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筆、膠帶、衛生紙手電筒
迅速扯下衛生紙,然後扯斷一截膠帶,黃尚很粗狂地將傷口用衛生紙墊着,然後再裹了幾圈的膠帶,算是把血給止住了。
至於衛不衛生,因爲是遊戲,所以無需考慮。
從護士身上摸出一張紙片狀的手機。
他簡單地設置了個10秒後的鬧鈴,然後狠狠地扔出了掛號室的窗口。
刺耳的鈴聲果不其然將喪屍全都吸引了過去,那些瘋子嚎叫着衝向了手機的位置。
抓住機會的黃尚迅速開門衝了出去。
鬧鈴並不能吸引喪屍很久,一但喪屍察覺鬧鈴聲不等於活物之後,他們就會將其無視掉了。
走廊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好在有個手電筒可以用。
反正喪屍能夠夜視,即便藏在黑暗中意義也不大。
所以黃尚所幸將手電筒的光開着,拼盡全力地衝向了樓梯。
樓梯上方有兩具喪屍,在發現了黃尚之後,嗷嗷叫着衝了過來。
然而因爲平衡性的緣故,這兩具喪屍剛往下走了一個臺階,便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黃尚上去對着這腦袋就是兩錘子補刀,然後頭也不回地迅速繼續向上突進。
二樓人員較多。變異的喪屍自然同樣的多。
走廊中的喪屍被動靜吸引了過來,然而依舊是在樓梯這裏犯了難。
飢餓的喪屍們順着黃尚的方向,一窩蜂地往上涌去,如他意料的一樣全部被臺階絆倒在地,到最後幾乎都成了連滾帶爬的姿態。
頭皮發麻地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屍羣,黃尚咬着牙繼續衝上了三樓。
所幸的是,三樓喪屍數量要比二樓少得多,揮着安全錘粉碎了四個腦殼之後,他便成功地突破到了103室的位置。
二話不說地撞開了門,然後反手將門合上,黃尚接着將安全錘插在了門把手之間。
嘭嘭
在門上靠了一會兒,確信那些喪屍撞不開門了之後,黃尚才一點一點地將背從門旁挪開。
然而這時,他才發現有一雙眼睛正注視着他。
那是一道很單薄的身影,斜倚在窗戶旁。
少女靜靜地觀察着他,雙手隨意地插在寬大的白大褂中,給人一種很不協調的滑稽感。
還有那眼神。
怎麼說呢這眼神有點微妙。
就像看蟲子一般。
“誒,都跑到這種地方來了啊。”
那個少女興趣缺缺地看着黃尚,嘆了口氣說道。
“你就是尹玲嗎”黃尚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試探地問道。
他想知道如何脫出遊戲,不過他並不清楚這位少女的立場。
如果她是站在人工智能那一邊的呢或者她哪邊都不想幫呢
“沒錯,然後呢”尹玲很不耐煩地問道。
苦笑了下,黃尚向前走了幾步,想和她拉近距離以保持友好。
“站住誰允許你向我靠近了。”
然而黃尚還沒走幾步,那個尹玲的臉上便露出了嫌棄地表情,惡狠狠地剮了他一眼,小聲罵道,“低等生物。”
黃尚本來還想好好說話的,但一聽到她後面那句當時就火了。
看到黃尚臉色不善地向她走進着的樣子。
尹玲的聲音不禁染上了幾分恐懼。
聞言,見她臉上害怕的樣子,黃尚不禁露出了一抹邪笑。
“我我當然是想”
嘭
門被猛烈地撞開,一陣金屬摩擦音從門口傳來。
嗚嗚
只見江夢辰渾身染血。手中提着一把駭人的電鋸,臉上的表情呆滯而瘋狂。
砰
槍口冒着青煙,子彈毫無懸念地貫穿了她的頭部。
握着手槍,黃尚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與那泛白而空洞的雙眼對視着。
“哦這個女孩應該是你的情人吧。呵呵,還真是辣手摧花”語帶譏諷之味的尹玲突然頓住了,因爲那把槍此刻調轉過來指向了她的前額。
望着那冰冷的眼神,她再也無法擺出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了。
“呵,呵呵...”尹玲強行乾笑了兩聲,臉上表情僵硬着,目光在槍與黃尚的雙眼間遊移,“虛擬世界,你就算開槍打死了我又有什麼用。”
看着尹玲那強行鼓起勇氣的樣子,黃尚笑了。
“是沒什麼用。不過痛覺總不會消除吧我告訴你,記憶消除已經對我沒用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幫我離開這,或者我會用最殘忍的方式殺了你,然後自殺,再來找你。反正是遊戲對吧重複個上萬次也無所謂對嗎”
說到最後,黃尚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冰冷了。
既然她明顯一副什麼都不打算說的表情,那隻好採取脅迫的手段了。
“你,你這個惡魔你,你不能強x我”尹玲尖叫着抱頭向後瑟縮着。崩潰似得道。
黃尚愣住了。
“啊”我說了什麼要強x之類的話嗎
“反正你肯定在視奸我對吧你肯定在想着用你的那個大x然後xx我的xx,然後看着我臉上屈辱的表情,然後再用惡魔一般的笑容辱罵我對吧嗚嗚嗚嗚”
尹玲帶着屈辱的表情,眼淚嘩啦地望着他。雙手抱着雙肩,瑟縮着向後退卻着。
黃尚徹底傻眼了,半晌之後才爆出了一句粗口。
“臥槽”
“咿”尹玲膽怯地向猛地擡起手向後縮了縮,被他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這是何等的腦洞
黃尚表情有些僵硬,嘴角抽了抽。
走上前去,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他所能演出的最兇狠地表情凝視着那膽怯的雙眼。
“我不跟你廢話,告訴我如何離開這,現在”
“你,你不可能贏的了它,就算你出去了又能怎樣它是個惡魔,它會逼着你重新回到遊戲”被黃尚如同惡魔一般的話語瓦解了心裏防線,尹玲崩潰似得尖聲喊道。
“這個無需你操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黃尚眯着眼睛道。
“出去了又能怎樣別以爲我不清楚外面的世界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尹玲顫抖着,但她不知從哪鼓起了勇氣,竟然將頭擡了起來,“待在這裏有什麼不好”
“從各種意義上都不好。”
黃尚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笑道,“難道你就甘願被一段程序玩弄着而且是不厭其煩地玩弄個上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