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經變天了
放眼四周,霧濛濛的一片,也許是凌晨的緣故,昏暗的燈光夾雜着遠處未知的痛苦嚎叫,讓一切變得都十分壓抑。
深吸了一口氣,黃尚將地下室僅有的出口鎖住,開始等待災難的爆發。
小區公園處,一名顫顫巍巍的老人拄着柺杖,大口喘息着,胸口劇烈浮動,原本行將就木的身體,突然就像充了血一樣,渾身充滿了力量。
原本白內障的雙眼似乎變得腥紅,佝僂的身板也直立起來,老人感覺渾身充滿了脹痛,不禁發出痛苦的慘叫。
黃尚聽到的聲音,便是他傳來的。
猛然,黃尚瞳孔一縮,陷入了震驚,這名虛弱老人的身體,此時正逐漸膨脹。
衣服被撐開,柺杖被捏斷,原本棕黃色佈滿皺紋的皮膚,也漸漸退去,被裏面的鮮紅血肉所替代。
肌肉開始增生,發出噼裏啪啦的脆響,韌帶和關節已被撐斷,開始孕育出新的紐帶。
與此同時
各大腫瘤研究中心和醫院內人滿爲患,得益於基因改造技術,所有患癌症的病人全都充滿了希望,排隊掛號,等待手術的進行。
然而
小區公園內老者所發生的事件,也在全世界範圍內出現。
醫院是重災區,那些病變後的患者無法被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控制,他們就如同瘟神一般,依靠自己的雙手,撕裂敵人,將恐懼和病變傳遞下去
由於是華國的技術,理應華國最先接受治療,且華國人口基數大,癌症患者也最多,所以
華國成爲了全球最大的災難區。
沒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只知道,被那種怪物稍微一碰,身體就會變得和它們相同,然後加入它們的陣營。
地下室中的電視機在凌晨時段播報了突發新聞,囑咐公民不要出行。
雖然這樣可以擋住病變的傳播,然而當物資耗盡之後呢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黃尚聚精會神的注視老者的動作,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將近兩米多高的全身佈滿腫瘤的怪人,相比於電影中的喪屍不同,眼前的這位顯然更加致命。
不過現在他有了武器,有了自己的底牌,內心雖然也很緊張,可卻沒達到恐懼的範疇。
突然,小區門口出現了一名小青年,小青年染着黃毛,嘴裏叼着煙,正哼着歌向家的方向走去。
剛從夜店嗨完的他,並沒有撿到屍體,心裏有些不甘,暗罵了一句:“媽的,掃興。”
鼻子微微聳動,眼睛望向前方,他似乎感覺到了周圍的氣味有些不對。
那令人作嘔的惡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下一秒,他的瞳孔逐漸放大,在一瞬之間,小青年的整個腦袋直接被喪屍抓了下來,血肉飛濺。
與其說是喪屍,異形這個名字似乎更適合眼前的這位。
“嗞。”
黃尚在異形還未撲到小青年之前就開了槍,可還是晚了一瞬,就在異形被打中胸脯的一剎那,小青年的腦袋也順着慣性被拍了下來。
還是晚了
黃尚有些苦澀,他不確定自己是個善人,同時也不確定自己是個惡人,可親眼看到一個活人的腦袋被拍了下來,還是有種想吐的感覺。
壓抑着內心的焦慮,黃尚靠在了牀上,打算休息片刻。
他的心率已經達到了每分鐘120次,看來,做了二十多年的凡人,即便是有了系統,經歷這樣
樣的事,還是需要適應一段時間。
黃尚給自己定了個適應的期限,七天。
不能讓恐懼一直在心中擴散,作爲一個正常人,恐懼是正常的,然而一直被恐懼侵襲,那就變成了懦弱。
世界範圍內的病變正以10的n次方的速度傳播,從現在開始,末日就已經降臨。
“嗷”
兇殘的吼叫突然響徹樓道,打亂了黃尚的心神。
“草,怎麼樓道里還有難道病變還能在空氣中傳播”
管不了那麼多,黃尚趕緊從衣櫃裏掏出幾件厚實的衣物,穿在身上,然後外面套上耐磨的衝鋒衣,以求將能受到的傷害降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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