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然一笑,公孫南華的臉色極其的難看。“師叔,你我都明白的,能不能抗的下那近五百種毒藥,不是我們想成功就可以成功的。相對來說,這件事情,失敗的可能性,更大。在這一過程中,如果她心性不堅定,或者最後一味藥不對,都有可能導致她死亡,想要成爲毒聖的可能性,也等於是零啊”
一想到那條小生命,隨時隨地都會因爲自己的急功進利從而喪命,他的心,就揪成了一團。這種滋味,他知道的,難受,那種痛楚,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的了的。更何況,他了解的,小榮蓉曾經過的生活,是養尊處優慣了的這樣的痛楚,一般的孩子壓根兒就承受不下來。
毒聖一旦修成,就可以號令天下毒物。但這代價也是極其的慘重的。
“侄兒啊,不是我說,你還有得選擇的麼”王子安語帶淒涼的反問他。
公孫南華看了他一眼,“我沒得選放心,我不會讓她死,既然毒聖血是解百毒的血,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成功的。”
轉身,不再呆在這裏,公孫南華迅速往自己的院子去。
小榮蓉自從早上撞見那一幕後,一直處於生氣加暴走狀態中。
清風把飯放在她面前,褯她直接就打翻在地。
“不喫,不喫,我堅決不喫。”
看着這樣的她,清風大是頭痛。
這小祖宗雖然是試毒的人,但是脾氣卻是相當的不好。
一個不小心,他就得賠着笑臉討好這祖宗。公子也是,一大早的不見人影子,除了公子能把這小祖宗給收服,恐怕別無他人能把她給搞定的。
“清風,把飯重新端上來。”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清風如獲赦免一樣溜了出去。
榮蓉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男人,腦海裏面再度想起了早上看見的那一幕。
這個魂淡,昨天晚上還摟着自己睡覺的。沒想到半夜三更他就受不了去摟別的女人,這樣的男人,爲什麼會讓她這麼的生氣啊
一想到他居然敢把自己半道上給拋棄掉,她心裏的怒火就油然而生。
“喫飯吧,喫完把這二種藥給吃了。”
冰冷的聲音,聽的榮蓉的心都涼了。
這個傢伙,沒一句道歉的話,還要讓自己喫二種毒草。以前可是隻喫一種啊
擡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二種你讓我喫二種”
“是,從現在起,你得服二種,往後,會在一天內喫三種或者四種。這是你被選擇成爲毒聖培養人就決定了的,榮蓉,這是你的命,也是我的使命,所以我們都沒得選擇。”
冷冷的聲音,聽的榮蓉徹底的寒意遍生。
她眼裏汪上了淚水,一想到每天喫一種藥就會痛的恨不得去死的情景現在,卻要她喫二種。這個男,不讓她活了麼
“你想讓我死麼爲什麼,你知道的,這種藥喫的太多,會死人的。”
喫毒,也得了解毒性。這是成爲毒聖培養人的必修功課,是以榮蓉對於這些道理,還是懂得的。
“我說了,這是你我的命運。”
以前,如果把榮蓉逼的流淚了,公孫南華怎麼也會心軟的。然,榮蓉在今天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哀兵策略似乎行不通了
哀兵不行,自然沒必要再用。
榮蓉把眼裏的淚水嚥下,同樣冷了音,“一定要服麼”
“對,我說過,沒得選”
倆個冰冷的聲音如此對話着,聽的榮蓉寒了心。
“罷罷罷,我的命是你救下的,既然你要取走,我還給你。”
“你怎麼知道是我救下你的”面色還是淡淡的,可公孫南華的內心卻震憾不已。
要知道,當初他救下她,只是拿她做試藥所用。
所有的人,都不會知道,他要了她,只是想讓她更好的活下去。
“你之前給我也喫毒藥,但是,你總會給我一些解藥,或者是掌控着那種份量。呵呵我雖然小,但是也不是傻瓜。你所做的,我都知道。且,我相信我的感覺,你並不是你表現出來的這般無情。不過我現在覺得,我的感覺,也是欺騙人的。這條命是你給的,就由你取走吧。”
榮蓉把話說完,端起面前的飯碗就大喫起來。
完後,她把那二種毒草全都嚥下。
那淡淡的樣子,一如公孫南華一樣,這樣的她,哪裏象個七歲的孩子。
這樣的她,讓公孫南華站在那兒緊盯着她,一點也沒動彈。
“啊啊”
今天的毒草,比往天的更加的劇烈。
七竅也流出不少的鮮血,她不斷用手去摳自己的喉嚨,想要把那些難受痛苦的東西全都摳出來。但是,摳到的,只是她自己的皮膚。
很快,她的全身就佈滿了血痕累累。
公孫南華一直站在那兒,他的臉上無波無瀾
眸色平靜,就這麼觀察着自己的試驗品。
