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森看王楠這樣說了，就說道“厲市長，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跟申市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的爲人我是很佩服的。他爲人正直清廉，工作務實肯幹，是我們年輕人的榜樣，說他貪污，我怎麼都不能相信。”劉森說着有點激動，畢竟還是年輕氣盛。
“好了，劉森，申市長是什麼樣的人，我們不在這討論。今天找你來我想問問你申市長是因爲什麼原因被帶走的？”這對厲無疆來說非常關鍵。
“紀委的同志將我帶走，主要就是詢問了申市長和誰走的比較近，是否知道申市長收受禮金的事情。我當然說沒有了，申市長和客戶、企業家打交道一般都保持着距離，私下聚會的場合都不參加。”
“那紀委的同志有沒有透露是誰舉報的，或者是誰向申市長行賄的？”
“這個倒是沒有說。不過他們向我詢問了申市長和盛和房地產的關係。”
厲無疆從劉森口中得到了關鍵詞，那就是盛和房地產。辦案的人員既然問到這個公司，那就說明和這個公司有很大的關係。
“那最近申市長和盛和房地產公司有過交往嗎？”
“申市長在市政府主要負責經濟發展、城市建設等方面的工作。近期汴州市要對市中心筒子樓集中拆遷開發，面向社會上的企業進行招標。盛和房地產公司就是其中之一，盛和房地產公司的馬總爲了中標就多次找過申市長。申市長告訴他們要想承攬工程，就必須按照程序進行。”
“那盛和房地產公司符合招標要求嗎？”
“城區集中拆遷開發是一個大工程，但是盛和房地產公司僅僅是一箇中等建築公司，根本不符合要求。不過聽說他們背後有人支持，一直在給申市長施壓。”
好在劉森是申正原的祕書，對這些情況可謂是瞭如指掌，厲無疆感嘆找對了人，比什麼都重要。厲無疆一下子找到了問題的關鍵，看來是申正原擋了別人的財路。“好，看來你這個祕書當的很稱職，多謝你提供這些情況。接下來，我希望你繼續幫忙瞭解事情的進展，並蒐集馬總和市裏的哪些領導走的比較近。”
劉森沒有直接答應。因爲他不知道厲無疆到底能不能幫到申正原，如果申正原出不來，自己再幹這些事情，將會被徹底打入冷宮。不過王楠對厲無疆還是比較信任的，她在省政府工作，對厲無疆的底細還是比較瞭解的，知道這傢伙是省委書記、省長身邊的大紅人。多少人想向他靠攏都沒有這個待遇，既然機會來了，那就需要把握。“厲市長，你就放心吧。申市長待劉森不錯，我們一定會尋找證據，竭盡全力幫助申市長洗清身上的冤屈。”
劉森看自己的妻子這麼說，還有點不願意。不過被王楠用眼神制止住了。
厲無疆感覺自己這個女同學越來越有意思，關鍵的時候能把握住機會。最後厲無疆交代兩個人保密之後就離開了。
厲無疆還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陳思思警官。兩個人已經一年多沒有聯繫了，聽說她已嫁人。厲無疆原本不應該打擾她的，可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雙手就將電話撥了過去。
當陳思思看到這個熟悉的電話號碼之時，內心有些激動、有些害怕。這個電話當年一直魂牽夢繞着自己，原本以爲一輩子再也不會聯繫，一輩子再也不會見面。沒想到看到這個號碼的時候，內心還是衝動了。
“思思，你的電話響了，發什麼愣，趕緊接電話。”陳思思的現任丈夫楊偉提醒着陳思思。
陳思思哦了一聲，拿着電話出去接了。
“喂，陳警官嗎？。”厲無疆一聲喂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以爲自己打錯了電話，就要掛電話的時候，陳思思說話了。
“你好。”
一句你好讓厲無疆感覺到既熟悉又陌生。“你還好嗎？”
厲無疆的一句話讓陳思思的眼淚就要涌出來了，不過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說“我挺好的。”
“你方便出來一趟嗎，我想找你幫個忙。”
陳思思猶豫了，厲無疆也感覺到她的猶豫。要是放在以前這個女警察毫不猶豫就回衝過來，現在真的回不到以前了。
“算了，你方便，我就不麻煩你了。你要好好的過日子。”
厲無疆將要掛電話的時候，陳思思讓他告訴地方。
“思思，誰的電話呀，怎麼還出去接？”陳思思的老公楊偉問道。
“單位領導的電話，說是有一個任務，讓我現在過去。”陳思思撒謊道。
“你們這什麼破單位，天天加班，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要不你辭職不幹，在家我養你。”楊偉表現的很寵妻。
不過他越是這樣，陳思思越是抗拒。“沒有辦法，工作就是這樣，那我先出去，你不要等我喫飯了。”
厲無疆感覺到陳思思明顯瘦了，沒有以前的圓潤和開朗。厲無疆一直盯着陳思思看，看的她有點不好意。“厲市長，近來可好？”
“我一切都好。思思，你瘦了。”
厲無疆的一句你瘦了，讓陳思思內心波濤洶涌，這一年多，她好不容易掩藏了自己對他的思念，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將要迸發。她一再強忍。“結婚成家了，需要忙的事情就多了。瘦一點反而更好。”
“你過的幸福嗎？”厲無疆都有點想打自己，今天怎麼光問這些，自己到底想要問什麼。自己給不了別人的，就讓人他人好好過日子。
“厲市長，你今天找我來，不是要關心我過的怎麼樣吧。你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是這樣，思思。我想讓你幫忙盯着盛和房地產公司的馬強，看看他最近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