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閻王好擋小鬼難纏,對於朱子健這種毫無底線的無恥小人,唯有殺之爲快。
留他一命等於留着一個禍端,保不準什麼時候像條瘋狗一樣的跳出來咬你一口。
雖然夠不成威脅,但是他孃的噁心人啊。
朱子健見葉青殺心已動,面目猙獰的看着葉青吼道:
“葉青,我告訴你,我師父可是鍾南山五大散人之一,是化境圓滿的宗師高人,你敢殺我,我師父定不會輕饒你的!”
這話一出,一邊的雲杜若也是臉色一變,極爲擔憂的說道:
“這狗東西罪該萬死,可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師父虛鬆散人可是宗師境小圓滿的高人啊。而且鍾南山五大散人除了爲首的最爲神祕的無慾散人,其他四人向來同仇敵愾一榮俱榮,惹了一位等於招惹了四位宗師境小圓滿的高人!”
“哈哈……還是雲杜若識相啊,小子,你小小年紀便邁入了宗師,實屬罕見,但是那又怎樣?你敢殺我嗎?你若是殺了我便要承受鍾南山四大散人的怒火!”
朱子健長舒了一口氣,得意囂張,甚至還張狂的對着葉青挑釁道:
“來啊,殺我啊?有種殺我啊?你不是很拽嗎?不是不想要讓我歡歡喜喜過大年嗎?你倒是動手啊,我看你有沒有種!”
葉青眼睛一眯,沒吱聲,但是橫在半空如一柄利劍一樣的枯樹枝卻輕輕一顫殺氣一蕩。
朱子健頓時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喊道:
“你若敢殺我,我師父絕對會將你挫骨揚灰,不但要將你挫骨揚灰,連你的家人朋友,連你祖十八代的祖墳都刨出來……”
話音未落,空氣一聲劍嘯:
“咻!”
枯樹枝快如一道閃電,迅猛如一支神劍,直接從朱子健的眉心穿過,留下一個紅點,不見血。
跪地的朱子健身軀當即僵硬,臉色定格,圓瞪雙目除了驚恐之外還有難以置信。
朱子健,斃!
寂靜。
一切在朱子健被葉青乾脆利落擊殺之後,歸於寂靜。
“嘶……”
雲杜若倒吸了一口冷氣,呆呆的看着地已經完全沒有生氣的朱子健,臉色蒼白不敢相信。
這可是一位半步化境的強者啊,在葉青面前跪地不能起,一念擊殺連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你……你殺了他?”半響之後,雲杜若失聲道。
“不殺,留着過年?”葉青調整氣息淡然道。
剛剛爲了裝耗盡了丹田之內一半靈力釋放威壓讓朱子健跪地,再凝練劍意點枯樹枝爲劍而後一念殺人,此時的葉青丹田之內有些虛乏。
雲杜若顯然還在沉浸在震驚之沒有緩和過來,葉青的突然變身,葉青的雷霆手段都讓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她一直以爲葉青只是一位剛剛邁入內家境的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葉青會是一位化境宗師。
如此年輕的化境宗師,她聞所未聞!
又是半響,雲杜若不禁問道:“你殺了朱子健,不怕鍾南山的虛鬆散人找你報仇嗎?”
雲杜若聽着這畫風有些跳的話語,有些汗顏,但還是十分擔憂的說道:
“可是鍾南山有四大散人啊?”
“那正好,一起下去湊桌麻將,在陰曹地府歡歡喜喜過大年!”葉青淡笑。
言語輕佻放肆有趣,但是說話間睥睨天下的傲然霸氣卻讓雲杜若深深的震撼折服。
她有些癡癡的看着葉青,神色有些恍惚迷離。
突然間,雲杜若眼神一亮,驚呼道:
“葉青,你……你莫非是在倚鳳居出手擊殺了影毒門王強的那位化境宗師?”
葉青一愣,沒想到還是被雲杜若看了出來,點頭承認:
“正是我。”
“難怪你無懼鍾南山的虛鬆散人,你是崑崙山的人,師父是傳說的至尊,連影毒門都不放在眼裏,又怎麼會懼怕一個小小的虛鬆散人呢?”雲杜若嘆道。
崑崙山的人?
葉青聽了這話,搖了搖頭,笑道:
“你錯了,我不是崑崙山的,至於你說的元丹至尊,他給我當個苦力弟子都不夠格,更不要妄談什麼做我師父了。”
“什麼?你說邁入了至尊境的崑崙山玄風道人給你做個苦力弟子都不夠格,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覺得你的口氣有點大嗎?”雲杜若驚呆了。
玄風道人啊,華夏古武修行界的泰山北斗,極有可能是當世的唯一至尊。
這是何等了不得的存在!
可是,在葉青的口,竟然連做他的苦力弟子都不配?
什麼叫苦力弟子?
是端茶遞水掃地洗馬桶的最最低等的入門弟子啊。
葉青沒有直接回答雲杜若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第一次,葉青說自己不是什麼內家境的廢物,雲杜若死活不信。
現在,雲杜若依舊不信。
“我……”雲杜若啞言。
在她看來,葉青不過是一位十八歲的高生而已,她自己十七歲邁入內家境已經是八大古武世家最爲驚豔的天才了。
以雲杜若的認知,十八歲邁入內家,已屬罕見可謂天才。
但是十八歲的化境宗師,這怎麼可能?
現在,這位十八歲的化境宗師說當世猶如神靈一般存在的至尊連個給他做個苦力弟子都不配……
得虧雲杜若心理承受能力過人,換做別人,還不被葉青的這番驚世狂言嚇得當場尿崩?
不消一會兒之後,葉青氣息調養完畢,一步邁出,舉手投足之間高深莫測,淡然道:
“不要用你那淺薄的認知來揣度我,因爲我是你現在根本無法理解的存在,莫說是你,連你口的那位崑崙山至尊來了,以他的認知也無法理解我的存在!罷了,你不是要尋幽冥果嗎?我幫你拿了便是。”
葉青跟雲杜若的接觸不多,印象好壞也談不,只是看在她身世可憐遭遇悲慘,心生惻隱想要幫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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