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要徒手去開發道路,且,沒有任何的支撐點。
得知能上去,心暖還是很興奮的。
心暖想上去,榮皓然把她按在地上,“女人,給你男人做燒烤吧,折騰了這麼久,真餓了。我幹會兒活,就下來喫東西。”
他興奮的看着上面,眼裏,全是希望的光芒。
這樣的他,讓心暖想起了當年在他手下,他與別人談生意時,那種自信,不容人忽視的風采。
倆人分工完畢,心暖開始做起燒烤來。
榮皓然,則用一把水果刀,徒手在峭壁上挖起落腳的坑來。
有石頭的地方,那當然不能選擇的。他選擇的,只是那種全是泥土的地方。
只要有一個人上去了,再到一邊把騰蔓扔下來,就能很方便的把另外一個人弄上去。當然,不能拉,也只能是扯着繩子往上攀爬。那樣的活動,對於受了傷的心暖,是最爲合適的。
徒手挖坑,這看起來簡單的活兒,真幹上了,卻發現,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兒。
每挖一處,才能再往上。還得再挖一個小坑來讓手抓着。
這泥,雖然說是泥,卻因爲常年乾涸,很是堅硬。也就比石頭略好一點吧,沒挖幾個坑洞,榮皓然的手,就磨起了血泡子。
從來沒喫過苦頭的他,這會兒卻有超級強盛的忍耐力。
因爲,這事關着暖暖和他的性命。
下面的肉香味兒飄來的時候,飢餓的他咽起了口水。
看向下面還在吹火的女人,他發出一個甜蜜的笑容。其實,若是可能,在這樣的地方,呆一段時間,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感覺到他的注視,她擡頭,一抹甜美的笑容浮現在面上。“累了吧,下來喝口水。”
看看天色,還有一二個小時,太陽就得下山了。不能再拖,誰知道這山上,有沒有野獸毒蛇之類的出沒。
再次揮手,手裏火辣辣的痛,這時候他纔看見,手上那個大血泡子,居然破碎了。很痛,幹辣的痛。
把身上的衣服撕扯下來,簡單的做了包紮,再度開工。
幹到一半的時候,實在支撐不下去,他才往下一步步行去。這時候心暖的燒烤,也烤好了。
“來,趕緊喫,喫飽了我們纔有機會出去。”
把一串雞翅遞到他手裏面,心暖淺笑着說。看見他血肉模糊的手時,她一把抓住他手掌。“你幹成這樣了,你怎麼不知道休整一下”
十指,全是大小不一的血泡子。
有的,被磨穿了,滲出血來,看起來粘糊的一片兒。
伸手,在她腦袋瓜上摸摸,“沒事兒,要不是我叫你來爬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害你陷到這破地方,擔驚受怕的。這是我的錯。”
這會兒,他的明事理,讓心暖感動的話都說不出來。若是以前,他這樣用心的對自己,她,還能狠的下心離開他麼
眼裏有淚霧上涌,這樣的她,看的他內心感動。把她揉在懷裏,“暖暖,你心疼我,還流淚了。謝謝你暖暖,有你這心疼,我值了”
她反手,緊摟着他,倆人相擁,無聲勝有聲。
喫東西的時候,榮皓然耍賴,“暖暖,你得餵我”
她喂的用心,他喫的開心。
很快,便喫飽喝足。
把嘴巴一抹,他再次往上衝。“我得抓緊時間,爭取在晚上的時候,回到家裏去。”
心暖也知道,這種地方,是不能住人的,所以也沒敢攔着他。
當榮皓然爬上山頂的時候,一雙手,完全就是血染的。看到手上染血的匕首,他感嘆,這尋寶的美夢,不是輕易就能做的。
沒有扔掉那刀,他趕緊去尋找騰蔓。割了一根很粗的扔下,心暖收拾好東西,準備往上。
月亮,慢慢的傾下,她回頭看了一眼這處地方。
一道模糊的石刻,輕輕晃過,心暖驚了一跳。“皓然,再等等,說不定真的有藏寶的地方呢”
聽她這話,榮皓然的心都顫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往下去,一起看看。
心暖又看了剛纔那種顯示石刻的地方。這才發現,那裏很模糊的有一片類似於野獸的雕像。
敲敲,什麼也沒有,估計,這裏以前,也就是一處石葬坑。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心暖嚇的趕緊拉着繩子就往上爬。
看她沒再看下面的東西,而是驚慌失措的爬上來,榮皓然納悶的問,“怎麼,不是”
“不是,我懷疑,下面是一個石葬坑,下面說不定全是屍體。太恐怖了,趕緊回去吧。”
榮皓然眨眼,心裏納悶兒兒,這樣的地方,以前難不成真有人類居住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回去,以後有時間了,再來一探究竟。
倆人趁着朦朧的月色,一路用棍子拔打着草體,到也順利的回到了家裏。
坐在屋門前的椅子時,榮皓然才大呼了口氣。“我的天啊,這真是個累人的活兒。”
心暖也累的夠嗆,擦拭着汗水,看着亂沒形象的他,她噗的笑出聲來。“以後還做這夢不還尋寶,唉,真不敢相信,尋寶這樣的夢想,也能發生在榮總的身上。”
“女人,別笑話你男人,我現在累的很。你敢說,在爬山的時候,你沒想過要尋寶”
她喫喫的笑,而他則呼呼的喘。到最後,倆人笑成一團兒。
再次躺在牀上,榮皓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可能是經歷了生死考驗的緣故,心暖對他一點也沒排斥了。在這個相偎的夜晚,倆人緊擁而眠,沒有性,有的,只是相依爲命的感覺。
其實,生活中,並不是非要有性,才能相愛。這是榮皓然在事後發出的感嘆。
隨着第三天的到來,榮皓然沉默了許多,而心暖,則興奮了很多。第三天過去,她就能看見家裏人。更能替寧遠剛解決燃眉之急。
當寧遠剛再打電話來時,她一臉興奮的跑到一邊接電話。聽着她和他親切的互動慰問,榮皓然再次明白,她的人,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她的心,不再在一起了。
放手吧,或許,只有放手,才能讓她過想要的生活。
澀然一笑,他知道,自己,是到了放手的時候了。
晚上,因爲心暖負傷的緣故,所以倆人只是簡單的親吻了一會兒,榮皓然並沒有非要強行的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