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是太好心了,你怎麼就相信他們是真的會去探路萬一有路,他們找到卻私自逃跑了,我們不是還賠上一顆明珠麼”一直站在一邊不說話的一個嬤嬤,這會兒終於不滿的抗議了。
“我信他富嬤嬤你別說了。”
把明珠拿出,有鴿子蛋那麼大。象這麼大的,用市場價來估量,怎麼也得頂曲靖扎馬二年的賺頭了。是以這會兒曲靖扎馬看着這粒明珠,懼意消失,有的,只是羨慕。
“拿去吧,路上小心點。”
柔柔的聲音,如春風滌雨一般,這般的醇香,聽的人心兒都發軟。榮皓然接過,倆人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觸碰到。安興的手顫了一下,她退身,轉身就往回去。
榮皓然對於這樣的事情,倒也不在意。
有了明珠的照明,倆人再往前摸索,就容易的多。
前面的路很是溼潤,還時不時的鑽出一二隻蝙蝠來。開始還覺得這陰冷的洞穴太過於恐怖,慢慢的倆人也就習慣了。
曲靖在這沉悶的洞穴中,似乎覺得太過於靜謐不怎麼習慣,便打趣起榮皓然來,“兄弟,我看那位小姐對你似乎有所不同呀”
“曲靖扎馬,你若當我是兄弟,這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再說我會翻臉的。”
“啊好吧,我不說了,不過,兄弟,我很好奇,你喜歡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在這樣的破地方,我們還是說說話前進吧。要不人的嘴巴都會悶出個蛋來的。”
榮皓然輕輕的笑了,“她是個偶爾很兇,也很愛計較,有時候卻又很迷糊的女人。好多時候,她愛把我壓在下面。可是,最終她又只能被我壓在下面。爲這事兒,她總是覺得不服氣。”
“噗兄弟,你在這時候還想着和你喜歡的人翻來滾去的呀,沒看出來,兄弟你這小楊柳腰兒,居然還這麼有力度呢。”
聽着曲靖這話,榮皓然瞬間就反應過來,自己說壓,讓這男人誤會了。
“呃,那個,我們說的壓,是她在生活中,處處都想要壓制着我。但是我總是比她高明一籌,不過,在牀上也是這樣的。很多時候,她也喜歡反壓我。有時候,我還是滿喜歡她壓着我的。”
說到這裏,倆個人都發出嘿嘿的奸笑聲來。
說說笑笑,倆人居然就前行了近一個小時了。看着前面的暗淡燈光,榮皓然內心狂喜不已,“兄弟,沒想到前面真的有出路呢。這個洞穴,居然是連着外面的,不錯。”
洞穴有些矮小了,人只能趴着前行。在穿越這窄小的洞穴時,曲靖這個大塊頭被擠的不斷的呼噗着。
這時候的榮皓然,終於覺得,這幅小身材,也是有一定的優點的。象鑽這樣的洞穴,他一點也沒覺得費力。
第一次,他對這幅身子有了一絲的好感。
站在洞穴的地方,榮皓然呼了一大口氣,“啊,這下面居然是河流,要是有船,我們就可以順流往東清出發了吧”
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是別有幽處的。
“對,這條河流的走向是往東清而去的。如果我沒記錯,這河極有可能在最後匯合到了東清的主幹河道東清河去。如你所說的,如果有船,我們就可以從這裏出發了。唉,可惜,這樣的破地方,一看就不可能有船的。所以我們找到了這樣一個出路,也是白搭了。”
曲靖扎馬看着下面的河流,很覺得掃興。然,榮皓然的眼神,卻落在下面的一排竹子上面。
“不,曲靖我們可以離開這裏的。”
“真的真的可以離開兄弟你是不是有辦法”
曲靖不能平靜了,他一把抓住榮皓然的手臂不放,眼裏是熱辣辣的渴望。
“呵呵當然了,我什麼時候會騙人的。看來,曲靖兄你是想念妻兒的緊了。所以才這麼的急切”
曲靖也不否認,經歷了這樣的生死,他當然想早點回去。畢竟在家裏纔是最安全的。
“曲靖你在這裏呆着,我回去把她們給接出來吧。”
若不是因爲那人是安興,還事關着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務的事情,榮皓然可沒這麼好心再回去接人的。
曲靖一聽他要回去,面色明顯的難看起來。
他瞅着榮皓然,張了張嘴,想要勸說他,榮皓然卻伸手,“算了,我答應過人家,就一定要辦到,曲靖兄你不用說我也明白的。”
曲靖聽他明白自己的意思,雖然不解,但也不再問了。
