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運動過程中,陳凡意識到血池的血水改變了他。他的身體變得更加敏銳,力量和柔韌性都超過了他原本的身體。這使得他在戰鬥中更具優勢,能夠更好地應對顏如玉的攻擊。
陳凡不斷地調整自己的戰術,試圖尋找顏如玉的弱點。他知道,只要他能夠成功地擊中顏如玉,他就有希望逆轉局勢。
顏如玉也逐漸意識到陳凡的實力超出了她的預期,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焦慮。她開始更加謹慎地攻擊,試圖阻止陳凡的靠近。然而,陳凡的速度和敏捷性讓她難以招架,她總是無法完全封鎖陳凡的攻擊路線。
“哧啦!”
一弧半月斬在凌厲的呼嘯聲中,將他身後的數十根軟藤一起斬斷,顏如玉聚集起來的精元在爆發後,徒然一滯。
就是現在!
陳凡猛地從天而降,如蒼鷹般狠狠地撲向顏如玉,在她新精元沒有聚集之前,準確無比的撲撞上了她。
“嘭!”顏如玉仰天倒地。
陳凡面對面壓在她身上,手腳如八爪魚一般死死扣緊她的柔軟身軀,顏如玉凹凸有致的身體,被陳凡牢牢鎖住。
“放開我。”顏如玉一臉厭惡,卻並沒有激烈掙扎,強硬道:“要想死的痛快點,就給我立即鬆手!”
“賤人!”陳凡冷笑,“差一點要了老子的命,哪有那麼容易放過你!”
顏如玉勃然大怒,嬌體內“武魂”蘊藏着的可怕力量倏地爆發。陳凡只覺從美女全身涌現了可怕的電流,他身體瞬間麻痹,手腳無力,一身力量再也提不上來了。
顏如玉猛地將陳凡推開來,雙眸冰寒徹骨,盯着仰面朝天的陳凡看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道:“別想死的那麼容易!”
顏如玉提起如一灘爛泥般的陳凡,寒着臉穿過灌木叢,向遠處人聲喧囂處快速掠去。
潺潺水流,綠樹成蔭,一頭巨大的地龍正伏在小河邊飲水,清澈的河水倒映着地龍的身影。在它的旁邊,有十幾個武者正在喫飯,他們的食物是一些簡單的肉乾和麪餅。
地龍的背上掛滿了各種包裹和物資,這些都是武者們在旅途中所需的物品。在地龍的身後,還跟隨着十幾個帶着鐐銬的人,他們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彷彿是一羣待宰的羔羊。
在地龍的轎子內,坐着一個神情陰冷的老者。他穿着一件黑灰色長袍,胸口繡着五個白藥瓶,顯示出他凡級五品煉藥師的身份。老者高高地坐在轎子裏,居高臨下地看着那些帶着鐐銬的人,彷彿在挑選待宰的豬玀。
老者目光遊弋不定,有時會落到那些大喫大喝的武者身上,露出耐人尋味的陰森眼神,每一個被他注視到的武者,都會臉色鉅變,噤若寒蟬,似乎非常懼怕他。
“喫完了就繼續上路。”顏如玉提着陳凡,寒着臉從灌木叢中走過來。衆多武者乾笑着收起手中未完的美食,連連道:“好,好了。”
顏如玉板着臉,滿臉不耐,等來到了那老者身旁,才勉強露出笑臉,道:“門德爾大師,您也喫好了吧?”
老者冷淡地點了點頭,哼哼道:“顏小姐,離商會聯盟還有三個月的路程,可你們找來的藥奴卻只剩下十六人了,我怕支撐不到商會聯盟啊……”
“嗯。”門德爾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目光如毒蛇一樣在陳凡的身上游蕩了一遍,皺眉道:“這小子身子這麼瘦,怕是支撐不了幾天吧?”
“他身子的確瘦弱,不過,他體內有元氣……”顏如玉解釋道。
“武者?”門德爾眼睛微亮,明顯有了點興趣。
“的確是武者!”顏如玉肯定。
“這還差不多。”門德爾陰森森地笑了,開始更加仔細地打量陳凡,半晌才緩緩點頭:“很好,顏小姐給我餵飽他,我要他身體先強壯起來,一個重傷的武者可經不起我折騰,要是因爲身體太弱早早就被我給藥死了,那可就太浪費了。”
“大師放心。”顏如玉黛眉煞氣凝聚,輕叱道:“潘森,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給這傢伙手腳戴上鐐銬!”
“來了!”一個身高將近兩米,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應了一聲,迅速從地龍身上取出一副嶄新的鐐銬,粗暴地將鐐銬夾在陳凡的手腳上,根本不顧陳凡會不會疼痛。
大漢身着重甲,重甲外裸露出來的肌肉鼓鼓脹脹,充滿了驚人的爆炸力,他那一身暗黑色的重甲在他身上似乎輕如無物,一點不影響他的速度。
“潘森,你給我好好照顧好他,別讓他從隊伍中拉下來了。”顏如玉仇恨地望了陳凡一眼,旋即直朝着隊伍最前方行去,似乎不想在陳凡身旁多呆一秒鐘。
“小姐放心,這種事我最拿手了。”光頭大漢潘森咧嘴獰笑,捶胸保證。
……
陳凡遭此境遇,恍如隔世。讓他不由得冷眼旁觀,一言不發。
在這殘酷的世界,人們彷彿早已忘卻了道理,只剩下優勝劣敗,弱肉強食的冰冷法則。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能適應這環境,遲早會成爲荒原上的一堆白骨,無人問津。
然而,體內那微弱的生命能量仍在暗暗涌動,不懈地抗爭着。雖然手腳的麻木已經慢慢消退,但那沉重的鐐銬仍如大山一般,讓他舉步維艱。
“啪!”
陳凡只覺得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彷彿皮肉已經被撕裂開來,那種鑽心的痛楚讓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當他艱難地轉過身,看到的卻是潘森那張猙獰的笑臉,手中的皮鞭正搖曳着,滿是得意和殘暴的神情。
潘森看着陳凡,心中涌起一陣快意。他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將恐懼深深地植入這些弱者的心中,才能讓他們屈服,成爲自己手中的奴隸。
陳凡緊咬着牙關,強忍着疼痛,心中涌起一陣悲憤。他知道,自己必須承受住這樣的磨難,不能在這個暴徒面前露出任何怯懦和恐懼。
“該死的藥奴!還不快走!想再喫一鞭子麼?”潘森裂嘴,哈哈大笑。
陳凡默默地跟上了藥奴的隊伍,沉重而緩慢。每一步,他都走得異常艱難,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他的身上。他默默地跟上了隊伍,儘管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惡人面前表現出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