進棺材裏吧?
蕭夜:“不知道!”
“那你認爲,他們知道後,還會允許你在我身邊嗎?”
正常的父母,應該都不會吧?
蕭夜還真是敢啊!還是說他到現在都沒意識到,陸笙和蕭家可能產生的矛盾?
瞬間,陸笙對他們之間未來的麻煩,有了一定的預見性。
蕭夜知道她的擔憂,臉上恢復了嬉笑:“所以,我們要不要和你二哥一樣,把所有國家的結婚證都刷一遍?”
陸笙:“……”
不愧能和二哥關係好,感情兩人都是一路人。
把所有的結婚證都刷一遍?
“那你是想連我家一起氣死吧?”這已經不是要把蕭家父母氣進棺材裏那麼簡單。
這是要把所有的人,都給氣死!
蕭夜:“放心,他們不會氣死的。”
人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氣死?除非許鳶那種病入膏肓的,否則根本不可能。
看着蕭夜認真的樣子,陸笙感覺腦殼很痛。
“你想都不要想!”對於這,她是絕對不可能的。
蕭夜也知道她不是雪桐那種糊塗的人,但聽着她這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這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失落。
只是一瞬,蕭夜嘴角就強行擠出一抹笑:“沒關係,那就等他們都答應的時候。”
這話,讓陸笙拿着手機的力度一僵!
他們都答應的時候?
他們,會答應嗎……?
就二哥和蕭雪桐現在這情況,能讓太后他們答應,不容易吧?
……
陸鬱這邊。
接到了許朝峯和邵麗安律師的電話,說是他們現在要見她。
對於這兩人,陸鬱:“我該對他們說的,都已經說了,轉告他們,我不會再見他們。”
至於她們要見自己做什麼,現在的陸鬱,絲毫沒興趣知道。
電話那邊的律師見陸鬱拒絕的這麼幹脆,語氣凝重的說道:“邵女士現在絕食了。”
陸鬱:“……”絕食?
呵,這是威脅誰呢?
腦海裏閃過她們這麼長時間將許鳶捧在手心裏的樣子,並且還各種的指責她。
陸鬱低眸:“她絕食也和我沒多大的關係,你應該通知的人也不是我。”
說完,不等電話那邊的律師再說什麼,陸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對於許氏夫婦,她現在更多的,是不想再有任何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