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會議室內陷入尷尬的場面。
陳曉宇卻滿臉憤慨,網絡的發展,究竟是好是壞,沒人說得清楚,但現在互聯網的大數據時代,確確實實給陳曉宇造成了麻煩。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陳曉宇定會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辦公室內,一股渾雄有力的聲音響起,陳曉宇拍了拍胸脯,堅定地看着各個董事。
“切,做就是做了,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呢?照片已經公佈出來了,鐵證如山!”
“是啊,這人也太虛僞了。”
辦公室內,竊竊私語聲就快要將陳曉宇壓的喘不過氣來。
“咱們走着瞧吧!”
陳曉宇留下這樣一句話後,氣憤的離開了會議室。
一張簡簡單單的照片,配上一段文字,就可以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陳曉宇拳頭緊握,因爲用力之大,可以看到指尖竟然微微泛白。
“可惡!”
陳曉宇一拳打在辦公室的儲物櫃上,使足了全力,鐵質的儲物櫃竟然微微變形。
默然的看着拳頭上緩緩滴落的血漬,陳曉宇雖然生氣,但氣的並不是董事,這幫老傢伙陳曉宇還是瞭解的,時時刻刻都盯着自己手裏的那點股份。
陳曉宇氣的是媒體這樣不負責任的報道,會將一個正值青春的少女給毀掉,輿論的威力,陳曉宇是知道的。
不管以後怎麼洗白,人們總是會記住自己想記住的那些事情!
“可惡,可惡,可惡。”
陳曉宇又連續打了幾拳,直到感到整個手掌微微發麻,才覺得過癮。
......
“搞他?”
“可他手裏的股份太多了。”
“沒關係,總有辦法的,不要着急,咱們可以一點點的來。”
“對,也許真的有辦法!”
辦公室內,伴隨着陳曉宇的離開,幾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竊竊私語般的聊了幾句後,便各自散去。
一天的時間過得飛快,陳曉宇心情十分糟糕,下了班,陳曉宇快速離開了公司。
來到一家健身房,陳曉宇總是來到這裏發泄情緒。
刷完卡,見瑜伽課正在上着,陳曉宇絲毫沒有猶豫,走了進去,裏面悄然有幾個身材姣好的妙齡女性正在做着很多高難度的動作。
陳曉宇淡定的熱完身,便和美女老師一起開始做起瑜伽來。
有時候並不是所有的宣泄,都是爆發的,大聲的,歇斯底里的,也會是一場無聲的哭泣,或者是去唱一首歌。
陳曉宇走出健身房,只覺得渾身輕鬆,白天所有的壓力和不愉快瞬間灰飛煙滅。
回到家中坐定,陳曉宇沒有選擇去洗澡,而是坐在了電腦前。
宣泄完不愉快的情緒後,陳曉宇終於能夠冷靜的來思考這件事情的始末。
這件事情可能不單單是媒體惡意的誹謗這麼簡單。
自己在公司什麼地位,大衆也是知道的,媒體還沒有囂張到,要和一家財力龐大的公司對着幹。
“最有可能的,也許是那幾個老傢伙的把戲。”
很快,陳曉宇就想到了最有可能的情況,他總是喜歡把事情想的全面一些。
“有破綻!”
陳曉宇自言自語道,便在電腦前輸入關鍵字。
“未成年,學生,保養。”
這些字眼,在陳曉宇眼裏顯得是那麼的刺目。
果然,陳曉宇在新聞網站上發現了那張照片。
“怎麼會!果然,被散播到了網上!”
這下陳曉宇就更是覺得自責,雖然只是猜測,但肯定是有人想要搞自己,才滿含惡意的將這件事請散佈到了網上。
陳曉宇拿起電話,想打給布海樂,卻猶豫了。
陳曉宇竟然發現,自己的手顫抖的厲害,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學生,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向她訴說這件事情。
但,事情,終歸是要解決的。
“好吧!”
彷彿下定了決心,陳曉宇深吸了一口氣。
“叮鈴鈴,叮鈴鈴。”
陳曉宇剛剛想拿起手機給布海樂打過去,布海樂卻先打過來了。
“喂。”
陳曉宇發覺自己聲音顫抖的厲害。
“喂,老師,對了,你的外套在我這裏,回頭我給你送過去啊!”
“額,啊,好的,回頭你給柳煙吧!”
“嗶!”
......
寥寥幾句,陳曉宇便掛掉了電話,自己最後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再次響起。
“喂,還有什麼事情嗎?”
陳曉宇本以爲還是布海樂,但電話那頭滿含的殺意卻告訴陳曉宇,他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死陳曉宇!那個新聞是怎麼回事!”
是柳煙!
“不,親愛的,你聽我說,這是誹謗,造謠,這不是真的。”
陳曉宇閉上雙眼,等着電話那頭的一陣臭罵,卻始終沒有等來。
“我當然知道了,我相信你!”
電話那頭,滿是溫柔。
陳曉宇笑了笑,有一天,加入你和全世界爲敵,但尋得一良人,她願和你一起毀滅,也是極好的。
陳曉宇說了幾句安慰柳煙的話,也反被安慰了一通。
夜晚,陳曉宇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卻始終害怕流言再次傳播到更多的地方,特別是陳曉雅的班級裏。
萬一傳到陳曉雅的耳朵裏,該如何是好。
大人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但是孩子是沒有的啊,她們有時會因爲別人的一句話而沮喪很久,也會因爲一句誇獎而蹦蹦跳跳。
陳曉宇始終睡不着,看了看手機已經過了半夜,此刻正是凌晨。
藉着微弱的月光,陳曉宇打開冰箱的門,一股冷氣直逼腦門。
陳曉宇拿出一瓶珍藏的好酒,“碰”的一聲打開。
“咕嘟咕嘟!”
陳曉宇竟直接對着瓶口吹了起來。
直到瓶子見底,陳曉宇才大口的穿了一口氣。
隨後一陣眩暈感襲來,陳曉宇藉着酒勁,來到陽臺,對着天大吼一聲。
宣泄,有時還是這樣子最有效。
陳曉宇痛快的回到牀上,沉沉的睡去。