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嫡女 >第138章 只怕是一場劫難
    終於,七七四十九針扎完,沉魚的汗已經將整個‘牀’榻溼透,老太太和鳳瑾元以及那個丫頭也累了個半死。 .80。 更新好快。

    就見鳳羽珩一邊讓黃泉將銀針收起來,一邊擦手,同時幽幽地道:“這可真是怪症,叵阿珩再晚一會兒下針,只怕大姐姐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老太太一陣後怕,不由得瞪向鳳瑾元:“多虧我去叫了阿珩過來,再由着你請那些庸醫,耽誤了沉魚你是後悔都悔不來的。”

    鳳瑾元就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蹊蹺,特別是沉魚睜開眼後那種憤恨的目光,像是毒蠍一樣要把鳳羽珩給蟄死,哪裏像個昏‘迷’剛醒的人?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看着沉魚那雙被扎得千瘡百孔的手,他整個人就打了個冷顫——莫非是沉魚裝病,而自己跟老太太都着了鳳羽珩的道兒,疼苦了‘女’兒?

    鳳羽珩看着鳳瑾元的目光逐漸清醒,知他已想到究竟,不由得‘脣’角上挑。

    這個鳳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鳳羽珩!”鳳瑾元咬牙切齒地看着這個‘女’兒,狠不能親手將她掐死,“你好狠的心!”

    這話說得聲小,就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

    鳳羽珩張着一雙靈動的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忽地就展了個罌粟般‘迷’人又有毒的笑,開口道:“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鳳瑾元他就算猜出沉魚是在裝病,可他能說破麼?沉魚敢承認麼?

    父‘女’倆除了雙雙認栽,什麼都做不了。沉魚就白白捱了四十九針,表面上還得對下針之人感恩戴德,這讓他們想想都嘔火。

    “行了。”老太太在趙嬤嬤服‘侍’下擦了把臉,然後開口道:“既然沉魚已經醒了,那我就放心了。”她吩咐着屋裏下人:“你們幫大小姐換好衣裳,被褥也換過吧,都讓汗浸溼了。沐浴就先省省,免得着了風寒。”

    下人們點頭應下,開始忙碌起來。

    老太太再看向鳳羽珩,目光中全是感‘激’:“真是辛苦阿珩了,昨兒就一夜沒睡,今個兒又把你叫了起來,祖母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鳳羽珩寬慰她:“祖母快別這麼說,莫說病的是大姐姐,就是旁人,只要祖母一句話,阿珩都一定會出手相助的。[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老太太覺得倍兒有面子,連連道阿珩的好,然後牽着鳳羽珩的手一起走出了院子。

    留下鳳瑾元與沉魚父‘女’二人時,鳳瑾元特別想問問沉魚這病是不是裝的。可當他看到沉魚那一臉憤恨之‘色’時,便覺得也沒必要再問。答案是肯定的,只是不知沉魚爲可要這樣裝病。

    回到同生軒,黃泉一直憋着的笑終於爆發,扶着院子裏一棵老樹捧腹大笑。

    鳳羽珩耐心地等她笑完,這纔開口問道:“至於麼?”

    黃泉用力地點頭:“太至於了!小姐您這招兒真損,如果王爺知道一定也會如此讚揚您的。”

    鳳羽珩撫額,損?這也叫讚揚?你們御王府讚揚人真是別出心裁啊!

    次日,鳳羽珩一覺睡到中午。醒來時,姚氏正坐在她的榻邊,手裏縫着一件衣裳。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孃親怎麼在這裏?這是在縫什麼?”

    姚氏笑笑,“給你和子睿一人做了件底衣,還差幾針就縫好了。”

    “府裏不是都給做夠了衣裳嗎?孃親費這個事幹嘛?”她伸手去‘摸’那白棉布料子,十分柔軟,比府裏給送來的的確要好上許多。

    “這是你安姨娘特地人外頭挑選來的,料子不多,只夠你們三個孩子一人一件。”姚氏將手中活計放下,伸手去撫‘摸’鳳羽珩的頭髮,“以前在山裏時喫的不好,你這頭髮總是又黃又稀。如今不但頭髮長得好了,模樣竟也出落成一個美人。”

    鳳羽珩聽出姚氏話裏有話,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正‘色’道:“孃親有話直說,不用這樣子的。”

    姚氏嘆了口氣,拉住她的手:“阿珩,有些事孃親是不想問的,但憋在心裏實在難受,今後若有旁人問起來,也不知該怎麼說。”

    “孃親是想問我何時學會的箭術吧?”她知道,宮宴上‘露’的那一手姚氏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府中不可能沒有人嚼舌根子,姚氏向來是個心事重的人,疑‘惑’也是應該的。

    她搬出一個通用的理由:“‘波’斯奇人教的。”

    “真有‘波’斯奇人嗎?”姚氏乾脆追問起來。

    鳳羽珩笑笑,“孃親,你信就有,不信就沒有。我是你的‘女’兒,總不會害你。”

    姚氏看出她不願多說,能給出這樣一個理由,其實就是爲了她日後在人前能有個合理的解釋。

    她無奈,卻也不再追究,只道:“我是你的孃親,只盼着你好。”

    送走姚氏,鳳羽珩不得不多了幾番思量。

    姚氏已經對她起疑,她一句“‘波’斯奇人”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與她一起生活在山村裏的孃親。

    今日只是問問,若今後有更多想不開的事,只怕這個結會在心裏越編越大。

    看來,得想辦法與姚氏拉開距離,送她去蕭州陪子睿呢?

    鳳羽珩在心裏打着主意,卻也明白這事急不得reads;。眼下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首要一點她得保證姚氏的平安,離開她的眼皮底下,這事兒還有待考量。

    這天下午,清‘玉’帶回來一個消息:“步家大喪,現在整個京城都在議論着吏部尚書步大人的喪事。”

    她這纔想起來宮宴那晚被自己‘女’兒砸死的吏部尚書,只怕那是天底下最鬱悶的死法了吧?

    “喪事辦得‘挺’大吧?”她一邊喫着點心一邊跟清‘玉’說話。

    清‘玉’給她倒了碗茶,點頭回道:“好歹是二品大員,更何況還有步貴妃的面子在,怎麼可能不氣派。昨天晚上奇寶齋裏被人買走了一塊含蟬,奴婢後來派人打聽過,正是步家差人去買的。”

    所謂含蟬,其實就是古代的一種陪葬品,放置於往生人的口中做壓舌之用。含蟬爲‘玉’質,呈蟬形,寓意‘精’神不死,再生復活。一般有錢人家極爲講究,步家人能到奇寶齋去買含蟬,可見對步大人的喪事是極爲重視的。

    “步家有沒有什麼動靜?”如今在外走動最多的人就是清‘玉’,鳳羽珩漸漸地習慣了有事去跟清‘玉’打聽,辦事就找忘川和黃泉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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