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可以不接，厲無疆不能不接。“領導你好，這麼晚了有什麼指示。”當着司機的面，厲無疆還是很注意形象，沒有直呼祕書長，而是稱爲領導。李衛國聽了之後很滿意，說明厲無疆這個祕書越來越稱職。
“無疆同志，李書記和你在一起？”
苗成毅沒有問李衛國有沒有在酒店，而是問了李衛國是否和他在一起，說明他已經去酒店房間找過沒有找到。
“是的，領導。我陪老闆出來散散步，看看寶泉市的夜景。”
苗成毅在酒店直罵厲無疆太大膽了，竟然在夜晚帶着省委書記在寶泉市轉悠，這可是違反保衛規定的。“無疆同志，你是知道保衛程序的，這不符合程序，出了事情，誰來承擔責任。是你還是我？”
苗成毅是前所未有的嚴厲，這也是厲無疆第一次感覺到苗成毅真的發怒了。厲無疆也是頭疼，遇到這樣的兩個領導，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自己只能受夾板氣。“領導，你放心，我會將老闆完完整整地帶回去。”說完厲無疆就將電話掛了。
“唐省長，你看這個厲無疆太不像話了。大半夜將李書記帶了出去，這要是出事，那還了得。這小子回去一定要受處分。”苗成毅當着唐家河的面暴跳如雷，這完全有失他平時沉穩的樣子。苗成毅和唐家河本來一起向李衛國彙報工作的。可是竟然發現李衛國不見了。
“祕書長，你也不要着急，有無疆跟着李書記，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家河省長，寶泉是什麼地方，厲無疆不知道，你也聽說了吧。這一省的省委書記要是出了什麼事，這可是嚴重的政治事件。”苗成毅是原省委書記提拔的，雖然對李衛國的到來有很多敵意，但是他畢竟是省委祕書長，說白了是省委書記的大管家。省委書記出了事，那第一責任就是他。
“我看着這樣，大家分頭去找下。當然也不要太聲張，這要是搞得人盡皆知也不好。”
“現在只能按你說的辦。”
李衛國和厲無疆到了寶泉河畔，發現這裏雖然燈火輝煌，但是人流量並不多。在街上叫賣的人也不多。
“無疆，不是說寶泉河畔燈火輝煌，川流不息嗎？咱們沒見幾個人？”
“也許是晚上天太冷了，大家都不願意出去。老闆晚上喫飯喫的早，咱們到地攤上上喝一碗熱乎的，嚐嚐寶泉市的特色小喫。”
看李衛國點頭同意，厲無疆就帶着李衛國來到一個小喫攤上，點了兩碗亂燉。熱氣騰騰的，看着就讓人口水直流。
“老闆，寶泉河畔不是咱們寶泉市最熱鬧的地方嗎，怎麼看上去晚上也沒有幾個人？”厲無疆邊喫邊問。
老闆小聲說道“你們是外來的客人吧，寶泉河畔在過去可是寶泉市最熱鬧的地方，夜裏擺攤就擺有三四里地，那個時候真是熱鬧非凡、人山人海。這些年不行了，我這攤位也快擺不下去了。我打算下個月就不幹了。”
“先生，這是你不知道，你看看現在來夜市的還有幾個人，我這一晚上也賣不了幾碗。我每個月還要上繳攤位費，掙的還不夠交的。”
“老鄉，你這麼個攤位費收不了多少錢吧？”李衛國突然好奇地問道。
“攤位費政府收不了多少錢，但是有的人比政府收的多。”老闆悄悄地說。
“只有政府纔有權收取攤位費，其他的人誰還敢收你們的錢？”李衛國聽到有人亂收費，說話的聲音都提了起來。
“先生，你小聲點，要是被他們聽到了，我這攤位就會被砸了。你們趕緊喫吧，不要問那麼多了。”
李衛國還想要再問。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慘叫聲，吸引了李衛國和厲無疆的注意力。
只見一女年輕小夥子圍着一個年輕少女，想要強行將人拖走。李衛國見狀氣得騰一下站了起來。“朗朗乾坤，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說着李衛國就要衝上前去，被小攤老闆拉住了。
“先生，這可是一羣無賴，你千萬不要去招惹這些人。他們可是手眼通天，招惹不得。”
“這還是不是人民的天下，豈能容這些人胡來。難道這個社會就沒有王法了。”
厲無疆已經趁李衛國說話期間，撥打了報警電話。
小攤老闆苦笑着說道“在寶泉這些人就是王法，誰要是不聽他們的，輕則捱揍，重則要了人的命。小夥子，你打了報警電話也沒有用。”
那邊姑娘呼救的聲音越來越大，眼看着那羣人揪着姑娘的頭髮就要將人帶走。李衛國實在忍不下去了，大踏步地往前衝，這下被厲無疆攔住了。
“老闆，這裏是寶泉市，我已經報了警，你不方便出面，我過去勸阻他們。”厲無疆說道。這個時候是他挺在最前面的時候了，這要是李衛國過去，受到了這羣混混的侮辱或者受一點傷，這可是天大的事情，自己這個祕書就算混到頭了。
李衛國看了一眼厲無疆，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出面不合適。但是如果放厲無疆過去，他也很擔心。
看着李衛國的遲疑，厲無疆快速說道“你放心吧，李書記。”說完向遠處招了招手，劉大軍一路小跑跑了過來。
“大軍，老闆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寸步不離老闆，保護好老闆的安危。”
李衛國還在爲劉大軍突然過來，感覺到莫名其妙的時候，厲無疆已經走向那羣小混混。李衛國突然感覺自己選擇這個祕書沒有選擇錯，在思路，在關鍵的時候有擔當，敢於衝上前。
“大軍，你什麼時候來了的。”
“老闆，你們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厲哥已經安排我跟着了。”
“這個小子保密工作做這麼好，不錯很細心。大軍你看着無疆的方向，一會有人動手，你要立馬上去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