他是商人,當然是看重利益的。從他看見榮皓然手裏那粒明珠開始,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看中了這粒明珠的。若不是榮皓然這一路和他交情不錯,估計,這人說不定也會下黑手也不定。
“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
“好像不用我進去了,有人的腳步聲往這裏來,曲靖,趕緊把那塊大石頭搬來,如果我發出信號,你就把石頭往那人砸去。”
這時候,誰也不敢擔保來的是敵還是友。是以榮皓然在第一時間內就做出了應對措施。
這曲靖扎馬在事關着性命的時候,也是一點也不馬虎的。
他迅速的跑到一邊去搬起一塊磨盤大的石頭,使勁的往洞穴邊滾去。
而榮皓然,則站在那兒瞪着越來越近的洞穴出口處。
在出來的瞬間,會因爲洞外的陽光有瞬間的視覺衝擊。在那一瞬間的功夫,他完全可以在看清是敵是友後做出反擊。這手裏,可還有刀子的。
當看見爲首的一個女人腦袋瓜時,榮皓然鬆了口氣。“是我們,後面有人追來了。”
爲首的是那個之前喝斥過倆人的嬤嬤,她左肩有傷,臉色也異常蒼白。但就算這樣,手裏的劍也緊捏着的。
第二個出來的就是那個昏迷不醒,中了蠱毒的男人。
榮皓然伸手把那人的腦袋瓜拽住往外面拖,隨後出來的就是蒙着面紗的三公主。就算是這樣的洞穴內穿出來,這位三公主也是風姿卓絕,纖塵不染的樣子。
看來上天對於美女還是很照顧的,等到這幾個人都出來後,榮皓然趕緊讓人把這洞穴給填死了去。
填滿了石頭後,榮皓然看不遠處還有水坑,這廝居然讓曲靖扎馬把衣服脫下來,再一趟一趟的把那些水和着泥沙往這邊搬遠。
安興一直站在那兒看着他這樣動作,卻不明白這人究竟要做什麼。
“你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方法來把這裏徹底的封死讓他們知難而退”看了半天,她終於好奇的問。
“封死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個地方堵死了,他們在這裏打不過轉來,想要打穿這地方,又只能是一個人。這種混着水和泥槳的石頭封死了道路,他想要再打開,也是有一定難度的。啊哈,那邊還有樹刺。小姐們,趕緊去把她些樹刺給我摘來,我要讓這些人喫足了苦頭。”
不遠處的樹刺,那尖尖的樣子刺兒,看的榮皓然一臉的興奮。他製造這麼多小陷阱,當然是爲了爭取時間贏得生機。現在安心是敵是友還不清楚,要是這安興的人和外面的人勾搭,想要取他性命不用說,肯定是輕而易舉的。
現在人都追擊到這裏了,這些人傷的傷病的病,自己還不會功夫。要是被人攆上,他們就只能任人宰割的份兒。是以爲了安全,也爲了自己的性命,他只能如此做爲。
“唉,要是能抓到一窩的蛇類就好了,最好還是那種毒蛇。”
在封洞的時候,榮皓然有些遺憾的說。
那個受傷的嬤嬤,聽他這樣一說,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而安興,則笑眯眯的看着那嬤嬤輕輕點點頭。
“富嬤嬤,你趕緊抓一些來吧,最好是越毒的越好。”
在榮皓然驚異的眼神中,那受傷的嬤嬤掏出一隻竹笛,吹着一種難聽的音樂。
很快,榮皓然的四周就響志悉數的聲音,那些昂着腦袋,吐着蛇信子蜿蜒而來的小長條傢伙們,看的榮皓然原本還躁熱的身體,瞬間就冰冷一片。
“趕緊開一個洞,還傻站在那兒幹嘛。”安興用好笑的眼神睨着他,對於這個向來淡定什麼都掌控在手的男人,如今卻露出一臉的驚詫,覺得極其的有趣。
“啊,好。”
榮皓然被喝斥,一瞬間就回過味來,他立馬就把還沒封死的洞穴扒開一個洞。
那音樂又變換了幾個音符,那些蛇便蜿蜒着往裏面爬去。似乎,那裏面有什麼好喫的一樣。
“啊啊”從洞穴內,很快就傳來一陣的慘哼聲音,不用說,是後面的追兵來了卻沒喫到好果子。”
“夠了沒”
那嬤嬤吹這樣的東西,似乎也滿費力的,看着榮皓然輕聲問。
“啊,可以了,就這樣了吧。”
看着這進去的不下二百條蛇,榮皓然爲裏面的人默哀。眼神瞟到不遠處的曲靖扎馬,只見他面色難看至極,原本想叫他趕緊把洞穴堵塞住的。
榮皓然這會兒也不再呼叫他了,這個男人,估計這會兒早就嚇的全身痠軟了。也是一個商人,平時就和銀貨打交道,象這樣的詭譎事情,於他來說,恐怕不是這一次的特殊情況,他這一輩子也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