成毒聖,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百味甚至於上千種的毒藥,能不侵了,她自身成爲了毒人,但也變相的,能解毒就如七絕毒
“媽咪爹地我是彤彤啊”
身處在皇宮中的溫心暖,在這天晚上夢見了自己家小寶貝兒全身是血的向自己求救。可是,她想伸手,卻怎麼也夠不着。
一陣風過,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倏爾出現在面前。
他把小寶貝兒抓在手裏,飛一般的快速遁走。
使勁地追啊追,可是,怎麼也沒能追上。
“彤彤彤彤”
尖叫着,她從夢裏醒來。
“皇上,皇上,你醒醒,你醒醒啊”
一個細柔的聲音不斷的叫着,有人在輕輕的晃動她肩膀。
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一張象寧遠剛那樣的面孔。
一把抱住他,“遠剛,遠剛我好怕,我好怕,彤彤彤彤有事情她一定出事了。”
抱着全身不斷顫抖的皇上,蔣東來一陣的迷惑。
這段時間,他天天侍寢,但是讓他鬱悶的是,皇帝卻從來只和他一起睡覺,至於別的,更不會來。
好幾次,她在睡夢中不斷的叫着另外的人的名字。叫的最多的,則是一個皓然的名字。
象今天叫出彤彤的名字,還是第一次。
看她害怕成這樣,他相信,這些人,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兒。可是,這些人是誰他通過自己的有關係查找過她的過往。發現這些人壓根兒就不存在她的生活中。
倒是有一件事情讓他疑惑,最近她頌布了一項找人的旨意。那裏面的名字,倒是與這倆名字有些類同。
榮皓然,溫彤彤
這倆不同姓氏的人,爲什麼總會出現在她的夢裏面她這麼牽掛她們,所爲何事。
“沒事了,皇上,你只是做了惡夢而已。”
懷裏的女人,嬌小而虛弱,一點也不似在朝堂上的強勢。
這樣的她,更容易讓人生出想要保護她的想法。
“皇上”
重複這句話,溫心暖一把推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哦,是我做惡夢了。你先睡覺吧,我想去散會兒步去。”
因爲這個惡夢,溫心暖再難睡着,索性,她起牀去散步。
“我陪你去吧,皇上”蔣東來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去散步,披衣就要下牀。
“我說讓你睡覺你就睡覺,再這麼磨我修理你。”
脾氣不好的溫心暖,一把推倒蔣東來,起牀就往外面去。
小可看見她不睡覺,也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小可你也去睡覺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心情實在是不好,溫心暖只想一個人散心。
“保護你的安全,是我的職責。”
小可倒也乾脆,悶悶的吐出這話。不過,她適當的和溫心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了。
屋外月華清冷,有風颳過,那寒意就讓人全身發僵。可就算是的這,溫心暖也不想回到房間裏面去。
她癡癡的看着清冷的月亮,不自禁的便想起異鄉的親人。
尤其是榮皓然和溫彤彤,一家人穿越到這裏後,到現在爲止也沒能再遇上。
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如一葉浮萍一樣。這樣的飄泊,究竟要到何時才能結束
心裏的淒涼越發的濃郁,她只是漫無目的在院子裏面穿梭着。
小可怕她有閃失,一直在百步內跟着,身形也隱去。感覺,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園子裏面散步。
這,也就讓她越走越快,隨意的不知道走到何處何方。
“嚓嚓嚓嚓”
一陣嚓嚓的聲音,把溫心暖驚的站住。這麼晚了,還有人在做什麼
這聲音,明顯的就是有人在打着什麼東西。
好奇,她慢慢的走到那聲音發出的地方。
清冷的月華下,還能看見遠處一個身影,不斷的閃來騰去。
那嚓嚓的聲音,正是從此人的身上發出的。
當看見那二個類似於沙包一樣的吊袋時,她不得不感嘆,這個人,真的很有精神。這麼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在這裏練習打沙包。
沙包被這男人再次重重一打,現出他的容顏來,很漂亮,很秀氣的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