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寧被叫出了名字,略顯有些慌張。不過強裝鎮定。“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誰了,就趕緊將我放出去。”
“盧正寧,你作爲國家幹部知法犯法,還想出去,你就老老實實將事情交代清楚,否則你就別想出去。”
“你別嚇唬我,我盧正寧也不是嚇大的,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們能將我怎麼樣?”
“你老實點,我們當場抓獲你賭博,就是你什麼也不說,我們證據齊全,照樣能處理你。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法,一般要拘留十五日。盧縣長,你做好準備了嗎?”
盧正寧被嬌生慣養的,沒想到自己會被拘留。聽說自己要被拘留,完全不顧自己領導形象,大吵大鬧。
厲無疆走到半路,接到了周正義的電話,告訴他抓獲的人員有盧正寧、喬萬昌、張曉勇三人。厲無疆要求周正義自己不要露面,將審訊的重點告訴張志強,由他們來深挖,不僅要挖出賭場背後的人,還要對打砸工地的人進行一一辨別。
謝菲感覺厲無疆自從半路接到電話後,心情就變得愉悅了,而且還哼起歌來。
“厲縣長,你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呀?”
聽謝菲這麼一問,厲無疆意識到自己有點形色外露,既然已經表露了,那也沒啥可怕的,謝菲是自己人。“謝菲,看來你到柳河縣任職的步伐會加快了。”
厲無疆說的謝菲聽的似懂非懂,不過她沒有再問了。如果厲無疆要明確告訴自己情況,那就說了,顯然厲無疆此刻還不想明說,自己何必要再去追問。
這個時候,柳河縣卻是一片大亂。張小強的手下去賭場查看的時候,看到賭場被封了,這才意識到出了大事。連忙將情況彙報給了張小強。張小強也不是傻人,知道賭場出事,那可不是小事。立馬給盧鵬程打電話,死活不接。張小強就直接到盧鵬程的住處,這個時候盧鵬程還摟着一個光着膀子的女人在睡覺。
“小強,怎麼了,這麼急來找我,出了什麼事?”盧鵬程揉着眼睛,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鵬程哥,出大事了。咱們賭場被封了。”張小強激動地說道。
盧鵬程也被驚得瞬間清醒了,了“到底怎麼回事,賭場被誰封了?”
“我已經打電話問我父親了,他說不是柳河縣公安查封的,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知道。”
盧鵬程意識到事情棘手了。他讓牀上的女人穿好衣服滾蛋。然後打了一連串的電話,都不知道賭場是被誰查封了。
“鵬程哥,我也不清楚,黃毛這些看場的都聯繫不上,那說明這些人都被抓了。賭客有誰,我更不知道了。”
“黃毛也被抓了!小強呀,我讓你看好,怎麼還出了事,這傢伙如果落在公安手裏,這是要出大事的。”盧鵬程很生氣,將家裏的物品到處亂扔。
“鵬程哥,我們是不是將這個事告訴老爺子,讓他親自出面。”
“現在這個時候必須他老人家出面了。”
盧鵬程給盧振軍打了一個電話,盧振軍還在回柳河縣的路上,一聽當時就惱怒了。“你這小子,早就勸說你們消停一點、消停一點,這下闖大禍了。你們誰惹的事情,誰來處理。”說完就掛了電話。
盧振軍這個時候也是心亂如麻,故作鎮定,兩天沒回,柳河縣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在自己的地盤上抓人,也不給自己彙報。盧振軍一邊催促司機開快點,一邊拿起手中的電話開始撥打,一會詢問、一會安排工作。
盧振軍趕回柳河縣已經是中午了。沒有顧得上喫飯,立馬將張志和、柳根發叫到辦公室。
“志和,我讓你詢問的情況,瞭解的怎麼樣了?”盧振軍失去了往日的鎮定,迫不及待地問。
“書記,我問了南都市公安局的朋友,只是說昨天晚上全市舉行了一個大清查活動,全市公安統一行動,異地用警。說到哪個縣在我們柳河搞清查活動,對方卻說行動還沒有結束,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張書記,你這是失職呀。全市公安統一行動,你作爲柳河縣公安局的一把手竟然不知道行動內容,你這工作是怎麼開展的。”盧振軍非常惱怒張志和的工作,作爲公安局的局長竟然不知道上面的行動,那隻能代表上級對柳河縣的不信任。
張志和聽盧振軍這麼說自己,內心既惱怒,也氣憤,各種心情夾雜在一起。“盧書記,他們工作太不講章法了,到柳河縣辦案、抓人,竟然不向我這個公安局局長通報,也不向你這個柳河縣一把手報告,這太目中無人了。我們要向市委領導反映。”
盧振軍也被張志和的低級話弄的無語了。上級公安部門異地辦案那是上級的權力,別人不知道,他張志和還不知道。還要向上級反映投訴,這是自取其辱。盧振軍沒有搭理張志和,而是轉頭問向柳根發,“老柳,我讓你查的情況查的怎麼樣?”
“盧書記,按照你的要求,我對各單位人員進行了排查,由於時間緊,單位比較多,截止目前報上來的有兩個人今天沒有上班,也聯繫不上,分別是副縣長盧正寧、公安局副局長喬萬昌,還有沒有其他人,還需要後續再摸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